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花玉龙也遭遇到了相同的情形。
也怪他大意!就在他平视赵帅血染的头颅发呆时,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谭美的手。
这一松手,谭美却擅自跑了!看着她下楼,花玉龙霎时反应过来,紧跟着也追下了楼。
瞬间,他浑身黑化,黑色的罡气缭绕,移动速度陡然加快。
然而,就在这前后脚的工夫就已经晚了!他是一直在跑,不过却是原地踏步跑。
跑了好几个拐角,他才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犹豫时,梁朵沫还在他身后站着。她还感到疑惑,怎么一个普通人的速度竟然可以与特工生媲美!
“你怎么跑那么快!?”花玉龙惊诧地问。
“我没跑啊!刚才是你一直在踏步跑。”梁朵沫愣了一下,答道。
“这是怎么回事?”花玉龙问。
“可能是鬼打墙。”梁朵沫若有所思道。
“鬼打墙?”花玉龙重复了一句。
鬼打墙他听邵琳说起过,时鬼物们喜欢玩的一种鬼花样。
“是鬼物制造出的幻境,鬼物的基础能力之一。尤其是鬼魅,特别善于这一招。”梁朵沫语气柔和,将她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解释!”花玉龙面如止水,沉声道。
梁朵沫被吓得吐了吐舌头,立即闭上了嘴。
花玉龙知道,鬼打墙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对方。
如果是高阶鬼物,鬼打墙的持续时间和作用范围都会更长更好。另外,这个还得看鬼物的类型。如果是鬼魅就比较厉害,其他几种类型的鬼物则相对较差。
想要破除鬼打墙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是开天眼。不过,需要鬼魅体质的人,还得达到9阶以上水平才能开启天眼。
第二种是移植雪莲眼或白眼的人。古时技术有限,人类还没有融合鬼物基因。那个时候为了对抗鬼物,除了采用金银铜制的武器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方法——移植鬼物器官在人身上。而移植了鬼物器官的人可以使用该种类型鬼物的力量,但受限于身体原因有时间限制。
他们希望通过这种力量,以鬼制鬼,达到抗衡鬼物的目的。这类人也被称为御鬼者。而移植了雪莲眼或者白眼的御鬼者,就能通过这种特殊的眼睛看破幻境。
第三种方法就是道士。他们会制作符篆,会使用奇怪的道术。通过布阵、贴符,他们也可以解除幻境。
第四种方法就是牛眼泪。牛眼泪并不是真的牛眼泪,而是世界政府科技部开发的一种特殊眼药水。通过涂抹药水,让被涂抹的人看破幻境。
想到这里,花玉龙赶紧掏出牛眼泪,挤出几滴药水就涂到了眼睛上。
这牛眼泪还真的好使!涂上后,他立即就看破了幻境。担心谭美有事,他立即冲下了楼。楼下没有,他又往回跑。途中,把一脸懵逼的梁朵沫顺手提起,直接上了三楼。
在三楼楼道上,他们看到了谭美的尸体。
“可恶,可选任务1失败了,该死的鬼物!”花玉龙懊丧地咕哝了一句。
梁朵沫听到了他的话,用灵动的眼睛瞟着他,樱唇微启问:“你说的是什么任务啊?”
“不要打听。”花玉龙俊美微蹙,不耐道。
“与月光族的女孩有关吗?”梁朵沫和蔼地笑了一下,继续耐心地问。
花玉龙“啧”了一声,不知该不该回答她的问题。
梁朵沫一眼看穿,用很为对方着想的语气,安安慰道:“我没有想窃取你隐私。我只是觉得,你的这个任务还可以完成。”
“什么意思?”花玉龙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问。
“难道你真的认为,月光族的意思就是吃着这顿没下顿,过一天算一天吗?”梁朵沫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和煦的笑容问。
“要不然呢?”花玉龙俊眉微蹙,问。
“我曾经看过一本漫画,漫画里提到一种特殊体质的人。他在白天是男人,然而夜晚月光照射时,却会变成一个娇羞的美女。这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烦恼,特别是上厕所。另外,他们每天得准备两套衣服,放在特制的包包里。一套男装白天穿,一套女装夜晚穿。这种体质的人被称为月光族,她的确也是真实存在的。你觉得,月光族的女孩会不会指的是这类人呢?”梁朵沫绘声绘色地说,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花玉龙挠挠头,半信半疑,额头上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出了他的疑惑,梁朵沫笑颜如花,非常耐心地给他做着解释——
“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解释太过字面化,不太可能是这样的。我个人觉得,我的解释更合理一些。就像水母一样存在雌雄体,那么雌雄同体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存在呢?!”她说。
花玉龙捏着自己下巴思考起来。很快,他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照你的说法,那赵帅也有可能啊!”他开口道。
“啊不对,白天是男的,夜晚是女的,而赵帅却是男的啊!不太可能是月光族的女孩,这个可以排除在外。”他否定自己,呢喃自语着。
“不对,那谭美和孟浩岚也可能是月光族的女孩啊!如果她白天是女孩,夜晚是男孩呢!”他恍然大悟道。
“也不对,那他到底算男孩,还是女孩呢?”他又否定自己,完全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梁朵沫看着他可爱憨憨的模样,不禁喜欢地笑了起来。
“小龙弟,不要想了。即使那个月光族女孩反过来,晚上是男的,他也有可能是化妆了的啊!”梁朵沫眉眼都流露出了欣喜,调侃道。
“化妆的!”花玉龙完全懵了,没想到还有这一种可能!
“对呀!不过,姐告诉你,姐肯定不是!至于其他人,我也不知道谁是。但是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就不能气馁!”梁朵沫鼓励道。
他们一边讨论着事月光族的概念,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第二层对边的楼道拐角。
当他们没入拐角时,躲在书架阴影里的一架纸飞机调头飞走了。
5分钟后,花玉龙和梁朵沫出现在了第三层的洗手间门外。
“可以陪我去厕所吗?”梁朵沫大着脸请求道。
“这样方便吗?”花玉龙瞅着她,紧蹙着眉头问。
“求你了。”梁朵沫哀求道。
“好吧。”花玉龙妥协了,陪着她进入了女厕。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进入女wc,心里还有点儿莫名的澎湃。
梁朵沫挨个隔间都推了推,仔细地用耳朵倾听。
“你在干什么!”花玉龙歪头问。
“我想确认一下厕所里藏没藏人。”梁朵沫扯动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
然后,她随便进入了某一个隔间。厕所门留了一道缝,她始终拽着花玉龙的大手,还央求他松开手。
刚才的惨景,她是历历在目,一个疏忽就小命不保。即使男女有别,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更何况她还那么帅!”梁朵沫这么想着,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润。
可是,花玉龙却一脸嫌弃,透过缝隙始终盯着她看。
梁朵沫顿感尴尬,脸色更加娇艳了。
“您能背过身吗?”她羞涩地要恳求道。
“哦,好!你可这真麻烦!”花玉龙不情耐烦地转过了身。
见他转过身,梁朵沫用剩下的一只手解开了牛仔裤。
花玉龙背着身,也不见她出什么动静,不免有些急躁。
“你好了没有?”他满脸无耐烦,隔空唤道。
梁朵沫正紧绷着小腹,一边扫视着两边的隔板,生怕鬼物会突然窜出来将她杀害。
听到花玉龙不耐烦的语气,她也没有计较,而是戏谑地嚷道:“你这个大块头弟弟,还真的不解风情啊!”
“你快点儿吧!我很不舒服。”花玉龙感觉这个姿势很别扭,催促道。
排完水,梁朵沫长舒了一口气,顿感全身舒畅。她双腿蹲的发麻,美丽的额头渗出了一堆细密的香汗。
扔掉用过的卫生巾,梁朵沫愕然感觉便池下方阴气传来。
她低头一看,顿时寒气上涌,头皮都快炸开了!
只见便池下方缓缓开了一道门,而孟浩岚正在门里站着。随即,一只惨白的鬼爪便伸了出来。
门开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门里阴气森森,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
“救我!”她突然握紧花玉龙的手,拼命呼救道。
感觉到梁朵沫玉手上的力道,花玉龙知道她出现了意外。瞬间,他的身体完成了罡气化,皮肤变得漆黑一片。
与此同时,梁朵沫就被拽了出来,连同隔间的门也打开了。
紧接着,一记指枪便戳向孟浩岚。
一整套动作行云如水,十分连贯,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但孟浩岚很狡猾,并未完全伸出头,指枪竟然打空了!
接着,那道空间门极速关闭,厕所下方又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糟糕,一时眼离,打偏了!”花玉龙颇感懊恼,道。
他觉得,自己出手的角度还是有问题!毕竟那个鬼东西在下边,谁能想到门能从下面开呀!
随后,他才想起梁朵沫,低头确认她的状况。她凹凸有致的两块雪白半露着,暗淡的光线下也显得特别诱人。
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女孩屁股。
而梁朵沫看着他异样的目光,才感觉屁股凉飕飕的。
“卧槽!”她满面羞红,赶紧把半露的牛仔裤提上。
花玉龙还是一脸冷酷,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裤口,并冲着她挑了两下眉毛。
梁朵沫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自己裤门忘了拉。又是一阵尴尬,她又赶紧把裤门的拉链拉好。
然后,她抬起红润的俏脸,羞涩地看了一眼花玉龙。只见对方沉着脸,对她是一的脸鄙视。
“对不起,刚才出糗了!”她尬笑了两声,道歉道。
不过,他心中却感到窃喜——
“刚才好险!要不是缠住大块头,我就挂掉了!可不能放他走了!”
想到这里,她就想向前挎起花玉龙的胳膊。
可是,花玉龙却突然纵身跳了起来。他弹射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梁朵沫扑了一个空,对着女wc的墙面来个亲密接触,两颗小白牙都活动了。
“卧槽,连续出糗,不会这么倒霉吧!”梁朵沫摸着自己的门牙,有点儿气急败坏了。
等她回过头来时,花玉龙已经轻轻落地。
梁朵沫刚要发火质问,却只看见他的双指间正夹着一架迷你纸飞机。纸飞机很小很小,只有手指肚那么大,画着漆黑的瞳孔眼睛和复杂的咒文。
“这是什么?”花玉龙呆呆地盯着这只纸飞机的眼睛,疑惑起来。
纸飞机的眼睛画的栩栩如生。某一瞬间,花玉龙感觉它就是真的。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间谍的招数呢?你只看到了一个女鬼,会不会这里有两个鬼,他两是一对的!?刚才你差点戳死那个女鬼,而她可能会带着那个男鬼来对付我们!”梁朵沫目光狡黠,提醒道。
“间谍?……男鬼?”花玉龙有点儿懵,重复了一句。
梁朵沫无语地叹了口气,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就是那个叫洛神斌的男鬼。我怀疑,孟浩岚和他是一伙的!这次事件的BOSS有两个,我们要做好防备。”梁朵沫直接说了出来。
“是我做好准备,不是你!”花玉龙面色冷峻,纠正道。
“啊对,是你。”梁朵沫嘿嘿笑着,额头流出一颗巨大的汗珠。
但是花玉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面容冰冷地瞅着她。
“怎么了?”梁朵沫被瞅的不自在,问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在20年前,你是不是杀过人?”花玉龙神情严肃地问。
梁朵沫愣了半晌,表情迅速变化,一时没有回答。
“其实,我见过你,在20年前。”花玉龙看她不说话,继续说道。
“在20年前,你才多大啊!”梁朵沫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变毛变色地诘问道。
“我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知道的。你就告诉我,你在20年前杀没杀过人?”花玉龙很执着,重复问道。
梁朵沫轻咬嘴唇,双手微微转成了拳头,而后又慢慢放松下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秘密,我谁都没有告诉。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了朋友,我会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但如果你强逼着我,我则一个字也不会说。”梁朵沫目光坚定,怅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