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正萱,你不得好死,你如此对老夫,皇上不会放过你。
亏老夫还那般看好你,将女儿嫁于你,你竟然让她成了疯子,还包庇张楚楚那个凶手,罪无可恕。”
丞相金渊破口大骂,宴正萱却只是挥了挥手,云冲便令人将其带走了。
“城门那边,由金丞相盯着,宴大人可要想想对策,如此才能方便我们的人出城。”
耳边是景王傅誉的殷殷叮咛,宴正萱勾了勾嘴角,
“既然你们想玩,本大人便陪着你们玩个够。”
将金渊打发走了,宴正萱亲自抱着张楚楚回到府里,四周百姓指指点点,
“这宴大人对张家小姐可当真是宠,亲自抱她下马车不说,还为他得罪了丞相府。”
“做宴大人的夫人真幸福。”
……
张楚楚听着百姓议论,不由望了一眼宴正萱,
“若他没有毁容多好。如此被宠着,似乎也不错。”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府门关上的瞬间,宴正萱立刻变了脸,将张楚楚放在地上,厉声喝道,
“打水,本大人要沐浴,更衣。”
随后一指张楚楚与丫鬟秋菊,
“将这俩人拿下,用刑,问清楚书房起火到底怎么回事?敢伤了本大人的女人,本大人便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宴正萱的声音如淬寒冰,丫鬟秋菊惊呼,
“大人,你不能如此对我家小姐,她腹中可还怀着你的孩子。”
“对,宴正萱,你不能如此对我,你若敢伤我,我……我便……”
张楚楚眼眸一抹狠厉,一咬牙,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指向自己的肚子,
“你若敢让他们动我,我便与你的孩子同归于尽。”
“随你。”
宴正萱听闻,眼皮都没掀动一下,踏步向远处走去。
“张小姐,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腹中孩子是大人的吧?”
云冲满脸鄙夷,张楚楚错愕地望着云冲,
“什么意思?”
“你给大人用“合欢散”一事,当真以为大人没有觉察?蠢货。
其实从你利用宫姑娘的善良,让她求着大人让你留宿宴府的那刻,大人便防着你了。”
云冲残忍说着,张楚楚手里的发簪“啪”的一声,从手心滑落,脸色煞白如纸,颤着声音道,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
“死囚的。”
云冲吐出三字,张楚楚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晕死了过去。
宴正萱抱着张楚楚进入宴府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廷尉府,廷尉府众人喜笑颜开,就连景王也对其赞不绝口,
“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当真生了一个好女儿,咱们费尽心机想要拉拢宴大人,全都无果,竟然被令千金拿捏的死死的。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同喜,同喜,我们都是自己人,老夫没想到楚楚会是宴大人的菜,眼下好了,只要有楚楚在,王爷今后要有什么需要,老夫便让楚楚在宴大人面前吹吹耳边风,一切便都能水到渠成了不是吗?”
张轩北也不谦虚,咧着大嘴,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张楚楚正在着罪。
“王爷别光说话,来,我们一起喝酒,庆祝一下,王爷离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又进了一步。对了,前线怎么样?可有进展?”
张纪云将一杯酒递给了景王傅誉,傅誉抿了一口,
“据可靠线报,凌霄国二皇子亚里山,重伤了吴大帅。现在边关那边是曹县总督马更州说了算。
那个人就是草包,是当今皇上亲自提拔的官员,眼下凌霄国缺的是粮草,只要我们的粮草到了,他便可一股作气,打到京城,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狼狈为奸的三人把酒言欢,谁也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宫里,傅博成听说宴正萱抓了丞相金渊,勃然大怒,
“宴正萱这是要反吗?他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上看在眼里?”
华公公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门口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这谁胆大包天敢惹皇上生气?”
傅博成抬眸,只见身着锦衣卫服的面具男走了进来。
“你……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皇上御书房,该当何罪?来人,快来人,护驾,护驾……”
华公公见来人面生,尖细嗓音大叫。
听闻华公呼唤,莫清风亲自带着一群禁卫军,将来人包围了起来。
“皇上,是卑职。”
来人摘下面具,傅博成才知道,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让他恨得牙痛的宴正萱。
“宴大人怎么这副装扮,吓死咱家了,咱家还以为是刺客呢!”
华公公狐假虎威,不由抱怨。
“没办法啊!谁让本大人倒霉地被毁了容,这不是怕丑陋嘴脸亵渎了皇上吗?故而带了一副面具。”
宴正萱耸了耸肩,十足无奈。
见是宴正萱,傅博成想起之前的事,顿时沉下了脸,
“朕听闻你抓了金丞相,不知可有此事?”
宴正萱扫了一眼华公公,傅博成挥了挥手,见已与外人,宴正萱朗声,
“卑职正是为此事而来。”
说完,上前与傅博成一番耳语,傅博成挑眉,
“这次可不能再疏忽大意,定要抓他一个现行。”
傅博成说完,又想起一事,话锋一转,
“押运一事,你可不能参与,朕怕到时候你摘不清,你是知道的,朕一直把你当成左膀右臂,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
傅博成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宴正萱只能道谢,最后应允下来,躬身告退。
待宴正萱走后,太监华公公走了进来,
“皇上,宴大人这是……”
“景王求着他行个方便,让他看着丞相,刚好逢金丞相脾气火爆,让他给他女儿金婉儿一个交代,这不宴正萱便顺水推舟,送了景王一个恩情吗?
眼下张楚楚已经交代,给金丞相女儿下毒,是她所为。这件事待抓了景王之后,会给金丞相一个交代。
眼下就是帮景王运送官银,只要那批官银出现,便可立刻实施抓捕,可宴正萱执意要给他来个人账并获,那就需前往边关一趟。”
傅博成倒也没隐瞒,华公公听闻,却吓得不轻,
“皇上你可万万不可让宴大人前往边关啊!若是如此,咱们招兵买马一事,可就暴露了。”
“你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朕有那么傻?朕当然不会同意宴正萱出城。”
与此同时,宴正萱同样眉头紧蹙,
“皇上不让本大人出城,当真麻烦,到底如何才能寻借口前去边关,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否则仅凭景王单枪匹马,恐怕很难成事。
宴正萱正想事,没有看路,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四目相对,俩人各自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