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蝶不再与南阳王妃说话,一个人找了凳子坐下来。
符文彦最近在她身边安排了两个女暗卫,她相信,她们很快就能找到自己。
她宁愿回去跟符文彦坦白,也不愿再与这母子二人继续纠缠。
只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
南阳王妃见到她的动作,嘲讽地笑了笑,“你以为符首辅还会派人过来找你吗?”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就在刚才,你的丫环过来,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带了回去。她可是照着你的言行习惯调教了好久,连你的贴身丫环都没发现呢。”
褚蝶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南阳王妃笑得一脸张狂,“意思就是你的夫君已经有了新欢,就算你回去了,你也是个冒牌货。”
“再说了,今日本王妃就没想着让你回去!”
褚蝶心下骇然,自己今日真是栽了,竟被承恩侯府和南阳王府一起算计,如此大的布局,想必今日是不能脱身了。
她只能暂时虚与委蛇,答应留下来,才有机会查清她们的真正目的。
当晚,她被南阳王妃安排的暗卫带到了符府,只是她浑身被绑成了个粽子,嘴巴也被堵住,无法说话。
她被暗卫悄悄带到屋顶,此时符文彦正与一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一起,旁边还有五岁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难道符文彦没有发现不对劲吗?自己可是与他相爱了六年啊,可他连身边换了人都不知道。
褚蝶的心好似被针扎一般,一抽一抽地疼,巨大的委屈将她笼罩。
接下来的事,更是成为她日后的一个噩梦。
只见符文彦将院中的褚蝶横抱起来,往他们的卧房走去。
褚蝶浑身发抖,那是符文彦平日会对她做的事,可是现在换了一个人,她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连身边换了人的都没发现?
难道平日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院中的假褚蝶与自己太像?
巨大的悲伤将褚蝶笼罩,她眼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她想冲出去告诉符文彦,那不是自己,却被身旁的暗卫死死禁锢住。
那暗卫还在她耳边嘲讽,“怎么样?死心了吧?”
他又凑近褚蝶耳边,冷冷道:“你夫君今夜就要和别的女子颠鸾倒凤了,就在你们曾经恩爱过的床上。”
褚蝶呜呜说着话,满脸的泪水,她绝望地求助眼前的暗卫,求他带她走,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那暗卫也看懂了她的意思,邪魅一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着急,等听到声音再走。”
褚蝶僵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珠似要瞪出来一般。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女子似泣似笑的低吟声,褚蝶绝望地闭上眼,身子也软了下去。
……
后面的日子,褚蝶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只有她和世子两个主子。
世子倒也没有为难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算她发脾气也会忍着。
似乎真是为上辈子的事忏悔,想让她回头。
褚蝶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她想自己的女儿了,女儿现在待在假的褚蝶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女人会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符文彦似乎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不敢想起这个人,一想起,就会撕心裂肺的痛。
上辈子知道世子娶了侧夫人之后,她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像现在一般,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残败的躯壳。
三个月后,一群官兵闯了进来。
他们将整个房子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下人都被押到院中,世子也被几个侍卫用刀架在地上。
褚蝶当时手里还拿着丫环刚采摘的一束花,愣愣站在原地。
符文彦在马上就瞧见了褚蝶此时的状态。
她虽然衣着华丽,头上的珠钗首饰也不少,但是整个人却已经没了生气,瘦得皮包骨头
仅仅三个月,她像是老了十岁。
手上拿着的花鲜艳欲滴,却更衬得她脸色蜡黄。
符文彦翻身下马,心疼地走过去,将褚蝶一把揽入怀中。
“蝶儿,抱歉,是为夫来晚了。”他抱得很用力,似要将眼前的女人揉进自己身体。
褚蝶身体一动不动,只是眼泪却不自觉挤满了眼眶。
“放开她!”被押在地上的世子见此情景,立马跳起来想要阻止。
“小蝶,我才是你夫君,上一世……”话说到一半,侍卫接到符文彦的意思,反手就给了世子一巴掌,他说到一半的话被堵住。
不等他多说,又是一个布头塞进去,世子已经说不了话。
符文彦动作温柔将褚蝶横抱起来,向后头的马车走去。
褚蝶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车上,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小团子飞奔过来,一把扑到褚蝶身上,“娘…女儿好想你…”
声音软软糯糯,是她的女儿。
褚蝶这才绽开了笑脸,将女儿抱在怀里,“娘也想你…娘的宝贝女儿…”
“娘,父皇说那个女人不是娘亲,那她为什么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啊?”
听到女儿稚嫩的嗓音,褚蝶被她话中的信息惊住。
“念念,父皇是谁啊,以后不能这么叫知道吗?”
怀中的女儿伸出嫩白的小手,指着对面的符文彦道:“父皇就是爹爹呀,爹爹说了,以后念念要叫他叫父皇。”
符文彦温和地笑了笑,宠溺地看着母女二人,没有否认女儿说的话。
褚蝶心中闪过许多复杂的念头,到底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回过头关心起女儿的生活起居。
符文彦看到她的反应,眸中难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