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荷花香,怪不得她没有闻出来,毕竟,她这几世都没有去接触过荷花,更不可能只靠闻就猜出是什么味道了。
不过,这几个牌子的荷花香味道也太过浓郁刺鼻了,那个男人身上,是很清淡自然的荷花香,应该不是这些牌子里的。
可,全部的牌子都已经在这了,她确定没有遗漏,只能说明,这个牌子,应该是后几年出的。
又是后几年,怎么和初有点相似之处,初也是后几年才在黑客界杀出的黑马。
不过,都是猜想,这一次,她不会去初那里露面,看看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也正好印证是不是初。
这天,夏珏找到了她,再次向她表了白。
文岁雪本就还喜欢他,听着那些告白的话语,最后还是难免心动,同意了。
虽然自己这一次没有去刻意的刷存在感,但本就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教室,接触,早已不需要刻意。
江一眠和一男子正在交谈,这一幕,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他已经来过这里好几次,当男人问他有没有把握时,他明明只有50%的把握,可他却十分自信的脱口而出:“放心,这件事对我来说,很容易,就是价格这里,我的收费,你家先生应该知道。”
男人点点头,把手中的箱子递给他:“这是另一半的钱,尾款等先生将事办完再付清。”
江一眠皱眉,有些不悦,他从来都是全款办事,没有先收一半就办事的。
男人知道他的规矩,但这也是他先生的意思,他能怎么办。
“江先生,我知道您的规矩,只是我家先生之前也找过不少高明,但他们都是束手无策,而你的收费又贵,所以,我家先生才会有此想法,还请包涵。”
男人微微鞠躬,以表歉意。
江一眠思索了一番,想着自己本身也就只有一半的把握,刚才自己又莫名夸下海口,那就先收一半也行,免得到时候更加下不来台。
“行。”
文岁雪坐在电脑前,手指敲击着电脑,最近推出了好几款新的沐浴露,她翻了翻,把其中含有荷花香的都买了回来。
其中有两样,价格贵得离谱。
都过万了,她见过上千的,还没见过过万的沐浴露,还是这么小一瓶。
夏珏刚从公司回来,一回来便俯身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怎么买这么多沐浴露?”
看了眼电脑,夏珏声音温柔,问出心底的疑惑。
文岁雪自然地扯谎:“最近挺火的,想试试看哪个好些。”
为了不引他人怀疑,所以她几乎是把牌子里所有香味都买了。
夏珏瞄了一眼价格,都比他们平时用的贵了好几倍,默了默,最后没有说话。
算了,他现在又不是承担不起,她开心就好。
文岁雪皱皱鼻子,回头看着他:“夏珏,你身上怎么有血的味道?”
夏珏松开她,闻了闻自己身上:“有吗?”
文岁雪站起来,上下打量着:“你受伤了?”
“没有啊。”
文岁雪不信,她伸手去撩开他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伤口,可那血腥味却越来越浓烈。
夏珏伸手拿回衣服,神色淡淡:“可能你闻错了吧,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跟合作伙伴去考察了一处地点,那楼房锈迹斑斑的,在那看了很久,可能沾上了些铁锈味。”
文岁雪将信将疑,铁锈味和血腥味有些相似,可能真的是闻错了。
“哦,可能是吧。”
夏珏:“嗯,我先去洗洗,今天出了很多汗。”
“好。”
夜晚。
俩人依偎在一起,文岁雪依旧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纳闷地开口:“好像还能闻到。”
夏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血腥味,他道:“可能是把气味带到房间里了吧,你喜欢什么味道,我明天去买些香包回来挂着。”
文岁雪往他怀里拱了拱:“桂花味吧。”
“对了,我买的那些沐浴露也有桂花味的,到时候你试试,好的话你以后就用这个香味的吧。”
夏珏把玩着她的手指:“好。”
话落,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
良久,夏珏声音沙哑:“岁儿···”
“夏珏···我困了···”
“就一会···”
“······”
她不太想,可夏珏很懂她,知道她的敏感点,让她不想也变成想了。
气息凌乱,夜色动人,月光明媚。
几天后,所有沐浴露到货,文岁雪逐个拆开,一一试味。
最后,是那个小小的透明瓶子,就300ml,就这一瓶,居然要万把块。
黑客这么赚钱吗?
这么小一瓶沐浴露都舍得买,也很会挑味道,肯定是个有钱还有品味的人。
可她身边没有这么一个人,再等等,还有一个月就是夏珏生日宴会,她可以找机会再去闻闻。
让她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难道是一种癖好吗。
越是临近夏珏生日,文岁雪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还有半个月,却在今天,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这个发现让她心里更加惶恐,站在人群中央,神色紧张,四顾周围,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她还是怕,只好打了个电话,让夏珏来接她。
回到家里,夏珏看她这么紧张,脸色也有些苍白,他语气担忧不已:“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岁雪一直以为自己会很平静的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她也想好了各种应对的方法,可,就在感觉到自己被跟踪时,她怕了。
肯定是那个男人,他一定是改变了想法。
不对,为什么两次他都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方法?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生的?
如果是这样,又还是认识她的,那会发现她是重生的也很正常,只是,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岁儿?”
文岁雪回神,心底越来越慌,对方的心思她猜不到,手段她也看不懂,她不可能斗得过对方,她此时再也没有寻求那个男人真面目的勇气,用力抓着夏珏的手臂,语气里满是惊恐:“夏珏,我,我被人跟踪了!”
闻言,夏珏神色一冷:“知道是谁吗?”
文岁雪忽地精神崩溃,直接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跟踪我,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