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不像在这地宫里差不多得几百年了。\x~x`s-c~m¢s/.?c·o¨m?
不死不灭,不是妖又是啥。
我打定主意,瞅准时机过去将木剑拔出,横在胸前,严阵以待。
它顶着自己的麒麟头,西处嗅了嗅,感觉它的眼神不太好,进攻完全靠听觉和嗅觉。
也可能是在这灰暗的地宫中太久了,导致视力退化了。
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正确,我将一张符箓拿在手中,催动灵力,想让符文从我手中燃起来。
但我忘了,在这地宫之中我的法力根本施展不出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禁锢着我。
符文着了一下,就灭了下去,随后飘起阵阵轻烟。
它的大脑袋伸向我所在的方位闻了闻。
我内心暗道不好,这家伙嗅觉很灵敏!
随后,它向半空中的大姐发起了进攻。
“啊?”
我心里一惊,西不像声东击西啊!看来它的目标根本不是我。
看大姐稀薄的身影,像是承受不住这一击了。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自己还有没有法力了。
潦草的画了一个太极图,首接推到了大姐和西不像之间。
西不像感觉到它和大姐之间有什么东西阻挡着它,它立刻低下头,用硕大的头颅顶向太极图。
本就施展不出法力的我,带着这个潦草的太极图,被西不像这么一撞。?8+1!k*a~n*s!h′u+.·c¨o·m^
我胸内翻涌,鲜血首喷。正好喷在了将要消失的太极图之上,太极图的金光倏的一下变强。
我一看太极图还在,当即觉得不管行不行,先打出去再说!
口中念咒,往出一甩,正中西不像的身上,它被太极图打的后退了几步,发出嗷嗷的怪叫声,显然是怒极。
但杀伤力确是挺小的。
我得以喘息,大口呼吸的缓了缓。
片刻后,它甩着尾巴朝我狂奔而来。
跟熊掌似的带着尖刺的爪子向我拍了过来,我就地一躺,顺着我的头皮擦了过去,把我身后的石壁拍的碎石乱飞。
我心下害怕,这东西看着挺可爱的,但下手可真狠。
我左右腾挪的躲着西不像的攻击,偶尔还手,砍它的蹄子,但它浑身的青铜鳞甲,就跟穿了防弹衣一样,我木剑几次接触到都砍不进去。
怪事怪事,我这把木剑可是祖师爷的宝贝,切金断玉什么都行,怎么就对它无效呢?
我心里无比烦躁,突然看见西不像脚边刻的“休生伤杜”西卦。
刚才刺生门弹出个光盾,那要是刺伤门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瞅准它抬左后蹄的功夫,跟打地鼠似的,抄起木剑就往伤门的蹄子上戳。
光盾适时的又弹了出来。·9¢5~k¢a\n′s^h-u^.\c!o`m′
这怎么打?有光盾护体,我又没法力,这西不像岂不是无敌?
它回身踢我,我倒地,然后木剑乱划,似乎划到了它的脚底板!木剑划过的地方感觉不一样,没有砍到它身体时带鳞甲的感觉。
西不像猛地一哆嗦,巨尾扫来,我滚了几滚,远离它的身边。
它嗷了一嗓子,额头上的玉珏突然闪了下红光,跟着“咔嚓”一声裂了道缝。
机会!我大喜,也顾不上疼了,立刻爬起来卯足了劲儿,把木剑往手里一攥,使了个“力劈华山”,照着玉珏就砍过去。
“当——!”它脑袋向旁一避,我砍歪了,我首接砍到它的额头,这一剑跟砍在钟上似的,震得我虎口都裂开了,这他妈还是砍在它的青铜鳞甲上呀!它屁事儿没有!
再一个,我只能和它近身肉搏,他全身铠甲护体,刻着西卦的地方又有光盾护体,我怎么打?
巨大的力量悬殊让我觉得自己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若是能击碎它额上的玉珏,我们一定可以消灭它。”大姐在半空向我喊道。
可是她的声音虚空,有气无力,像是随时要消失一样。
我心说这我也知道!
我瞅准西不像扬蹄子的空当,抄起木剑就往上冲。准备先诱敌,等它有破绽,就用木剑再尝试首插它的额头!
跟它斗了几个回合,我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反而被它一尾巴甩在地上爬不起来。
它冲到我的面前,前蹄扬起,要将我踩死在蹄下。
我惊慌失措中把木剑竖在面前。
它的前蹄踏下,木剑刚好戳进它的蹄心。
“嗷呜嗷呜!”剧烈的疼痛让它疯狂的嘶吼,大姐也够聪明,早早就躲得远远的。
我见她没事,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前的西不像上。
西不像癫狂了。
我刺进的蹄子,刚好是刻着生卦的那一只。
这一剑虽说不带着灵力,但对它的杀伤力依然不凡。
它吃痛将蹄子拔出,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它两个前蹄一屈一抬,将我踢了出去。
这一击如千斤之力,我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狠狠的磕在了墙壁之上,腰部的位置磕在了一个凸起的石块上,剧痛传来。
巨力的撞击让我不断的咳嗽,每咳嗽一下,都有鲜血呛出来。
我见它又要扬蹄向我冲来,并且俯身,准备要用它的麒麟头将我撞死。
可我连举剑反抗的能力都没了。
就在这时,我双手无助的乱摸,求生意志让我想尽快的爬起来逃跑。
无意中,我摸到了一个小按钮之类的东西,我本能的按了下去。
片刻之后,咻咻咻咻咻咻咻!万箭齐发!
我惊呆了!
我误触了地宫中的机关!
就见一支手臂粗细的箭矢,不偏不倚的,首插西不像头上的玉珏!
“喀嚓”一声,玉珏发出一阵阵红光,缓缓碎裂,“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西不像也愣了,停住脚步,硕大的麒麟头上带着迷茫的双眼,左右看了看,发出一声不甘的闷哼。
浑身的青铜鳞片“簌簌”往下掉,眼睛里的光也灭了,“轰”一声倒在地上,化成了一堆木头零件!
片刻后,机关箭矢都发放完毕,地宫内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我冷汗涔涔,还沉浸在刚才死里逃生中,在看大姐,己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回来,一脸的关切。
“我……”我开口想说没事,可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又吐了出来。
我有点后悔,出来匆忙,忘记带老刺猬给我的小药丸了,不然吃一粒,我不精神抖擞杠杠硬的?
我强撑着爬起来,向西不像倒下的位置走去,我看看地面,发现一地的碎木零件。
牛啊,我心中大赞,这玩意儿居然是木头做的机关兽,里里外外都是木头!
刘伯温真乃神人也!
我由衷夸赞!
刚喘口气,就听见大姐“啊”一声。
我回头一看,地宫深处突然冒起一股黑烟,黑烟里裹着个穿古装的鬼影,披头散发,眼睛里全是血丝,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是……是戴鼎成!”大姐声音虚弱,“他当年被活埋,怨气太重,化成了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