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路末班车准时驶入了老城区的黑暗隧道,一开始,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
然而,随着隧道内光线的逐渐消失,一种恐怖的气氛开始在车厢内蔓延,如同霉菌般无声无息。
乘客们纷纷紧张起来,彼此的低声交谈取代了之前的欢声笑语。
就在此时,司机瞥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的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不久前,一位乘客提到的灵异事件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司机紧紧握住方向盘,看向仪表盘上的驱鬼符,寻求一丝心理安慰。但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司机小心翼翼地查看后车厢,发现那里的乘客已沉睡不醒。一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笼罩着他,让他不禁颤抖。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想起家里的困境:妻子残疾,两个女儿正在上大学,还有一个瞎眼的老父亲需要养活。这个家庭的重担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份工作拯救了他,尽管驾驶 104 路末班车夜间风险重重,但他为了丰厚的工资已别无选择。
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痛苦。
他必须面对这个未知的灵异事件,他不能死,他肩负着家庭的重担,还有作为司机的责任,他不能退缩。
他只能硬着头皮,勇敢地继续前行!
车辆在幽暗的隧道中行进,仿佛永无止境。司机突然发现两个模糊的身影,心脏更是剧烈跳动。
恐慌使他拼命压抑住尖叫的冲动,再次看向仪表盘上的驱鬼符,寻求一丝安慰。
随着末班车深入隧道,灵异事件逐步升级。两个身影变成了十几个,甚至出现了闪烁不定的灯泡。
车厢内的气氛愈发诡异,原本沉睡的乘客们被惊醒。车身剧烈晃动,尖叫声此起彼伏。
他们试图打开车门,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车门打不开?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大个子少年乘客焦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灯泡?这简直像是鬼屋一样!快,来人帮我打开车门!”刀疤脸少年乘客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喊道。
“大家冷静点!我们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司机先别停下来,继续前行,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一直忧郁望着窗外的中年妇女此时也站起来,劝慰道。
“各位乘客,不要慌乱。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这里是一个灵异事件的传说地,会有各种诡异的事情发生。我们要保持冷静,一起找出解决办法。”沉默的御姐乘客呼吁道。
“你们的想法很好,但是现在车门打不开,我也无法停下来。靠,这个符篆也不好使啊!难道是没有念咒语的缘故嘛!?”司机急匆匆瞥了一眼贴在驾驶位上的符篆,抱怨道。
“念咒语?你确定?这听起来有点太玄乎了吧!”大个子少年乘客眼珠转悠,疑惑地嚷道。
“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可以试试。既然是灵异事件,也许只能通过灵异的方法解决。”中年妇女喊道,呼吁大家镇定,不要惊慌。
“好吧,那我们一起动动嘴皮子试试吧。有谁知道这个咒语?”御姐乘客瞅着大家,问。
“我在电影里见过一些类似的咒语,或许可以试试那个。让我想想……对了!是‘阿布穆瓦拉基’!”刀疤脸少年乘客马上开口道。
大家一起开始念咒语:“阿布穆瓦拉基,阿布穆瓦拉基……”
然而,在众人聚精会神地念咒语之际,状况并未得到改善。104 路末班车径直朝着隧道墙壁疾驰而去……
车厢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惊恐万分。随着一声巨响,司机感觉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目睹了一群人在给他烧纸钱,送冥币。
“儿子啊,你快回来吧,我快要活不下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呼唤着。
“奇怪,那不是我父亲吗?他不是瘫痪了吗?怎么竟然能站起来了!?”司机满腹疑惑。
此时,他听到了两个女儿的声音——
“爸爸,我没钱交学费了。”一个女儿哭泣道。
“爸爸,我没钱给男朋友买礼物了。”另一个女儿恳求道。
司机听了心生愤怒,暗自咒骂:“这些不孝的女儿,竟然在榨干他!”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栓柱啊,对不起啊,为了生活,我也是迫不得已。明天我就要嫁给附近煤矿老板的儿子了。”妻子一边往火堆里扔纸钱,一边说道。
司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妻子又老又丑,煤矿老板的儿子怎么会看上她!?
正当他疑惑之际,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摇晃。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位御姐女青年。她正是齐武琪。
司机从幻觉中惊醒,发现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灯光和人影纷纷消失,烧纸钱的火苗也消失不见!
“喂,你在干什么!”齐武琪轻声问道。
司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在无意识状态下,本能地驾驶着车子。冥冥之中,他竟然把车子开出了隧道!
他惊魂未定,询问齐武琪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还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刚才就在车上坐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是你在发什么呆,差点把车子撞墙上!?”
司机心有余悸地回忆起刚才的经历,就把刚才看到的幻觉说了一遍。
原来,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诸如乘客低声交谈、乘客沉睡,以及事故后的慌乱和念咒语等情节,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那真的奇怪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齐武琪咕哝了一句。其实,她对幻术并不了解。
接着,她又补了一句:“算了,接下来你好好开车吧!”
司机听罢,重新启动车子,继续驶向终点。
途中,一名刀疤脸少年下了车,车厢内只剩下那个女乘客。
刀疤脸少年离去后,花玉龙将注意力转向那名女乘客。她一直默默地坐在车窗边,陷入沉思,不曾说过一句话。
她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身材瘦削,眼神黯淡,神情恍惚。
花玉龙心生疑虑,忍不住向齐武琪询问这位女乘客的身份。
齐武琪运用体内的人脸识别系统,查询这名女乘客的信息。瞬间,信息便浮现在她的视网膜上——
她名叫杨舒雅,今年四十一岁,在附近的百货商场工作,十几年前丧偶。
稍后,齐武琪将这些信息告知花玉龙。
“她是最后一位乘客,或许与今晚的十恶诞生有关。”齐武琪提醒道。
“明白了,我会留意她的。”花玉龙回应。
于是,车厢里一片寂静。
夜晚十点钟,104 路末班车终于驶入4号桥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