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丕看着戎岩,咬着牙问:
“二妹婿,你还会唱歌啊?”
“大姐婿,我会的,我家娘子就喜欢我给他唱歌。
那听的高兴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唱一个我听听。”
“你也想流口水?”
“信不信我打你?”
“不信。”
皮丕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了。
“说好的辰时一刻来找我,现在几点了?”
戎岩瞥了一眼院子中的日冕,已经巳时了。
“哎呀,大姐婿,对母狙,我有点事情给耽搁了。这不忙完了赶紧过来找你了么。”
“你有什么可忙的?什么事耽搁了?让你爽约?”
“这个......那个......前儿个......咧个......”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皮丕大笑。
“行了,不为难你了。这个事先放一边,赶紧唱歌。”
只见戎岩一米九多的大个子,站的像个小学生一样,挺拔笔直的。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又香又白人人夸……”
这词,这曲,这调儿?
皮丕急的直拍大腿。
“就这?就这?”
“咋滴?就这都让我娘子流口水呢。”
“你确定你娘子是因为你唱歌流口水?”
“必须的啊,我这歌喉在我们那里唱山歌,年年帮我们寨子里拿第一。”
“你们寨子的水平更不咋地啊!
就你这别说好听了,跟能听都沾不上边儿。
还是听我教你唱几句吧!”
“大姐婿,你也会唱歌?以前咋没听你唱过?你还教我唱?是不是心里没点数了?”
“土鳖南波湾。”
戎岩小朋友满脑瓜子问号,只当又是人生格言了。
唱歌这个事,皮丕可是长项,虽然比不上专业歌手,那也是校园里的歌神。
“你要是比我唱的好,我天天给你擦屁股。”
“那你就准备好,天天揣着草纸吧!”
皮丕清了清嗓子,自信地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
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这是我的家……”
空灵的声音令戎岩惊叹的目瞪狗呆。
听完以后愣了老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姐婿啊,你是仙人吗?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根本听不着啊。”
皮丕淡淡一笑:“洒洒水啦,小意思啦。”
“这叫小意思?这根本就是地震,你唱的歌曲激昂,如激流奔腾,激励人心,让人感到无限的力量。”
皮丕紧地一皱眉。
“有这么夸张吗?”
“把吗去了,有,必须有。”
戎岩瞪着眼,那样子就像是:我说的话谁敢质疑?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大姐婿,我愿意给你擦屁股,教教我。”
“教你可以,但是我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了,你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
“经纪人?是什么人?”
“经纪人的意思就是我给你安排你的工作,你听我的就行。”
“大姐婿,你放心,我指定听你的。除了我娘子,我就听你的。”
“那我们回头签份合同,我就是你的经纪人了。我教你唱歌,安排你演出。”
“大姐婿,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以后要以卖唱为生?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怎么地?不行啊?
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把你打造成让整个龙屈镇都为你疯狂的超级巨星!”
“超级巨星?那是干什么的?”
“唉呀,总之,超级巨星就是能赚很多很多的钱!”
“那我听你的,大姐婿。我要当超级巨星!”
“那好,来跟我唱,蓝蓝的天空......”
“蓝蓝的天空......”
“不是干嚎,丹田发力,咬紧牙齿,使劲咬。”
......
“这就对喽,来继续。”
“奔驰的骏马......”
......
有音乐基础的戎岩,一点就通,很快就学会了好几首。
皮丕看着戎岩,越看越有腾哥尔的感觉。
“三妹婿,以后你的艺名就叫腾哥,怎么样?”
“为什么不叫戎哥或者岩哥?”
皮丕声情并茂地给他比划着。
“你看你的长相,多像草原大汉。
想像那奔腾的骏马......
对不对?
腾哥!”
戎岩摇摇头,伸平了胳膊唱着那句歌词。
“奔驰的骏马......
奔驰!
驰哥!”
皮丕生气的给了他一个小坦克。
“听我的,就叫腾哥!”
戎岩点点头,揉着脑袋。
“你早说听你的不就完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一切听我的!”
“行,我知道了!”
“我再教你唱几首能够引领时尚潮流的歌,保证街头巷尾,大人小孩全都争相学唱。”
“大姐婿,你到底会唱多少歌?
以前可从来都没听起唱起过。”
皮丕略带得意。
“不是跟你说过么,以后就跟着大姐婿混,保你吃辣的,喝辣的,玩辣的,乐辣的。”
“大姐婿,你歌多,主意多,人生格言更是多啊!”
又教了戎岩几首歌,像《爱你》、《孤勇者》、《青鸟》、《可能否》。
首首都上头。
教戎岩的这几天,皮丕在乐队方面也没闲着。
镇上各大乐器铺转了,会乐器的人让他集结的都差不多了。
租了一个小院,每天就是和戎岩练习这些歌曲。
李知依生辰的日子终于快到了。
提前七天,在全家吃饭的时候,皮丕就在饭桌上宣布。
“老家主,岳母大人,二夫人,三夫人。
这次知依的生日,我想全权负责。
希望老家主能给我这次机会。”
老家主和三房太太全都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连李知依也质疑他。
“你想要干什么?”
皮丕解释。
“我只是想要尽我所能为你过一个生辰。”
二房太太尖酸地挖苦道。
“尽你所能?
尽你所能跟家里要钱吧!
我可听说你最近在外结识了不少人。
等到知依过完生辰,不知道要为你还多少外债呢?”
皮丕微笑着,他早就习惯了二房的阴阳怪气。
但他又喜欢这种“你看我不顺眼,又拿我没办法”的感觉。
“二太太,这次给知依庆祝生辰我不用家里的钱。
只是想请求二太太和三妹妹同意,让三妹婿来帮我的忙。”
李知珊眼睛瞪起来了。
“你们夫妻之是的事,让他掺和干嘛?”
“三妹妹放心,不白帮忙,事后百金作为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