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程默看到我们震惊的跑走了?他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还来不及思考我赶紧追了出去,我后面又跟来了夏韫和周晟,大厅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不一会就找不到程默的身影了。
“你们认识他?”夏韫问。
“他是我们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周晟对他说。
“程默从开家长会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他是遇到麻烦了吧!”
“看他穿着这里的工作服,我们待会去问问这里的工作人员吧!”周晟对我点了点头。
终于在经理那里了解到程默的情况,他是一放假就来这里做兼职白天八小时,晚上又要去另一个地方做兼职两小时。
“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否则不会做两份兼职。”周晟说。
“虽说他是农村的,但是他不是已经申请了助学金吗?还有他爸爸妈妈呢?”
我们在傍晚等到下班的程默,看到我们又是一阵惊慌。“你还是不要再逃了,我们总会找到你的。”周晟说。
“你不要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关心的问道。
是夜,湮没了太多人的无奈,市中心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沉重了我们的心情。
我们坐在桌子前,听着程默诉说。原来,不久前照顾他长大的奶奶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爸爸神情恍惚的从工地上掉了下来,折了一条腿。
包工头,带着公司的赔偿金给了程默就走了,可是几万的赔偿金不到几天就在医院用完了,他妈妈也被他外婆接走了。
程默急着去他外婆、外公家接他妈妈回来,但是一家人就是不开门,或者提前知道消息躲了出去。
别无他法,程默只好放假后做兼职,来支付医院高额的费用,提前为自己的学费做打算。起初见到我们是因为害怕我们瞧不起他做兼职才躲着我们的。说完这一切后,程默悄无声息的红了眼眶,我们都不禁潸然泪下。
夜晚,我给周晟发了几条消息。程默的事情就像一块石头压在我们的心口,抑郁沉闷,烦躁的心情驱使着我不得不做些什么。对面很快回复了,我们约好明天去一趟程默的外婆家。
第二天清晨,我们转了几次站后终于到达了小镇。意外的是当我到的时候夏韫也到了,我看到他时有一丝惊讶,他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出手相助吗?
到了程默外婆家的门前,我们提前让程默躲了起来。咚咚......,我和夏韫敲着程默外婆家的门,不一会,一位身材矮小且肥胖银白色的头发散落在她的额前的妇人开了门,。
“你们找谁?”我下意识的扯了扯夏韫的衣服,对他使了个眼神。
“我们是村委会的,来做人口统计的。”夏韫破口而出。
接着周晟说“老婆婆,您家里有几口人呢?”
“三人,我和我老头子还有我们的女儿,没其他的事,你们可以走了吧!”她不耐烦地说完后要锁门。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妈,怎么了?来客人了吗?”她问道。
我们了然这个人就是程默的妈妈。
没等我们开口,“不关你的事,你给我回屋去,听到了没!还有你们也赶紧离开我家。”我们还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被赶了出来。
程默见我们被赶了出来,沉默的地低下了头。
我冷静地说“主要是外婆不让程默和他妈妈来往,但这是为什么?”
只见程默低着头说道:“当初我妈妈嫁给我爸爸的时候她死活不同意,外婆嫌弃我爸爸是个穷小子,又没有手艺养家糊口,就连我出生也没给过我爸好脸色,现在我爸爸又瘸了,我又要上学,他怕我妈妈撑不住这个家,所以要和我们断绝来往。”
接着程默说:“算了吧!谢谢你们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我,感谢你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现,来倾听我,来拉我一把,我以后不会去学校了,爸爸需要我去照顾,医药费也要我去承担!”说完后他把手放进了被洗的起球的外套的口袋里,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清晨,雨悄无声息的下了一夜,暗淡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楚是早晨还是黄昏,就像人的心情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杨班,说了程默的情况,杨班也着实吃了一惊,他马上打电话给程默:“遇到这么大的困难怎么不跟我说呢?,还有几天开学,你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准备上学,其他的事都不要想,知道不?”他耐心的开导着程默。
教师公寓里,我、夏韫、周晟、程默围坐在茶几前。
杨班把饮料递给我们:“今天就在这吃饭吧!你们师娘去买菜了。我们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程默,你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书是要继续读下去的,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农村,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另外你妈妈是有责任和义务来照顾你,承担你的费用,如果和解不行,那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你没意见吧!”
“我听老师的,谢谢您!”
自从杨班和程默外婆一家谈过后,程默妈妈一直耿耿于怀,这天程默妈妈跪在外婆面前“妈,你就让我回去吧!这十几年来,程默他爸对我挺好的,他现在住院,默默又要去上学,这个家离不开我,如果我就这样不管不顾,别人怎么说我们,我的良心也过不去”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外婆的态度仍然十分强硬,“你不要想着回去了,趁早把婚离了,把这一大家子烂摊子甩开,然后找个人嫁了,你过几年舒心日子,我也跟着过几年舒心日子,孩子,你就听妈妈的吧!”
杨班也没想到程默外婆的态度这么强硬,于是第二天杨班把这件事说给了记者朋友,社会舆论的方向一边倒,网上的骂名也扑面而来,有指责程默妈妈太懦弱,也有指责程默外婆蛮横无理的,最多的还是同情程默。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全村里的人知道这件事,程默外婆出门就能遇的熟人的指指点点,甚至有人直接对着她说“真没良心,都上了年纪还这么能折腾。”别无他法,外婆只好让程默妈妈回去。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能料想到舆论愈演愈烈,为此学校还上了头条,校长知道后十分生气,本来要处分杨班的,但是在我们三班的带动下,不少同学、老师、家长纷纷慷慨解囊帮助程默,这样既帮助了程默,又盖住了之前的舆论。
网络上看到消息的爱心人士很快就联系了我们学校进行了爱心捐款。之后程默家总算没那么艰难了。
夜晚,烧烤摊前,“来干杯!”我说完大家纷纷举起手中的饮料。
夏韫看着笑不过并没有喝下这杯饮料,我看到他笑了瞬间觉得天有不测风云,一直冷冰冰的面容会笑,我心里只犯嘀咕。
果然夏韫很快就说:“这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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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就喝,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高兴想喝就喝,我在心里对他翻起来了白眼。不过碍于程默和周晟我只得开口道:“这杯敬我们能成功地帮到程默,希望程默的爸爸能早日康复!”我衷心的对程默说。
程默简单的两字“谢谢!”对我们的话尽在不言之中。
经过这件事后,程默收获了不少支持他的朋友,也没有以前那么沉默了,更多的是人们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