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对宋年年的印象是很差劲的。
但两个人也不是傻子,有了宋年年的亲子鉴定报告,再去思考宁如曼之前说的所有诋毁宋年年的话的时候,可想而知,这可信度就不足一成了。
所以两人也在打量宋年年。
首先就是宋年年的长相,两个人一看到宋年年,就心里咯噔一声。
这张脸和宁景曜妈妈的脸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单凭这张脸,就让父子两个亲切感倍增。
宁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血型。
宁景曜的爸爸血型是O型,妈妈是AB型,所以生的孩子,可能是A型或者是B型血都是正常的。
宁景曜是A型血,宁如曼是B型血。
所以关于血型上,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拉着孩子去做个亲子鉴定。
而宋年年也是B型血。
宁景曜的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所以父子两个乍然见到这张脸,已经是亲切感倍增。
又看到宋年年落落大方,对两人也是不卑不亢,顿时好感度那是直线上升。
“你们好。”
宋年年对着两人点点头,态度不但不热络,还带着两分的疏离。
“让人过来采样吧。”
“你好,宋小姐。”
两人其实对这件事,心里已经有点分寸了。
但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想再来一次乌龙,所以就也暂时没有对宋年年太热络,只是语气的话,不由自主的温和许多。
“去采样。”
既然都来到这了,自然是要采血的。
为了不给任何人作弊的机会。
血样都是现采的。
两个护士拿着针管,利索的在宋年年和宁兴盛的胳膊上,都抽了一点血。
随后进入实验室。
“宁总,半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嗯。”
大家都在门外坐了下来,秦修帮宋年年按住针眼,眉眼敛起。
宋年年就靠着椅子,闭上了眼,没有和任何人搭腔的打算。
倒是宁景曜凑近了宋年年一些。
“宋小姐能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和宁家有关系的吗?”
宋年年睁开眼睛。
这个问题她早已经想过理由了。
“宁如曼一直针对我。”
“我从出道以来,就开始各种撒我的黑料。”
“我自认为,我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和她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云泥之别,也从来没有过交集,而且我进入娱乐圈,那些小资源,也都是宁小姐绝对看不上眼的,我绝对不可能抢走什么她需要的资源。”
“之前我一直被人黑,却找不到缘由,直到我查到了是宁小姐在背后捣鬼。”
“前几天我那位母亲,来找过我一次,说她知道我和宁如曼抱错了。”
“我才开始细心查这件事。”
“我想,既然她这么针对我,那事情一定就不同寻常。”
“所以冒昧的找侦探取了你们两个的……做了亲子鉴定。”
“最后结果很出乎意料,我觉得你们也需要有知道的资格。”
“不是吗?”
宋年年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宁景曜顿时又对这件事事情有了新的评判。
就算是鉴定结果不出来,宁景曜心里其实有些分寸了。
宁如曼,和宋年年现在那个所谓的母亲,两个人可能早就已经沆瀣一气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沆瀣一气是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还是说偶然得知。
“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的。”
“如果你是宁家的人,你想回到宁家吗?”
“你和我妈长的很像。”其实宁景曜不应该在鉴定结果没出来之前,就如此草率的提起这些话题,但他坐在宋年年的身边就控制不住。
他觉得和宋年年很亲切。
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对方。
似乎是担心宋年年不相信,宁景曜还拿出手机,在相册里找到一张照片给宋年年看。
“看。”
宋年年低头去看,她也在心里不止一次幻想过妈妈这个角色。
她觉得妈妈这个角色是温柔又强大的,对子女温和,但是在子女受到伤害的时候,又非常的强大,为孩子遮风挡雨。
永远是孩子的后盾。
杨桂兰,似乎又是,又不是。
她会在那个男人家暴的时候保护宋年年。
又会在宋年年的耳边不停的念叨说,如果不是妈妈保护了你,那你今天就会怎么样怎么样。
这些血液,这些伤口都会落在你的身上。
加重宋年年的负罪感。
强调自己的付出。
她虽然保护了宋年年,但在宋年年考上大学的时候,她亲手以没钱为理由,阻止宋年年继续去上学。
转而把宋年年给了星探,赚了一笔钱。
宋年年当时也觉得妈妈可能是没钱,毕竟家庭条件摆在那,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任性。
但后来,那个男人出去赌的时候在家里搜出来一沓钱。
后来杨桂兰在宋年年心里的形象就产生了动摇。
她想,妈妈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
但现在照片上的这个女人让宋年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血液共鸣感。
她不由自主的凑近手机去看。
“妈妈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宁如曼。”
“我和爸爸之前都找不到原因。”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想来妈妈是对自己的血脉最敏感的。”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高大的男人抱着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温柔的女人正坐在草坪上,抱着身上一团脏的儿子。
那个小男孩在哭鼻子。
妈妈似乎是在哄他。
抓拍的很有角度,一下子就把一家人和谐的氛围抓拍出来了。
宋年年一直想的母亲的角色,似乎是有了脸。
“我那时候踢足球,摔了跤,妈妈在安慰我。”
“这一张是我调皮,妈妈拿着棍子要打我。”看宋年年似乎是有些兴趣,宁景曜便多翻了几张给宋年年看。
女人气的张牙舞爪,拿着棍子追在男孩的身后。
神采飞扬,面有怒气,但很是鲜活。
“妈妈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很火爆,我在学校受欺负,她又很强势。”
宁景曜絮絮叨叨的跟宋年年说这些什么。
宁兴盛在旁边听着,也逐渐柔和了面孔。
妻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他也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