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安一早为白烟他们煮了粥,煎了鸡蛋。软糯可口的粥抚慰了“疲劳”的肠胃,让人舒服得想要闭上眼。
“不得不说,老陈的厨艺真不错,什么都会做。”
“你知道的,我从小便没了父母~”他用一种类似于吟唱的方式说话,产生一种滑稽感,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姜思齐从楼上缓缓走下。
“说你帅呗。”金知栀接了一句。
“哎呀,这么众所周知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讨论了,以免再次挫伤其他人的心。”
大家都为他不要脸的精神鼓起掌。
八点整,导演组宣布了比赛规则。今天是他们11人一起组队,和节目组选出的11人进行拔河比赛,三局两胜。他们如果赢了获得食物畅享券,今天想吃什么都可以。如果输了会得到三张红牌。
姜思齐直接向导演组喊话:“不是,我怎么觉得我们亏了呀,你们基本没什么惩罚。”
导演直接回呛:“你们是相互竞争的关系,所以我们只需要保证你们之间的公平性即可。游戏参与者与游戏制定者之间要什么公平!难道最后的一千万不是我们支付吗?”
【这个导演可以呀,不惯着,我喜欢】
【声音也不错,不知道帅不帅】
【终于有人怼姜思齐了,看不惯他已经很久了】
【真是,导演组请你们来不是抬杠的,他们要的是节目收视率】
【这种情商低的走不到最后】
被怼的哑口无言,姜思齐脸色十分难看。沈意桐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大家都在原地做起了热身,齐浔有参赛经验,给大家分享起战术。
“我的体重最大,一会儿站在末尾。姜思齐打头,然后男女生交叉,这样力量均衡一些。哨声开始,我们先身体后仰,稳住局面。然后我们齐声喊一二一二往后拽。”
沈意桐他们组当然要拼尽全力,毕竟人心不齐。可白眼组则是已经放掉了一半的力气,这是除掉对手最有力的一击。
哨声响起,他们几人只是做做样子,手上根本没有使劲儿,所以必败无疑。
“请大家投票,选出三张红牌归属,每人投三票,不可为同一人。”
沈意桐以七票当选,姜思齐第二六票,苏珩第三五票。
苏珩的五票有一票是他自己投的,他需要保住林相宜,并且和对面形成割裂的局面。
沈意桐拿到红牌后直接慌了,无能狂怒,“你们是故意输掉比赛!好让我吃到红牌。”
白烟一步跨出,神色恹恹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是又怎么样?上次男女对抗赛,你不也是这么干的吗?这只是一份回礼而已。”
“对呀,怎么不看看自己手段多脏。”金知栀忍她很久了,终于找到出气的机会。
护妻心切的姜思齐立马站在沈意桐面前,“金知栀,你只是白烟的一条狗,叫的还这么起劲儿。等没用的时候,最先收拾的就是你!”
“汪汪汪,看我咬不死你!”
金知栀直接双手变成爪状,向沈意桐和姜思齐扑去。没反应过来的姜思齐被抓了一把,直接一把将金知栀推倒。齐浔和白烟立马上前维护,和他推搡起来。其余几人赶忙从旁拉架,避免事态进一步升级。
“我*尼玛!”
“嘴巴放干净点!今天我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别打了,现在是直播,全国观众都看得到。”
“导演,你们别拍了,赶紧来制止一下!”
“啊!谁踩住我的脚了?”
“打死!今天谁都别活!”
节目组太明白收视率密码了,非但没有制止互殴现场,还把镜头切到最前面。
【我去!这么野蛮!】
【我就说他们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
【烟姐不是会武术,干他呀!】
【天呢,这分得清楚是谁吗,容易误伤呀】
【太精彩了,内娱竟然有如此真实抓马的综艺】
【一战成名的时候到了,各位等着升咖吧】
【真好奇他们以后该如何相处】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拨人才被彻底分开。沈意桐、金知栀和白烟的头发都散了,像是一个鸡窝,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的变了形。沈意桐的胳膊上有抓伤,金知栀下巴破皮。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姜思齐和齐浔的身上都有脚印。衣领已经变形,隐约可见里边的腹肌。其他人除了一身整洁的宋惜白外,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
“我说你们疯了!差点儿把老娘的脚踩扁!”江亦航抱怨道。
“好了,中午饭我看没必要吃了。大家都回去冷静一下吧!”陈亦安像一位教导主任,给不听话的“学生”下达了命令。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苏苏,他们真的好吓人。”林相宜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紧紧抓住苏珩的胳膊,依靠着。
“非常时期,大家难免敏感。没出事就好。”
“你手上的伤口严重吗?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不用,等你拿出急救箱,它都痊愈了。”
“不是我说,白烟是真的很凶,完全不像个淑女。”
她故意挑着白烟说,就是要确定一下对方会不会生气。但见苏珩毫无反应,她的一颗心才安静下来。
这边白烟还一直在懊悔刚才的动作太轻柔了,应该再果断一些。不过,想想沈意桐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就高兴起来。
“大姐,你还乐得起来!”
“哎,别说,你刚才那几声叫,饶是我也佩服得紧。”
“这有什么!他们不是想激怒我,我偏不如他们的愿。狗还分好狗和孬狗呢。”
“就是,他们充其量就是一群蛆。”
两个人一边骂一边笑,早就把疼痛抛之脑后。
“只需要一票,我们就可以把沈送走。”
一早上的打击让沈意桐心灰意冷,嚎啕大哭。她只是想赢得比赛而已,就这么受挤兑。这一切都怪白烟,她一定要不惜手段向她复仇。
敲门声响起,导演助理和她耳语几句,然后她就随着对方消失在监控内。他们到了一个监控室,床上躺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看着她。
衣衫轻褪,春光乍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溢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