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收起了魂师手札,自然也把众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村长说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听说那十来个魂师中,有一个魂尊,两个大魂师,其余的都是魂师级别的。村长以为,凭我一个魂尊和我兄长大魂师两人,就可以干掉那么多人吗?”
唐雨平静的声音,安稳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最让村长惊讶的,不是唐雨的问话,而是唐雨口中的‘我兄长大魂师’。
这个大魂师是谁?
莫非是!何煜?
唐雨看着村长惊讶的目光,缓缓的点头,“不错,我兄长是大魂师。只不过他为人比较低调,一般不会说出来。我兄长和我嫂子游玩至此,我嫂子身体不好,所以才暂时在这里落脚,正巧我在附近求学,前不久在闭关训练,近两日才出关,所以就来看看。”
村民们刚刚才经过魂尊的轰炸,没想到身边早就有了一位大魂师。
若是村长早知道何煜是大魂师,绝对不会这样对他。
唐雨只这么一会儿就看清了这群村民的素质。
他觉得有必要把何煜的身份爆出来,这样才能好好的压制住他们。
现在索托城的风声还没过去,何煜暂时还不能回去。
不能进城就不能去打斗魂场比武,就等于断了经济来源。
若是何煜在稻金村做个普通村民好好的生活,还是能过的下去的。
但是唐雨刚刚看了一下,这三个月他们过的并不好,应该不是何煜的不努力的问题,那么就是环境的问题了。
本地人都会排斥外来人员,这是到哪儿都不会变的规律。
通过刚才的事情,唐雨知道了何煜为什么过的不好了。
眼光冰冷,直直的看向躲在人群后面的那一位女子。
寡妇打了一个冷颤,悄悄的抬头,正巧对上了唐雨的眼睛,吓的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唇顿时间失去了颜色。
村长也在心里狠狠的把这寡妇骂了无数遍,若不是她的挑唆,他怎么会急吼吼的就来捉贼呢。
村长心里对寡妇说的,索托城公告,抓住一个嫌疑人赏十个金魂币的事情,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村长,你说呢?”唐雨微笑着问道。
村长此时已经被唐雨的威压,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唐雨微微放松了一下,村长才像溺水的人重新回到了岸边一样,喘着粗气,身后的人,连忙扶了一下他。
“魂尊大人说的是,村民们愚昧,打扰到了大人们,我们这就离去。”
“等一下。”
村长离去的脚步一顿,心里顿时泪流满面,但还是面带微笑的问道:“魂尊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雨从钱袋里摸出一个金魂币递给了村长,“我兄长和嫂子还需要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麻烦村长照顾了。我要上学,不能经常过来,不过有时间我还是会来看看的。”
村长惶恐的死活不收,还是唐雨强塞给他,他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唐雨还是知道的,毕竟何煜还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敲打一下村民,顺便收买一下村长,只会让他们过的更好一些。
打发了村民后,唐雨才让何煜重新关上了门。
“兄弟,你不要为我这么做。”
何煜感激唐雨为他做的一切,但心里还有些惶恐。
初次听到村长说起索托城事件后,他就有种直觉,这就是唐雨干的。
当他听到那些人的描述后,他心里的直觉又强了几分。
因为那些死去的人,正是来捉拿他的人。
唐雨微微一笑,先给阿沁看了看身体后才和他们说起了话。
“何大哥,兄弟帮了你那么多,如果你真的拿我当兄弟的话,就不要在隐瞒我了,告诉我真相。”
何煜看着唐雨认真的双眼有些无措,眼神闪躲着不和他对视。
唐雨也不催促,他真心希望何煜能主动坦白,而不是让他逼迫。
“阿煜,告诉他吧。”
唐雨没想到,说话的是阿沁。
他朝阿沁看去,阿沁半躺在床上,虚弱的一笑:“我们的确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但理由不是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何煜听到阿沁的话,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犹豫了好久。
久到唐雨快受不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后,他才开口:“是因为我的武魂。”
“你的武魂,那把大刀?”
何煜道:“是的。最完整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了一点,但这一点,足以让我逃离家族。
我是家中的庶子,我的天赋在家中不说是最好的,也是排列前三的,有一天我无意间入过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听到父亲和爷爷谈论什么,最后谈到了我,他们要把我送给谁。”
“送?”唐雨很巧妙的抓到了这个词汇,同时对这个词汇有些不解。
“没错是送!最开始我以为我理解错了,听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起什么疑心,以为是父亲和爷爷为我选择的学院比较远,所以才要把我送出去。第二天他们就跟我说了这件事。我没猜错,他们真的为我选了一个比较远的高级学院,原到我都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那个名字。
因为是庶子,就算天赋显赫也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而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这一次父亲和爷爷特意为我选了学院,我很高兴。就这样,我一路兴奋的来到那个地方。
你地方很偏僻,很幽暗,我没有见到这个学院的院长或者老师,只有一个人黑衣人从家里的管家手里接过了我,他带我来到一间房间里,让我好好休息。
起初他们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说要过几天才会开学,让我好好休息。
我并没有很在意,趁着他们不注意就跑到了别的地方闲逛。
这闲逛就让我发现了秘密。
我看到送我来的管家对着一个地位貌似很高的人说,‘这一次的祭品已经送来了,我家家主让小的替他向宗主问好。’那人说道,‘就是房间里那个少年,天赋不错,还是你们家纯正的武魂,难为你家家主舍得’。
听到这里,我开始起了疑心。祭品?是什么?是我吗?我为什么成了祭品?
后来我大听到,那宗主居然利用别人的武魂来修炼自己,很多小家族每隔几年就会进贡一次祭品给他,以求得他的保护,而我就是这一次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