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使者从敇喇城骑马出发,正飞奔向切奴城。他是德安皇帝李仕的使者。李仕听说新上任的永国皇帝将韩覅军团的所有家属都给杀了,先是大吃一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之人。其后便沉思现在的局势,北蛮不会再南下侵永了,最起码这一段时间不会了。那他们这段时间也不会进攻自己的,永国要应对安谷军,北蛮肯定要休养生息了。
李仕一拍桌子,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立刻派自己的金牌使者王洪前去说服韩覅加入自己。另外又命赵宇领兵开始进攻章辛城,反正现在北蛮和永国都威胁不到自己,为什么不赶紧扩张呢?
“请鼎报韩覅将军,竞国使者王洪求见。”
没多久,王洪就进去了,这一路上看到的士兵都瘫坐在地上,有的还在那哭着。王洪也知道怎么回事。见了韩覅,王洪照往常一样行礼,然后明知故问道,“韩将军,我这一路走来,怎么见诸位将士似魂魄离体,毫无精神呢?”
韩覅已经悲伤不起来了,他只能忍着痛给他解释。王洪听完后,立即大怒,怒骂许政这个暴君毫无人性可言,为了自己的皇权,竟杀害了七万家,四十多万人。令韩覅没想到的是王洪竟也哭了,还哭的声很大,瘫坐在地上,人扶也扶不起来。一时把韩覅整懵了。“尊使,此来何事啊?”王洪似说不出话的样子,然后擦擦眼泪,带着哭腔,“请问韩将军,您此后有什么打算啊?”
“许安杀我等父母家人,永国我等绝不会再回……”“对,永国确实对不起诸君啊!十一万将士出征,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可谁知那皇帝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为了讨好一个北蛮竟肆意杀害我军士家人,令人心寒啊。眼下,将军永国不能回,北蛮更不能去,安谷又远在南方,单打独斗又难以报此血海深仇,不如跟随德安皇帝,竞国虽地处西北,但据二十八城之地,幅员辽阔,德安皇帝任人唯贤,十分仁慈,并且有意招揽将军,将军何不留在这里呢?”
“这……我乃敌将,皇帝真的不会追究吗?”“我王某以生命做担保。”“好……谢德安皇帝。”
王洪立马前去扶起韩覅,然后恭恭敬敬地将他扶到座位上。然后宣德安皇帝旨意“擢韩覅为切奴、祁乞、叶杨三城兵马大元帅,领原有兵马不变。另加封为定远侯。”其余各将军都封了官,各将士也都领了些钱。并且李仕的旨意中还说,韩覅可以打永国,但一定要找准机会,不可妄动。
韩覅欣然领旨,“臣韩覅领旨。”韩覅确实是想要投降李仕的,因为他自己只有七万兵马,又没有补给,还得罪了北蛮,许政又断了自己的后路,士兵们怨气很大,他们很都想打回去,活捉许政给自己家人报仇。可谁知道这个新皇帝如此懦弱,竟然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韩覅军团对他失望至极。好几次,都有士兵想去回国报仇,但都被韩覅拦住了,因为他知道,京城那有整整十万兵马,战斗力十分强悍,凭自己这疲惫的七万兵马,是怎么也打不过的。不过现在好了,自己已经率军归顺了李仕,还被封了侯,伐永之事也有了希望。
李仕早有预料韩覅会归顺自己,否则也不会让人准备好旨意。他也知道韩覅会和斜昆图兰闹矛盾,尤其是打了败仗时,李勤计就差点和科尔颜望闹矛盾,要不是自己在顺楠指挥,加上大军几乎所向披靡,矛盾才没有爆发,否则双方早就打起来了。现在韩覅带着七万兵马守着祁乞、叶杨、切奴三城,自己的压力会很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仕还是向正阿部兰城增派了三万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转眼已到了四月份了(德安二年四月一日)这些天,北面还算是相安无事,只有李仕统一西山奴的战争还在打着,胜利在望。南方安谷的军队和永国军队还焦灼在章子城。
在这乱世中,百姓的日子是很难过的,燕云、惠楠的百姓更是可怜,他们整日被北蛮人奴役,他们北蛮还搞出了什么二等人制,第一等自然是北蛮人,第二等就是燕云和惠楠的原住民。尽管只有两等人,但差别可大啊!
比如,第一等人和第二等人去报官,第二等人比第一等人去的要早,那也是第一等人优先。如果两等人在路上相遇了,那第二等人就得给第一等人让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统治者。他们占优势,他们第一等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欺负第二等人。他们可以用他们优越的资源去碾压死第二等人,让第二等人永无出头之日。不过,更可怕的是,能被第一等人欺负的第二等人大抵是过的不错的,因为第二等人大都生活在乡下,第一等人都生活在城中,只有有些小钱的第二等人才能看见或接触第一等人。可尽管如此被威压了,那些富有的第二等人,或者自以为过的不错的第二等人还在欺负那些贫穷的心地善良的或不善良的第二等人。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在第一等人北蛮人眼中,连条狗都不如。
如果只是这样,第一等人欺负狗,狗欺负第二等人。当然狗也是第二等人,但他们不觉得,他认为自己过的不错,尽管会被第一等人北蛮人欺负,但自己去打不如自己的第二等人两巴掌不就行了吗?这样下来,傻子都知道这不可能长久下去。但北蛮人手里有兵啊,所以大部分受威压的人只能是忍气吞声。
德安二年四月十五日,顺楠都城营建完毕,顺楠城的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一倍。李仕携手静尔飒入住了新宫殿。李仕很有成就感,从一个仆人,到现在的天子,天下还有第二个人吗?静尔飒怀孕了,便不能陪着李仕,李仕便在御花园中漫步,身后跟着数十名仆人,他不自觉得就志得意满了,他也有理由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