容清淮不予置评,只说了句:“你我都是推手。”
谢莳玙歪头笑得可爱又甜美:“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听到外面终于安静,他们才不紧不慢地从广播室里出来。
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各种残肢断臂各种凄惨的死状。
教学楼里搞得像是废墟一样,任谁都看得出来这里发生了一场暴动。
延湫看得啧啧称奇:“这应该是爆炸的痕迹吧……这墙和玻璃什么质量,这都没碎。”
走了几步后,谢莳玙忽停下身子,回头征询意见:“一起行动太慢了,分头可以吗?”
几人都没有意见,自保能力他们还是有的。
分开前,容清淮拿出了三个光团,道:“你们一人拿一个,如果看见她,第一时间用这个道具把她困住。”
谢莳玙触碰其中一个光团,打开光屏一看。
【华丽的鸟笼:将你所喜欢的鸟儿关在里面吧,束缚住心爱鸟儿的你,也同样被鸟儿所束缚着。】
“这个道具的副作用是什么?”
“笼子会把人关住二十四小时,代价是等笼子消失后,使用道具的人会被反关进笼子里二十四小时。”容清淮答道。
延湫和舒昀齐齐松了口气,这个副作用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什么。
二十四小时,这关可能都结束了。
这之后的副作用就更无从谈起了。
谢莳玙收起道具游荡了一圈,思梦没找到,上课铃倒是又响了。
他回到教室时,发现上课的只剩他一人了。
其他人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还在走廊上游荡。
NPC上了讲台,扫了一圈见屋子里没人,惊讶道:“看来许多同学都没办法来上课,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了。”
谢莳玙没回答,毕竟这个老师应该只是任务世界的NPC,就算他不理会,应该也会自说自话的继续下去。
没想到这老师微微一笑,舌尖舔过唇角:“那这位同学……你、喜欢老师吗?”
谢莳玙疑惑这一突然出现的计划外剧情,摇了摇头,但直觉有事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之前还穿着性感的NPC,摇身一变突然成了一条花斑巨蟒,张着硕大的嘴巴游弋了过来。
尖牙散发着腥臭的气息,口水滴落在地面上,立刻腐蚀出来一片痕迹。
谢莳玙脱手而出的蝴蝶刀在巨蟒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狰狞的血口,令巨蟒的行动骤然明显一顿。
趁此机会,他立刻翻身逃离了教室。
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但大抵可以猜测,是玩家数量低于某个阈值而触发的机制。
毕竟距离进入这个游戏世界才没多久,因时间流逝而触发说不太过去。
那么,和前一天相比,唯一发生的巨大变化,也就只剩下玩家人数的骤减了。
与此同时,隔壁教室也窜出来一条花斑巨蟒。
看着两条花斑巨蟒还有其他教室里响起的惊叫声打斗声,谢莳玙猜测,应该是所有扮作老师的NPC都发生了变异。
花斑巨蟒破坏力极强,没有任何玩家能逃离战斗。
在活命面前,所有人一致对外,使出各种武器招数。
但很显然的,效果并不明显。
谢莳玙甚至发现,他刚才划出的巨大血口,好像很快就被痊愈了。
啧……
这是什么离谱的设定啊?
这种自愈能力,怕不是只要不一刀两断,就都能瞬间活过来!
有人手中光芒闪过,一头巨兽跑了出来。
可万万没想到,那巨兽跑出来之后竟和巨蟒统一战线,几个玩家没有防备立刻被吞了进去。
玩家之中骂声一片。
然而教学楼一共就三层,算上宿舍和食堂,他们也没太多地方可逃。
见其他玩家的道具几乎不起作用,谢莳玙索性对着巨蟒释放出“华丽的鸟笼”。
光芒朝着巨蟒飘过去,只见巨蟒张开大口一吞,光芒消失了……
就连副作用,都没有任何苗头。
谢莳玙:?
不是,不带那么开挂的吧?
见此,周围的所有玩家都慌了起来。
如果无法对付巨蟒,那剩下的一个月,只要他们还想活着,就得每日和老鼠一样在这空间有限的教学楼内和巨蟒玩捉迷藏。
突然,一人顶着花斑巨蟒从楼梯上一跃而下。
“砰”的一声,花斑巨蟒砸在地面上。
容清淮姿态从容地单膝跪在巨蟒身上,手中华丽的权杖刺穿巨蟒七寸。
花斑巨蟒挣扎着蜷缩了几下,最终蟒头还是重重地砸到地上,张着大嘴咽了气。
巨蟒身上的人潇洒起身,微卷的碎发散发着矜贵的气息,一双淡然的眸子扫向其他目瞪口呆的玩家。
这时谢莳玙正和一条巨蟒缠斗,见到容清淮的行为,反手就将蝴蝶刀朝着巨蟒七寸捅过去。
“噗”的一声,扭动着的巨蟒安静了。
谢莳玙立刻后退,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砸到地上的巨蟒溅得满身灰尘和汁液。
他嫌恶地瘪了瘪嘴:“脏死了……”
不过有了二人的示范在前,其他玩家也总算知晓该如何对付巨蟒,形势渐渐扭转。
谢莳玙没有多做停留,踩着满地的巨蟒尸体跳到了容清淮身边:“先生有遇到延湫和舒昀吗?”
容清淮点头:“让他们先去食堂了。”
经过这场混乱,几乎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因此大多数都选择来食堂寻找食物。
根据观察,目前还剩下三百多人,而这三百多人又明显各自有其势力。
同一个势力的人聚集在一起,食堂内呈三方鼎立局势。
容清淮一行人就有些突兀,三方势力谁也不挨着,表面上看他们单薄的像是闯进狼群里面的四只小羊。
但此时没人敢小瞧容清淮一行人,毕竟容清淮和谢莳玙可从没掩饰过自身的心狠手辣。
四个人守着一桌子美食,一边吃一边低声说话,根本不在意那三方势力。
“我们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思梦藏在了哪里,她是我们最大的隐患。”谢莳玙边用小刀切着蛋糕玩,边不经心地低声说道。
舒昀奇怪道:“她是我们最大的隐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