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很好看,但文岁雪并不傻,通过他手上的温度以及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八成是中药了。
不想摊上这等麻烦事,文岁雪小心翼翼开口:“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她就要转身开门,不料男人直接狠狠按住她,力气大得快要捏碎她的肩膀。
后背重重撞在门上,她不禁痛呼出声。
男人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又压抑:“帮我。”
话落,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更是直接动起了嘴。
文岁雪敏感地缩了缩,男人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更加无力抵抗。
“先...生,求您饶了我,我去帮您叫个人来可好?”
男人将她紧紧抱住,带着她往沙发上走去。
“不行。”
先不说她叫来的人他会不会满意,现在的他根本就等不及了,再拖下去,他会面临丧命的危险。
而且,这么一个美人,他怎舍得放她离开!
沙发上,旗袍被撕开的声音响起。
文岁雪一惊,没想到男人看起来温儒尔雅,文质彬彬,撕开旗袍竟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眼看事情就要往不可控的地步发展,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急切:
“先生,您冷静冷静,我是卓氏三少卓谨榆的人!您不要被某些东西冲昏了头脑!”
她拿出卓谨榆的名号以做抵挡。
来这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卓谨榆的身份已是人尽皆知。
男人若是还想继续,那就得掂量掂量。
听到她的话,男人顿住,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后便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你若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住在这里,而不是被他迎娶进门?”
“找借口好歹也找个好点的吧?”
文岁雪急了:“那是因为我还在戴孝,所以还不能谈婚论嫁!”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前些天的事,先生不信的话大可领着我去外边让人认认,外边的宾客没有不知道的!”
听她话里不似作假,男人思索了几秒,最后却并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反而更加急切。
嘶啦...
“先生?!”
旗袍碎成几块,被无情地扔在地毯上。
“我可不怕什么卓谨榆!”
“唔!”
“别乱动,我这手上没轻没重的,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受伤可是会留疤的。”
男人语气威胁至极。
“.....”
算了,要是受伤的话,她的伤口会很快愈合,要是被发现那就完了。
她还是乖乖就范好了,反正她也不吃亏...
只要这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行。
一夜无眠。
醒来已是日近黄昏。
看到坐在对面的男人,文岁雪瞬间扯着被子坐了起来。
男人笑意浅浅,似乎心情很好。
“醒了,起来吃晚饭吧。”
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件新的衣裳,文岁雪抬起酸软无比的手,背对着他穿上。
她声音沙哑:“不用了。”
勉强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清了清嗓子,她道:“我不求钱财,也不求先生负责,只求先生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她面前,他笑意盎然:“这怎行,既然有了肌肤之亲,那我作为男人,肯定是要负责的。”
文岁雪退后几步:“小女无需先生负责。”
话落,她拿起包包转身就走,不想在这多待一分钟。
“我若是将此事说出去,小姐可就难以嫁入卓家了。”
男人语气平淡。
文岁雪脚步一顿,转身,尽量态度谦和地看着他:
“先生看起来谦卑有礼,这等有辱女子名节又败坏自己名声之事,想来您是不会做的吧?”
她用言语夸他,想要以此来让对方心情愉悦,对她网开一面。
男人再次笑了:“小姐不必夸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是卓家五少卓谨淮,你呢?”
话落,看见文岁雪脸色微变,他笑容瞬间放大,全然没了之前温润的气质。
“你想怎样?”
文岁雪有些慌了。
怪不得昨晚拿出卓谨榆的名号不管用,她还以为这人是色心上头,抵不过药效的厉害。
他可是和卓谨榆不对付啊!
怎么可能会怕他!
现在想想,接下来或许会因为她当时拿出卓谨榆的名号而让自己陷入僵局。
果不其然,卓谨淮缓缓开口:“自是娶你入门。”
有了昨晚的体验,又是这等闭月羞花之人,卓谨淮当然也想占为己有。
更何况,这样做还能气气卓谨榆。
文岁雪恼了:“你...”
明白卓谨淮的用意,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喜欢的是卓家三少卓谨榆,强扭的瓜不甜,还请五少成全。”
卓谨淮逼近她:“是吗?”
“可是你昨晚很主动啊。”
“况且,小姐已经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觉得卓谨榆不会嫌弃你么?再者,你并不是初次。”
他越说就越是逼近,文岁雪被迫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上。
卓谨淮一手放在墙上:“昨晚小姐还说,卓谨榆是前几天才看上的你,而你又在戴孝,想必这初次另有其人吧?”
文岁雪尽量面色平静,没有做出回答。
卓谨淮凑到她耳边:“你好好想想,是嫁与我,还是顶着流言蜚语去找卓谨榆解释?”
文岁雪垂下眼,心里做着思想争斗。
找卓谨榆解释是下下策,他这人心思多疑,要是知道她和卓谨淮有这档子事,那他不可能还会娶她。
这样她的任务几乎已经没有可能。
可嫁给卓谨淮也不是上上策啊,不管选哪条路,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的不利。
现在唯一能选的,就是拖延时间。
“给我些时间。”
她抬眼望着他,眼里满是纠结无措的神色:“我还在戴孝,昨晚事发突然...”
说到这她便停下,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卓谨淮肯定能读懂。
卓谨淮温润一笑:“可以,卓谨榆给你多少时间我就给你多少时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自讨苦吃。”
话落,他收回放在墙边的手,转身拿起外套穿上,开门离开前,他还留下一句话:
“不要妄图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可不确定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回到房间里,文岁雪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直挺挺地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