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小姐今日被吴小姐如此欺辱,要不要属下去教训她一顿?”
看到姜恬恬肿如猪头的半边脸,卫二还是软下心,想着姜恬恬的脸被打成这样,要是被殿下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
只是姜恬恬竟然被赐婚给了二皇子,那自家殿下怎么办?
“叫你来就是说这件事。”
“咳咳…”想到卫二应该知道了自己被赐婚的事,姜恬恬有些不自在。
“今日赐婚一事我事先不知情,跟二殿下也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熟。”
她将这个话题盖过去。
“好了,这不重要,我且问你,你刚才说会护我安危,听我吩咐,此事可还有效?”
卫二没有犹豫:“当然!”
“好,那你接下来先派人暗中盯着我三姐姐和五姐姐,她们一有异动,就立即回来通知我。”
“对了,还有我二伯母。”
“是,属下遵命!”
这时,院外传来姜齐望的声音,卫二说完,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妹妹,哥哥可以进来吗?”姜齐望在外面小心询问。
“可以,哥哥,你进来吧。”
紧接着,姜齐望就一脸愁容地走进来,看到姜恬恬的猪头脸,他脸色瞬间煞白。
“妹妹,你怎么受伤了?”
“谁打的?”
“你的丫环呢?”
“她们就是这样护主的吗?”
姜齐望的话让院里的丫环立时跪倒一片“少爷饶命,是五小姐打的,当时小姐刚接完圣旨,奴婢们没有资格上前,所以没能及时拦住五小姐。”
“请少爷责罚!”
姜齐望朝自己身后的阿贵吩咐:“都拉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雀灵二人没有怨言,另外的五个丫环则在一旁叫冤。
姜恬恬有些于心不忍,小声拉姜齐望,“哥,要不然算了吧,她们也没做错什么。”
“妹妹,你这次听哥哥的,她们作为丫环,没有及时护主,这就是大错,放在哪个人家都是直接发卖了,哥哥只是打她们二十大板,已经是看在你的面上了。”
“你啊,平日就是太惯着她们,才让她们现在做事如此松散,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聚在院里说话,没一个人上来伺候。”
姜恬恬解释:“不是这样的哥哥,是我让她们出去的。”
姜齐望瞪她:“那也是她们的错,主子受这么重的伤,还敢放你一个人在里头,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还有你!”姜齐望将怒火转到姜恬恬身上。
“五妹妹为何会突然对你动手,她要打你,你都不会躲一下吗?”
“你说你,你平时的机灵劲都哪里去了?”
越看她脸上的红肿,姜齐望就越来气。
姜恬恬已经不敢继续说话,伸手去扯姜齐望的袖子,示意他消消气。
姜齐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转头吩咐阿贵:“还不快动手!”
阿贵急忙吩咐后面的几个小厮,“动作快点,都拉到门外去,别脏了小姐的耳朵。”
姜恬恬也放弃劝说了,她总不能打自己哥哥的脸,或许,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将丫环打一顿才是这个时代公子小姐会做的事情吧,只是她不习惯而已。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明天给几个丫环一些小补偿安慰她们了。
姜齐望转头看到姜恬恬脸上的红肿,又是一阵气血上涌,厉声吩咐阿贵:“去我房里拿药膏来。”
“是!少爷!”阿贵跑得飞快,眨眼就不见了。
“没事了哥哥,刚才大伯也让人送了药膏过来,而且妹妹这里也有的。”
“哥哥消消气,先坐下喝茶,今日也不是书院休息的日子,哥哥特地赶回来看妹妹,肯定很辛苦吧,妹妹给你揉揉肩。”
姜齐望将她按回凳子上,“好了,你哥哥赶个路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给我坐好了,哥哥还有事要问你。”
姜恬恬眨眼,“哥哥要问什么事?”
“你跟二皇子是何时认识的?”
“为何圣上突然赐婚,这事二皇子知道吗?”
姜恬恬的脸瞬间蔫下去。
她像平时一样双手托腮思考,却忘了自己脸上正肿着,一不小心就蹭到了肿起的地方。
“嘶……”她惊叫一声,委屈巴巴地扁起嘴。
姜齐望无奈闭上眼:“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想伸手给姜恬恬揉揉,又怕弄疼她,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
“痛不痛?要不要哥哥叫大夫过来。”
“不用,哥哥,我没事的。”
姜恬恬软叽叽说道,也不知为什么,她在亲近的人面前就很容易犯迷糊。
接下来的时间,她将自己这些时日所做的事,以及二皇子告诉自己的求娶理由一一告诉姜齐望。
自从几天前跟姜齐望敞开心扉聊了一次,她发现他又变回了刚穿越过来时的状态,这次就没打算瞒他。
并且她也希望此事可以暂时转移姜齐望的注意力,让他振作起来。
姜齐望听完,将姜恬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似在不相信这些事都是她做出来的。
“妹妹,你真是我的妹妹吗?”
“你都不知道你话本子里面的那道策论难倒了多少学子,就包括你哥我。”
“就因为这事,我还将阿万先生骂了好几遍,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我的傻妹妹就是阿万先生?”
“你是在跟哥哥开玩笑吧?”
姜恬恬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哥哥,那道策论我也是在其他书上看到的,刚好书里有这个情节,就拿出来用了。”
“这还差不多…”姜齐望拍拍胸口,“你连书院都没去过,家里女学也教不了什么,哥哥还以为你天生就会写策论。”
“不过…褚蝶重生和严竹女扮男装进书院的故事真是你写的?”
姜恬恬点头。
“现在一罐难求的玉女桃花粉也是你做的?”
姜恬恬再次点头。
姜齐望深吸一口气,“所以,青云书肆献给皇上的活字印刷术也是你想的?”
姜恬恬连忙摇头,“不是我想的,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听过的,有一点印象,就随便乱说了一下。”
姜齐望一脸痛心:“你管这叫乱说?”
姜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