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对话,两人非得弄这么一场才能把话说好,瞧着郁宴的表情,顾珞叹了口气,道:“所以,郁小王爷故意说那些戳人心窝的话,是因为我收了秦漠的花?”
郁宴简直要冤枉死。
谁更戳人心窝啊!
但他不敢反驳,并且顺势点头,“同样是感谢,怎么还区别对待,我一直以为,都是朋友,就算是论远近亲疏,我也是那个近和亲。”
顾珞笑道:“以后小王爷有什么话直接说,你若不说,你的心思我猜不到,难免又要闹出刚刚的误会。”
郁宴心道,有些话我能直说么,我要直说了,你就划清界限了。
再不舍的撒手也得撒手,顾珞提了药箱离开,临走又提了一嘴苗敏是从柳州来的,问郁宴要不要查一查。
等顾珞一走,郁宴站在当地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半天。
萧嘉远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瞧着郁宴盯着自己的右手在那里发呆,弹了个响指过去,“嘿,这是什么好兴致,我们郁小王爷这是练出了神之右手?”
萧嘉远张嘴,五句里面有三句都不是好话。
郁宴懒得搭理他,收了手很轻的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刚刚两人的对话,朝萧嘉远懒懒道:“大早起的怎么来了?”
萧嘉远啧了一声,“见色忘友的东西,大早起的顾珞能从这里出去我不能进来?但凡没有点什么要紧事,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这张驴脸呢!”
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一坐,萧嘉远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仰头灌了,“那俩人招了!”
顾珞让长明抓的那两个人,萧嘉远昨天晚上亲自上手,审了一夜,今儿一早撬开了嘴。
“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当年对你母妃下手的人不是皇上,是皇后带着他们两个把你母妃杀了的。”
萧嘉远没给郁宴什么缓冲的过程,直奔重点,郁宴好容易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瞬间苍白。
“是......怎么?”
萧嘉远道:“没那么多糟心事,皇后当时可能怕夜长梦多,都没折磨,直接动手的。”
郁宴闭了闭眼,提着的心稍稍松懈下去一点,没有折辱,直接动手,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真是可悲。
身为人子,竟然为自己生母的死松了口气。
郁宴攥着拳头闭着眼,眼角挂着一滴泪珠。
萧嘉远叹了口气,这些事,什么时候说起来,都是戳郁宴心窝子的伤,但不说不行。
“听那俩人的意思,皇后并不知道你母妃生了你,所以,当时皇上把你从你母妃那里抱走是瞒着安平伯府的。”
瞒着安平伯府,把郁宴当做长公主的孩子养在郁王府。
“当时皇上登基之后做的三件事,第一就是封了安平伯府的女儿为皇后,第二就是给郁晋明封王,第三就是抬了郁晋明的妹子为丽妃。
郁晋明是寒门出身,他的势力根基虽远不如安平伯府,但假以时日,像他这种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人,未必日后就不会做大,所以皇上为了以防万一,才把你放到郁王府,这样一来,掎角之势在二十年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