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的屋主是谁?”不诚问。
大叔支支吾吾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诚没什么耐心站起来上去就是给了大叔一脚。
不诚将视线转向瑟瑟发抖护着孩子的大婶,看到大婶十分警惕自己,不诚脑海里闪过自己年幼时瑟瑟发抖缩在母亲怀里的场景后叹了口气:
“算了。”
不诚先后给了大叔几脚,没想到大叔的嘴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实,死活都不愿意开口。
看望无果,不诚拿起挂在墙上的麻绳将大叔绑了起来:“别想解开,我有空再来看你。”
大叔被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哼哼哧哧回应着。
转而他对女人威胁道,“大婶你别想着帮他,要是我什么时候过来看到他被解开了我连你和孩子一起打。”
说完他还不忘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的凶狠。
女人连点了几下头,只要放过孩子那她什么都好说、什么都答应。
不诚看着她的模样沉默了好一会又说:“要不想你和孩子挨打你就踹他啊,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窝里横。”
女人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不诚。
她似乎明白不诚不会伤害自己与自己的孩子,又看向自己的那被打的大气不敢喘的丈夫不说话。
不诚虽然不知道这时候的大婶在想些什么,但他看到小孩死盯着自己父亲那凶狠的眼神时很是满意。
不诚愉悦地对着那小孩吹了声口哨:“小孩,想不想学打架?”
这小孩倒是十分有意思,一听就连忙点头。
不诚打趣他道:“诚哥听听,叫了我就教你。”
“诚哥!”小孩叫得诚恳又响亮。
不诚听到小孩的声音很是满意:“行,你要不要现在和我走?”
对于这个像极了自己幼时的小孩,不诚提议。
小孩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看到母亲良久后点了点头,他离开母亲的怀抱跑向不诚。
不诚弯下腰拍了一下小孩的脑袋,“先给你妈鞠个躬小屁崽子。”
小孩又跑向自己的母亲对着她一顿猛亲。
大婶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自己丈夫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父母与兄弟姐妹的不理解、村民的“善意劝告”、为了自己的孩子她熬了十多年。
可这一刻陌生人对她善意,即使是很凶残的善意都让她无比感激。
她知道现在的丈夫只是不能也不敢有所作为,但等不诚离开后他一定会说更过分的话、做更过分的事。
虽然不太了解不诚这个人,但她觉得与其让孩子留在家里不如待在不诚身边更安全。
不诚拉着小孩走到门口时才想起什么事,他回头对女人说:“啊对了,我现在住在村口那个叫‘十二旅店’的地方,你要是找我就去那边找吧,我叫不诚。”
女人一听“十二旅店”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
不诚也知道女人的顾忌说:“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个地方的事情,但我不强求你说什么,小孩我先带走了方便你处理家事。”
说完他便关上门拉着小孩走了。
果不其然,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大叔开始对女人叫唤:
“死婆娘有人撑腰高兴死你了吧!等他走了看我还不弄死你和那小白眼狼!”
“你说什么?”女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说要弄死自己的话语,但这是她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要弄死自己的儿子。
“我说弄死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个小白眼狼敢这样看他爹?我看他是活腻了!”大叔骂骂咧咧,“看什么看,你还真打算听他的?还不快给我解开绳子!”
等解开绳子他就先跑到其他地方去避一段时间,等那群来旅游的臭小鬼们一走他有的是时间。
女人沉默不语,她起身到柜台拿起刀子,背对着女人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眼神。
女人走到大叔的身后,手起刀落。
……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不诚抱着他走在雪地里。
积雪太多,他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小孩子就要摔倒飞出去。
“我叫王明。”王明说话有些怯生生的。
不诚有些打趣道:“你要跟着我走时声音不是挺大的吗?现在声音怎么这么小?”
“对不起。”
“别和我道歉,和你妈道歉去。”
“诚哥,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厉害吗?我也想保护妈妈。”王明的双眼很大、亮晶晶的,说起话来很是有诚意。
不诚故意颠了一下王明,吓得王明抱得更用力了:“那要看你学得怎么样了。”
王明趴在不诚的肩头:“我不是不想帮妈妈,只是我太弱小了,我一反抗就……”
“我知道。”不诚打断他。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
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孩子一旦帮助自己的母亲反抗暴怒的父亲,那换来的一定是变本加厉的辱骂与殴打。
母亲一定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受更多的打,所以一切的痛苦都会由母亲一个人承担。
不诚试探着问王明:“你知不知道‘十二旅馆’这个地方?”
王明想了想说:“知道,大人都不让我们过去,说那个地方闹鬼呢!”
不诚有些意外:“那你还敢跟我走?”
王明摇了摇头闷声道:“不怕。”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父亲更可怕,他害怕父亲打向母亲与自己的手脚,害怕母亲会受不了这些痛苦选择独自离开。
“还算大胆。”不诚评价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鬼?”
王明摇了摇头:“对不起诚哥,我不知道,我们一提起这个地方大人就会凶我们,所以我们也不敢问。”
不诚也没有再问下去,他转移话题。
“王明,我住的地方人很多,你可别给我添麻烦。”不诚对他说。
“诚哥你放心,我会做扫地会洗碗会做饭整理东西……”王明滔滔不绝得说着自己所回会一切。
“……”
尼克尔看着堆雪人堆得无比开心的两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雪。”凌东的面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以及可以感觉到她很开心。
“我很喜欢和东姐姐玩雪呢。”洋洋拍一拍雪人不太圆润的地方说道。
尼克尔站在两人的不远处。
他一看就是不太喜欢玩这些东西的人。
难得有一个玩伴,凌东直接把调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尼克尔也不顾两人的玩闹,自己观察着四周寻找着线索。
突然听到凌东疑惑的声音。
“这是什么?”
尼克尔回头一看,两人正刨着雪坑,还伸手进去摸索着什么。
捞出来一看是一个木箱子。
箱子不小,看起来有24寸左右,抬起来也沉甸甸的,看来装的东西不少。
凌东凑近嗅了嗅箱子,然后迅速回退,又嫌弃般在雪地里摩擦自己的防水手套。
“怎么了吗?”洋洋看着凌东的异常问道。
“没什么,怕灰尘过敏。”凌东回答。
滕腾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
凌东拍了拍箱子的顶部,比划了一下箱子与滕腾的大小。
“这箱子看起来可以装得下一个洋洋呢。”凌东摸着下巴说。
洋洋像是吓了一跳:“姐姐你怎么这样!”
凌东笑眯眯的不解释不说话,她研究着箱子怎么打开。
箱子是木质的,外表刷了一层树脂防水防潮,箱子四面八方都被钉得死死的,看样子这箱子也有些年头了。
凌东拍了拍手对两人说道:“走吧,回去开箱。”
洋洋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在这里开?我系统背包有工具。”
他本以为是凌东没有开箱的东西才要回去打开的,没想到下一秒他听到凌东愉快的说。
“开盲盒这种事情当然是人多才好玩,万一开到了恶心的东西那可不能我一个人被恶心。”
尼克尔一副“我就知道”样子,洋洋勉强打了个哈哈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