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连忙识趣的摇头：“不敢，我不要了，也不借了。”
就晦哥这个眼神，实在是保命要紧。
大不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去找徐不羡给他复习好了。
谢无晦这才满意的继续翻动起纸张，随口一问：“她们1班的那个班长认识吗？”
“1班的班长不就是唐屿吗，怎么了晦哥？”
梁盛有些好奇的看着谢无晦冷峻的侧脸。
晦哥向来是对别的人不感兴趣的，除非那人是朋友，或者敌人。
“那小子惹到你了？”
想到唐屿充满敌意的眼神，谢无晦手上的动作一顿。
“没有。”
“哦～”梁盛拖长了声音，“那个唐屿家里很有钱，一直都是车接车送，据说父母都是很厉害的医生，不过他在学校也挺有名的。”
他私下听到女同学讨论过唐屿，无非都是称呼唐屿为校草之类的。
有名程度其实也不亚于谢无晦，只是一个是正面，一个是负面。
“是吗？”
“具体的不能确定，不过看他穿的那些，的确是很有派。”
虽然大家的衣服都是校服，但唯一不同的就是鞋子。
梁盛也爱鞋，所以对鞋多多少少是有些研究的。
唐屿脚下那些一月都不带重样的球鞋，好多都是限量版，甚至是只在国外发行的版款。
“晦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随便问问。”
他表情如常并没有多余变化，甚至连眼底的情绪都没有一丝波动，叫人看不出心思。
梁盛耸耸肩，也只得打消了内心里的好奇。
放学前突然下了会雨，地面湿淋淋的水在被夜风一吹，渗着冷气儿。
徐不羡垂头站在墙根下，她裹着围巾，将双手放进校服口袋里取暖。
两只露在外面的耳朵尖被冻得发红。
“徐不羡。”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徐不羡抬起头，看到一个包子脸可爱长相的男生正推着自行车过来。
“等久了吧，我刚找同学借自行车去了。”
“梁盛？”
看出徐不羡的疑虑，梁盛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晦哥今晚有点事，所以特地让我来送你回去。”
徐不羡颔首，黝黑如墨的眼睛里一片了然：“那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行，晦哥走前都交代了，必须让我送你回去。”
他要是阳奉阴违最后被发现，就死定了。
“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不然把我当空气也成，反正晦哥交代过我了，一定要把你送回家才行。”
见他执意如此，徐不羡也只能答应，两人踩着踏板一前一后的离开。
而此时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豪车，缓缓升上了玻璃窗。
司机恭敬的回头看向坐在后面的少年：“小少爷，现在走吗？”
少年抿着唇，车窗上倒映出他那张还未褪去年龄段独有的青涩，却仍显英俊温润的面孔。
唐屿收回目光，声音平淡：“走吧。”
“好的。”
司机立刻坐直身子，发动了汽车。
车厢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唐屿脱了校服随手放在一旁，他后背靠在真皮座垫上，扭头看向窗外不停闪过的璀璨灯光，心事重重。
“小少爷，马上过年了，先生和夫人就能回香江了。”
司机在唐家为唐屿开车已经有几年了，对于唐屿的情况十分了解。
唐家夫妻工作繁忙，都在省会城市的大医院里担任要职，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前后那两天才能回到香江与唐屿团聚。
平时忙起来别说节日，就连唐屿的生日都没一通关切的电话。
他曾经就好几次看到唐屿对着未接通的电话发呆。
那表情就和现在这样如出一辙。
听出司机话中的安慰，唐屿礼貌的点头：“谢谢杨叔。”
一路再无人说话，高性能的豪车提速，驶向香江寸土寸金的富人区。
·
一连几天晚上都是梁盛送徐不羡回的家，期间她也好奇的问起过谢无晦，但都被梁盛的一句晦哥有事给搪塞了过去。
周末午间放学，女洗手间里
两个女生站在洗手台前。
“诶，最近的八卦听说了吗？”
“什么八卦？”
“还能有什么，就是咱们一中的校霸呀。”
“你说谢无晦啊。”留着刘海的女生甩甩手上的水，“他那么出名我当然听说了，不过是真的吗？恒星国际中学的傅盈盈真的和他交往了？”
“应该是真的，都有人亲眼看到谢无晦为了傅盈盈和秦昭打架，要是不喜欢傅盈盈的话，犯得着去得罪那个姓秦的富二代？”
“可前段时间不是也有人说，谢无晦喜欢的是咱们年级第一吗？”
“你是说1班的徐不羡？”
刘海女生点头。
“可能校霸就单纯觉得她可怜吧，毕竟傅盈盈人家可是恒星的校花呢，据说家里还有的是钱，一毕业就要出国的，你要是谢无晦你能不选傅盈盈？”
“也对哈，咱们走吧。”
两人结伴离开后，旁边洗手间的门才被人推开。
徐不羡一脸淡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拧开水龙头洗完手后又关上，整个过程很平静，似乎没有听到刚才那两人的对话。
今天周末，一中的所有高三生下午都放假半天。
空教室里，梁盛转着手里的笔，鄙夷的看着死皮赖脸跟着自己来的寸头和眼镜男。
“盛哥，你有这种好事，也不忘把兄弟们叫上，实在是太不仗义了。”
眼镜男点头，立刻附和寸头的话：“就是，亏得我一直拿盛哥你当最好的兄弟。”
“行了。”梁盛将笔‘啪’的一声压在桌上，“我可告诉你们，人徐学霸忙着呢，想要旁听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带你们几个麻瓜。”
“有咱盛哥这层关系在，她也不好推辞吧。”寸头嬉皮笑脸着，“再不然有晦哥呢，她和咱们晦哥不是关系很亲密吗？”
“和咱晦哥关系很亲密吗？”眼镜摸摸下巴，“可是最近的谣言不是在传晦哥和恒星国际的校花吗，为了那个女人晦哥和秦昭打了一顿，还受伤了，这不好几天没来了？”
“闭嘴！”梁盛警告的瞪了眼镜一眼，他伸着脖子朝门的方向望了望。
这样的话可不能让徐不羡给听到了。
“别瞎说，尤其是在徐不羡面前，不然晦哥回来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