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熊协耐着性子问道.
“我今年已经七岁了。”小女孩笑嘻嘻地回答.
许是见她的衣服有些破旧单薄.他将自己的大毳给她穿上:“原来如此。”
“大哥哥呢?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多大了?”
“问别人的姓名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熊协有几分兴趣。
“我吗?我叫华可末,家住礼城小巷.”
“平民之女。”熊协嘀咕着,却见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袍:“哥哥呢?”他回过神:“哥哥家住秀城,熊协,是我的名字.你可以直呼我哥哥.虽然姓不太中听.但还是尊重我父母吧.”
华可末点头:“大哥哥就一个人单挑骑马来这礼城?”熊协摇头:“没有,我的人马在这附近,他们在附近盯着,我则在这里侦察敌情的,过几天就回去了。”
两人又陆续地聊了许多,看着大雪皑皑熊协不放心只能抱着她骑马离开礼城,去找自己的队伍.
“协哥.你回来了!”几个同伴围了过来,“嗯?这个小女孩是谁?瘦瘦小小的.不会是协哥的妹妹吧?”
“你认为呢?照顾好人回城。”熊协瞥了众人一眼,许是长途跋涉,华可末很快就在熊协旁边睡下了,好在他们到了秀城附近的一个废弃马场,才不至于走失方向.
在火堆旁.几十个兄弟围成一团相互取暖.“现在突厥攻破京城还有礼城尚城,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建议协哥在我们兵强马壮的时候再伏击突厥那些个野蛮民族,他们真都不是人养的。”一人发言.又一人站出:“是啊,异族入侵我淮安,罪无可恕。迟早有一天让他们血债血偿.”众人越说越劲.吵闹声很快吵醒了在睡的华可末。
“行了!现在聊得也差不多了.就别吵着人家小姑娘睡觉了.”熊协及时制止了众人.但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澎湃,他习惯把自己的心事隐藏了.
闻言.众人便也陆续躺下,心思各异。
女亲那边第二日起身下榻,就看见女官押着几个可疑的人到了她面前,她眯了眯眼:“是今晚有人派来的刺客吗?”
见女官阿夏答道是,她走近可疑之人,将他们的面罩摘下,那人战战兢兢:“陛下。”“谁派你来的?”女帝轻挑起他的下巴.有些危险地盯着他,那人双眼一闭:“小人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其他一概不知,”“那就押下去在雪地活活的冻死吧.杀鸡儆猴。”女帝阴诲一笑,惹得众人不寒而栗。待众人依她的吩咐将几人押下,刘酒洒一个人坐到亭子下,烧雪水喝茶。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阿夏搓了搓已经冻红的双手:“陛下,已经安排好了!”坐下一块喝茶吧.”女帝面色淡然.
闻言,阿夏便坐在软垫下.啃着宫人刚送来的几块馒头,吃得不亦乐乎,画面中的女帝身穿裘衣大袍,眼若桃花,素手拈来几片冰晶,将雪水倒入火炉中慢熬,水遇火很快就融化成水,适时再加入茶叶,更是清甜甘口。
雪下得小些,她便将茶具等一块撤去.独自一人在雪天撑着油纸伞行走,随心所欲.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书卷气的少年郎拱手行礼,她这才抬眸望向他的眉眼:“许大人也在这.倒是巧了.”“不.微臣是被茶香吸引而来的.”许沐尘谦逊一笑.甚是好看。她本是有些烦躁,却被这一笑直接治愈住了,眼角也露出几分笑意,算是回礼。在许沐尘看来,她面红齿白的模样比雪景还略胜几分.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去踏雪了.如“雾淞硫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再适合不过了,如此佳偶成双成对.怕是羡煞旁人.而刘酒酒到底也是个姑娘家不敢沦陷他炙热的目光,便假装身体不适想趁机溜走。见她落荒而逃,许沐尘轻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陛下,不必紧张。”女帝转过脸.她不想这么窘迫地见到这个人.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