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这天,宋清荀与赵意锦二人在榻上小憩.
“驸马打算从哪里下手,如我伯母所说的?”
“我打算想问问她们的意思,要有个万全之策才好.”
赵意锦不由笑了.假借他人之手怎样.此事不如就让阿姐去试探众人的反应.问问大家的想法.
“公主决定就好了,不需要过问我。”
“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也要了解你的想法吧.否则是我想太多了的话,岂不是拖累你了.”二人相视一笑。
宋清欢这边.暖色的一群烛光在摇曳,拉着她的倒影很长很长。外面是倾盆大雨.狂拍打着,她关上窗,记得也是一个这样的大雨天.他驾马而来顶着狂风呼啸,震耳欲聋的雷鸣声,豆大的雨珠如冰刃刺透了他的衣裳,她想肯定很疼吧.他跳下将她抱在怀里:“我来迟了.”一句话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承认了当时的窘迫不得已.小站了会又坐下翻出前几日许砚寄过来的一封信.国内自从有了驿站确实方便多了.她拆开信件取出它信笺.
娘子亲启,上次见到娘子已是好久的事了.可惜公事繁重不能时刻陪在你们身边.深感愧疚,不知娘子可还安好?许序与许浅浅两个小家伙是否吵得夫人日夜不能入寝?家中可还安好?
....信中一言一句皆是身为夫君对妻儿的担心与呵护.疼爱,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让人久久不能回神。儿女皆好,一切皆好,可你不在身旁,又该如何释然呢?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我提笔蘸墨写下这一句.又问,古人常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也烦请夫君天寒添衣,下雨打伞,不要太苛待自己.我不能在身旁,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珍惜当下余光,不负韶华,多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望君安好,勿念。
客栈,流苏一个人坐在榻上修炼已有月余.许是京都有真龙之气的缘故.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精力得到加强.“改日,我们去找晋王。”她是这样想的,虽然她和晋王有些不合,但毕竟她人不生路不熟,谁也不认识,只有被欺负的份。若是晋王还好,也是对自己的人身安全的保证.另外有她在,晋王也不会平白无故失了性命。
第二日就巴巴地在晋王府候着,璟收拾好行仰头就看见了流苏,流苏赶忙上前:“那日之事,我并非有意为之,实属是无奈之举,若是晋王陛下,觉得我有错.那我在此向您表达歉意.”
璟:“神女的意思本王已经知晓,若神女大人没有什么事,那本王就告辞了.”说着他将东西放在马车上往上一坐.属下就赶忙要驾车走了,流苏助力翻上车,也坐在一边:“晋王陛下,正好我也无事.跟着你一块去,也好照应你,万一你需要我呢?况且.我人生地不熟的这种情况,也会吃亏。不如你带上我.我们互帮互助何乐而不为呢?”
璟终究不忍她无依无靠地,只好应道:“这次就算了.本王不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神女若是不介意便一同前往吧.”流苏缓缓点头:“好嘞,不过我是神女没错.但你不觉得叫流苏姑娘更符合你们凡间的称谓吗?”
“流苏?”璟有些皱眉,这名字有些难以启齿.他长那么大从不叫过人家名字过.更何况还是姑娘.
“怎么,晋王陛下觉得太拗口了,叫不出来?”
璟小声地说了一声:“流苏。”流苏坚定点头.“这不难吧.晋王陛下.劳烦你一路相伴了.”
她这句话有些说不上来的傲气与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