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夏珏眉前稀碎的刘海,露出了了些许朝气,文岁雪视线一动,看了眼俩人相牵的手,转身:
“嗯,走吧。”
夏珏回头瞧了眼眼江一眠远去的方向,眼里神色不明。
海边。
海水一浪接一浪,晚霞漂浮于空中,海面倒映着一片片绯红,落日一点点沉入海际。
绯色的天空渐渐灰暗,沙滩上的人逐个减少,俩人却依旧光着脚丫,不急不缓地踩着浪花散步。
时间流逝,夜空上的星星早已璀璨不已,走累了,俩人寻了一处干净的沙滩,双双坐在一起,吹着晚风,听着潮水声,眺望边际。
头靠在夏珏肩上,文岁雪眉眼舒展:“真好。”
所有事情都顺利结束了,原本秦兴远那里她并不想这么容易就结束,但,如果她真的按照计划实行的话,她或许就没这么容易能脱身了。
所以最后,她才会直接选择报警。
“什么真好?”
夏珏视线看着海面,语气也是尽显轻松。
文岁雪嘴角挂着浅笑:“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闻言,夏珏眼神微动,想起之前江一眠看她的眼神,虽然很会隐藏,但他还是看出来了,再想到江一眠对她的称呼,他偏偏头,视线落在肩膀处的文岁雪脸上:“岁儿。”
文岁雪一愣,抬头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夏珏嘴角微扬,满眼温柔:“岁儿。”
“以后我就这么叫你,怎么样。”
文岁雪:“我奶奶也是这么叫我的。”
夏珏:...
“噗。”
看他有些绷紧的脸色,文岁雪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呢,阿珏,珏珏?”
夏珏:......
“emm,好像怎么叫都有点别扭。”
夏珏:“叫老公。”
文岁雪:“那是要等结婚后才能叫的。”
“那我们就结婚。”
文岁雪:...
这才在一起几天就谈结婚,是不是太快了啊。
“现在结不了,我才18,你19,还没到年纪呢。”
她说的是现在结不了,而不是拒绝,捕捉到这一点,夏珏眼神一亮,将她人往怀里搂:“真想快点到那个时候。”
文岁雪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哪有那么快。”
话落,她这才发现,夏珏的腰好细,和她有的一拼。
想着,她不自觉就说出了口:“你腰好细啊。”
说完,她两只手还捏了捏。
夏珏浑身紧绷,喉咙上下滚动:“岁儿。”
看着她下垂的睫毛,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文岁雪眼神略带疑惑:“嗯?”
四目相对间,随着阴影的扩大,回应她的是一个极致温柔的吻。
良久,看着怀里软趴趴的人儿,夏珏舔了舔薄唇:“我们回去。”
海边是有酒店的,可他们的证件都在原来的酒店里放着,所以只能回去,不然,他真的一刻也不想等。
文岁雪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极其微小:“...嗯。”
一路上,坐在出租车里,文岁雪一直暗暗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收效甚微。
看着浴室里那模糊的身影,文岁雪脸上满是纠结,一方面,亲亲时的反应,她明白自己是期待的,可另一方面,身体里就像是有个小人在和她互相拉扯,让她快逃,想想前世的下场云云。
一番争斗,最终,文岁雪还是没能跨越这道坎,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伸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来得及打开门,文岁雪便听见旁边的浴室门啪嗒一声打开,然后,一只强有力又带着水珠的手把她人直接拽了进去。
文岁雪能看见浴室里的身影,夏珏自然也能在浴室里看到外面的情况,更别说,这期间他还是一直盯着外面那模糊的身影看的。
“呃,,唔。”
没等文岁雪有所反应,夏珏湿热的吻便如潮水般来袭,与之而来的,是潮湿温热的怀抱。
一个滚烫的铁咯了她的腰。
衣裙滑落,此时正静静地躺在瓷砖上被水流?湿,花洒水温刚好,水流细密急促,全然不顾自己会流向何处,洒到何人。
意识朦胧间,文岁雪已经被禁锢在船上,俩人身上还未曾擦干的水珠已尽数被床单被褥一点点吸干。
身上人眼神炙热,黑眸在此刻闪耀不已。
身下人娇声嘤咛,一双杏眸微睁,睫毛轻颤,视线迷离。
“别紧张···放轻松···”
关键时刻,房门紧闭,门外人使尽浑身解数,可木制的门却如同铁制般,分号不曾松动。
听到他的话,她尝试着放松下来。
“呃···”
!!!
“疼···”
文岁雪眼眶微红,眼角带着一滴泪,莹莹发光。
夏珏伸手为她轻轻擦拭泪滴,随后捧着她的脸颊,炙热滚烫的吻落下。
不多时,少年声音低沉又磁性的声线响起:“还疼吗···现在有没有好点···”
文岁雪眼眸微颤,视线不知该落在何处,声音软软的。
“好像···不疼了···”
“那···我···”
期中的话不言而喻,文岁雪羞涩不已,干脆闭上眼,轻声回应:“嗯···”
初次,毫无节制。
翌日,醒来时,已是下午3点左右。
四处无人,房间里静悄悄的,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想要喊人,可嗓子早已干涸嘶哑,准备起身下床,而胳膊和腿却是酸痛不已。
一天没吃饭,又剧烈运动,现在的她,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转头看了眼桌子,那里原本放着夏珏的背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难道,自己这是,被骗了。
想着曾经和夏珏一起打闹的那些画面,想到昨天江一眠提醒她的话,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情况不就正是如此吗。
何况,他们才做了几天情侣。
她是不是太随便了,重活一世,好像,也就这样。
她真蠢。
思及此,心脏隐隐作痛,泪水溢满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最后,一行行青泪落入枕中,慢慢晕散开。
心痛俞烈,微弱又急促的呼吸间,一个人影站在她眼前,抽出床头柜的纸巾,一边擦拭一边温声询问:
“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
视线清明,看清眼前的人,文岁雪委屈至极,嘴唇颤抖:“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