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不到,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师笑着上台道:“十分感谢各位的捧场,废话不多说,直接上第一件拍卖品!”
一名侍女捧着一个红包盖着的盘子上台,然后拍卖师一边解说一边掀开了红布。
“这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对同心的玉佩,玉佩由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触着手感温润,常年佩戴在身上可既可养气,又可温补身体,是件不可多得的珍物!”
“起拍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可低于五十两!”
拍卖师话音刚落,下方便响起了众人的出价声:
“一千二百两!”
“一千四百两!”
“两千两!”
最终这对玉佩以两千五百两的价格落入了一位富家子弟手中,而这玉佩的开场也很顺利,成功的炒热了拍卖会的气氛,让众人对接下来的拍卖品更加的期待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拍卖了一些书籍、字画、宝石等,林熙然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而且有些东西还是从她的库房里拿出来拍卖的,她更加不用看。
就在她待得有些无聊的时候,接下来的一件拍卖品引起了她的兴趣。
“接下来拍卖的这一件物品想必在座的各位大多都听说过,它便是名琴绿绮!”
说完,拍卖师便掀开了红布,露出了安静摆放在桌上的古琴,此古琴造型简约,线条流畅,琴体在琴项处内收,形成短弧状。
“此琴由桐木和梓木精华结合而成,据传当年司马先生对文君一见倾心,便是以此琴弹奏了《凤求凰》向其求爱,最终两人终成眷属,留下了一个千古佳话!”
“起拍价两万两,每次加价不可低于五千两!”
竟然是十大名琴之一的绿绮,参加拍卖会的人无不惊讶于拍卖行的大手笔,竟然连此等珍物都拿了出来。
同时又有不少人心里疑虑,这琴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据传这把琴已经消失多年,如今突然出现,无人知其真假。
“贵行如何确保这琴是真的?”有人提问道。
拍卖师笑着答道:“这把琴我们已经找专人鉴定过,确实为绿绮无疑,同时我们也以拍卖行的信誉做担保,这琴绝对是真的!”
众人点了点头,如意拍卖行的信誉还是很有用的,既然拍卖行敢担保,那么这琴八九不离十是真的。
“三万两!”
有人突然出价道。
“三万五千两!”
“四万两!”
……
很快的,绿绮的价格就被抬到了六万两,对于一把琴来说,这个价格已经是十分高了。
包间里的林熙然也对这古琴产生了兴趣:“这琴看着不错!”
翡翠提议道:“公主要是喜欢,直接拍下来就是了。”
林熙然:“七万两!”
“是!”
翡翠直接对外大声报价七万,拍卖行顿时安静了不少,这个价格已经很少有人继续跟了。
此时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报价道:“我出七万五千两!”
众人的目光立即转移了过去,看到报价之人后,议论纷纷。
“那不是京城第一才女秦潇湘吗?据说她琴棋书画皆精通,特别是在琴道上造诣最高,难怪会看上了这把古琴!”
“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不仅有才,连相貌也是如此一绝!”
“既然秦小姐喜欢这把琴,在下便不夺人所好了。”一位公子哥说道。
在他说完,另一个公子哥站了起来,微笑地看着秦潇湘说道:“我出八万两,这把琴送给秦小姐!”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众人都在夸赞秦潇湘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一众公子哥都争相着献殷勤。
秦潇湘娇羞一笑,婉拒道:“刘公子不必为了潇湘如此破费,这把琴我自己买下来就行。”
刘公子连忙说道:“哎!怎么可以让秦小姐烦恼呢,好琴配才女,秦小姐和这把琴最配,就让我把琴送给秦小姐吧!”
秦潇湘笑着感谢道:“既如此,潇湘便受着了,待绿绮到手,定为刘公子单独弹奏一曲!”
刘公子激动道:“好!八万两换秦小姐一曲,值!”
“可恶!竟然让这家伙表现到了,成功讨好了秦小姐!”
一群没钱的公子哥只能狠自己没钱,那么好的机会向秦小姐献殷勤,只能便宜姓刘的家伙了。
包间里,林熙然十分无聊的看着下方“一掷千金博美人笑”的戏码,这些败家玩意果真不知道钱的珍贵,八万两说送就送了。
“这秦小姐很有名?”林熙然问道。
一旁的翡翠介绍道:“公主平时很少出门所以没听过,这秦小姐名为秦潇湘,是永平伯爵府嫡出的大小姐,从小便聪慧,在四年前宫中的赏花宴上一举成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据说这位秦小姐最擅长的便是弹琴,一直在找寻一把好琴,如今看来,她是看上台上的这把绿绮了。”
“京城第一才女?”
林熙然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秦潇湘一眼,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洁白纱裙,身形窈窕,穿着淡雅,小家碧玉中又带着清冷的文气,倒是挺符合“才女”的气质形象。
不过林熙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秦潇湘有种白莲花和绿茶的感觉,放在小说里就是那种专门妒忌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
特别是先前秦潇湘和那刘公子的互动,林熙然感觉茶味都要熏死人了,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绿茶的女生。
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会为她放弃了琴,她林熙然可不会,于是对翡翠吩咐道:“本宫出价十万两!”
“好嘞!”
翡翠开心地向外报价,顿时整个拍卖场的人的目光都转移向了最上面的这个包间,特别是秦潇湘,神色十分难看,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抓在了一起。
“那是安阳长公主吧,她怎么也看上了绿绮,没听说她会弹琴啊?”
“嘘!你没听说过吗?安阳长公主出生乡下,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怎么可能会弹琴。”
“那她要这琴做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这琴不可能是我们的,我们就等着看戏吧!”
一些好事的群众目光不断在两个包间之间移动,都在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