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讲花玉龙这边的情况。
尽管梁朵沫在鬼校已度过数月,但由于鬼校的时间流转极为缓慢,花玉龙这里的时间才仅仅过去一日。
返回基地后,邵琳立刻向花玉龙详细汇报了天乙贵人的状况。
天乙贵人名叫郭香寒,她的丈夫是桑运。
桑运是省级部门的一名高职官员,地位显赫,权力在握。然而,在10年前,他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基层公务员。
在基层工作期间,他任劳任怨,尽职尽责。尽管工作表现优异,却始终未能赢得上级的青睐,更不用说获得重用和晋升的机会了。
正当他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之际,一位名叫高剑的男子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高剑相貌清秀,身材高大,一只眼睛被黑色眼罩遮住。他的手背上纹有一只黑色蝴蝶,腰间悬挂长剑。
他自称来自闽北,是一家名为秀场的娱乐公司的员工。他还声称,他的公司与世界政府有合作,享有极佳的声誉。
“我略通占星之术,可助你逆天改命!”高剑自信满满地说。
桑运虽半信半疑,但考虑到对方并未索求任何报酬,即使他是胡言乱语,自己也没有损失,于是他决定尝试一下。
“请问大师——不,这位先生,我该如何才能逆天改命呢?”他恭敬地询问。
“一幅画便足矣。”高剑微微一笑,显得成竹在胸。
“一幅画?”桑运困惑不解,皱起了眉头。
“没错。”高剑边说边拿出了那幅《心灵的城堡》。
“将这幅画挂在正厅,保证你官运亨通。”高剑信誓旦旦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江湖骗子的影子。
桑运虽然将信将疑,但仍然照做了。
“你可以先试上半个月,如果不见成效,再来找我。”高剑回答。
随后,他起身离开,留给了桑运一个电话号码。
果不其然,自从将画挂于正厅,桑运的运势便开始好转。他否极泰来,官职越做越大!
他曾试图找高剑表达感激之情,但对方拒绝了,并询问了他关于画作的一些情况。
桑运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未过多在意。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夫人的健康状况却突然恶化。
起初,夫人只是小病不断,精神日益萎靡。后来,她频繁地做噩梦,经常深夜从噩梦中惊醒。随着桑运官职的提升,他的夫人却突然病倒了!
而在一年前,夫人的健康状况突然恶化,每日备受神经痛的折磨,却查不出病因。尽管作为高官,他们享有免费医疗,桑运的夫人也同样待遇,但名医们就是无法治愈她的病。
“这难道与那幅画有关?”桑运渐渐产生了怀疑。
他立刻给高剑打电话,但发现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竟是空号,根本无法联系。
这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内心充满了恐慌与不安。
他深爱着自己的夫人,看到夫人重病,心里焦急不安,在房中来回踱步。突然,他想起了当年那个古怪的道士——
当年,他还是基层公务员的时候,曾有一位中年道士因身上缺钱,到他家中吃饭。他的夫人好心款待了他,临走时还给了他200块钱。
“找工作要耐心,生活会逐渐好起来的!”桑夫人安慰中年道士道。
“谢谢你的饭菜。”道士拿钱离开后,桑夫人收拾碗筷时,在碗下发现了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串潦草的诗句——
百步穿杨细作针,不能凭轻抛妙手。
“这行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眉头微蹙,感到疑惑。
于是,他立刻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这行诗进行搜索。他发现,原来这行诗是描写一幅画的。
虽未明言画中有鬼,但诗句暗示:即便是射箭高手,也难以轻松将箭射入针眼般大小的靶心。这种超常理的景象,似乎暗示了画中可能存在超自然现象或神秘力量。
“难道说,那个道士是在提醒我——‘画中有鬼’?”桑运惊愕地想着,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亡羊补牢,未为迟也。于是,他立刻发布悬赏公告,动用他在官场的人脉和提供的巨额赏金,寻找当年的道士。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不是案子破不了,而是金钱不够。
感情当然重要,但是钱一样也要给!
桑运位高权重,施加压力后,那个道士果然现身。
他名叫侯玉山,是黑金公司第一域的主管。
“当年为何留下那张纸条?”见面后,桑运直接问道。
侯玉山先自顾自地吟诗一首——
秋风落叶正凄凉,
画中有鬼满山嚷。
骨骼无存只影在,
谁言真伪不可忘。
然后,他才解释了当年留下纸条的原因。
考虑到当时,他尚未成为主管,权限卑微。而当时,闽北秀场的势力又很庞大,与世界政府还是合作关系,所以他才心生退怯。
但他又看不惯恶行,没办法,他才用隐喻的方式暗示她。
“没想到,你至今才领会到我的用意。”侯玉山摇头说道。
“敢问阁下,如何看出这幅画中有鬼?”桑运虚心求教。
“作为道士,我虽无战斗力,却擅长不用布阵也能感应。当年,我周游各地,化缘有缘人。来到这里后,便感受到一股浓厚的阴气。”
“我跟随阴气来到这座静樱山庄,靠近阴气最浓的位置,便是你家客厅中的那幅画。在夫人做饭时,我拿出放大镜细看那幅画。我对画中阴气最重的地方进行了仔细观察,果不其然,发现了不协调之处。”侯玉山详解道。
“何处不协调?”桑运迫切地问。
“你且亲自审视这幅画。”侯玉山将桑运拉近画前,让他自己查看。
桑运不明所以然,但还是照着做了,仔细地观看了那幅画。
画中的场景虽然有些昏暗,但其中的景物绘制得非常美丽。
画中描绘了一座宏伟的城堡,旁边是一个散发着古典气息的小花园。再往两边看去,便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和森林。城堡门前有一条小河,河水中游动着一些小鱼和水生生物。
整幅画非常宁静,除了色彩,让人看了感到心旷神怡。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侯玉山问道。
“我总觉得,画的颜色比10年前暗淡了许多。”桑运皱着眉头回答。
“不仅如此。画中还有些肉眼不易察觉的东西。”侯玉山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台显微镜对准了图画。“你再过来看!”
桑运没有说话,透过显微镜的镜片观察着这幅画。
“你看,这座山下是不是有一座学校?这幅画应该是古代的,怎么可能会出现现代的学校呢?”侯玉山引导性地问道。
“嗯。”桑运点头表示同意。
“你再看,操场上是不是有个人?”侯玉山继续引导。
“对,那个人还拿着一把弓箭。”桑运也看到了。
“操场的那一边是靶心!这就是当年,我暗示你那行诗的原因,可惜你没有悟出来!”侯玉山叹了口气,摇头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但我该如何拯救我的夫人呢?”桑运焦急地问。
“如果你信任我,我就把画从画框中取出来试一试。”侯玉山抬头问道。
“请大师赐教!可以随便研究,即便弄坏了也不会让你赔偿一分钱!”桑运赶紧承诺,以打消对方的顾虑。
接下来,侯玉山试图将画从画框中取出来。但画的后方似乎长满了毛细血管和血肉,与整栋建筑已经融为一体。他小心翼翼地用了几次力,都没有成功将画拽下来。
“怪不得!”侯玉山眼睛微微眯起,惊讶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桑运也感到疑惑,急切地问。
“这幅画具有灵性,已经与周围的建筑融为一体了。”侯玉山专注地盯着画作,缓缓地说。
然后,他摸了摸画中学校的部分,又摸了摸其他部分,突然停下手。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张——人皮!”他皱着眉头,严肃地说。
“大师,你发现了什么?”桑运也显得慌张,追问着。
侯玉山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张银色的符篆贴到画的四周,念念有词。接着,他把手指按在画的边角,缓缓用力,试图一点一点将画扯下来。但扯了两次,与建筑融合的部分就像拉力的弹簧,又将画扯了回来。
在僵持的过程中,侯玉山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他猛然松开手指。
“怎么了,大师?”桑运忙问。
“这幅画非常特殊,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侯玉山慢慢取下那几张银色的符篆,自责地说。
“那怎么办?”桑运慌了,焦急地问。
“别担心,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处理意见。我解决不了,你可以找其他人帮忙!”侯玉山思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