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学姐走开,就来到闫总身旁。
“这个……”我刚开口,想着怎么收钱。
闫总抢先说道,“我都知道,小郑大师明码标价,一次三万,这次也算救了我儿媳妇的命,这样吧,我给五万。”
“多,多少?”我还没吭声,一旁的郑舒桐就喊了出来。
我也被这数字给惊到了。
我从长白山走一遭,命都快搭那儿了,前后一共赚了五万。
稀里糊涂替张奶奶家续了条命,我那死鬼弟弟差点儿魂飞魄散,我也差点见不到日出东方,拼死拼活拿到十万。
郑文赟一会儿的功夫,赚了五万!
果然,人比人得死!
这边行价这么高的吗?
我突然有点羡慕。
心说这五万块多少不得分我一点儿?不然我那张符不就白甩出来了?
一番客套,五万块到账,闫总一定要拉着我们吃饭。
我们以马上得返校为由,回绝了他。
毕竟他家里还一摊子事儿等着他处理呢。
学姐也够意思,过后转了我一万块钱,算是我出手帮忙和借我木剑以及划破我手的工伤费。
回到学校,郑文赟和楠姐去忙她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也回到了上课,学习,睡觉,打游戏的正轨上。
前后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倒是郑舒桐,对我们这段经历深加工之后大肆渲染,一时间我在学校里也算出了点儿小名。
不过不是啥正经的名,同学们私底下都叫我神棍。
一首到了期末考试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准备回家过年。
我因为买不到机票,耽搁了几天,室友们都回家了,就剩我自己住在宿舍里。
闲着没事,我又去骚扰我的女神。距离她上次理我,己经过去几个月了。
不知道她洗好澡了么。
我上下翻遍QQ也没找到她。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她估计是把我拉黑了。
我有点郁闷,扔下手机,倒头就睡。
夜里不知道几点,突然一阵尿意袭来。我披上件褂子,就往卫生间狂奔。
楼道里安静极了,安全通道的灯箱泛着绿幽幽的光,我不禁觉得有点渗人。
站到坑位前,开闸,放水。
一阵舒畅传来,正当我爽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有个声音,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真吓我一跳,我手上一个不稳,甩了我一手。
我刚想开骂,突然想起来,这声叹息,像是个女生。
女生?
我们这可是男寝啊!
惨白的月光透过一扇小窗户照了进来,我聚精会神的瞅着黑暗的地方,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女侠大半夜的夜闯男寝厕所。
俩眼睛都瞪成铜铃了也没发现异常。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提上裤子,匆匆跑回宿舍,钻进被窝。
刚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突然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步伐很慢,很轻。渐渐地走到了我宿舍的门口,停了下来。
我瞬间感觉整间屋子的气温骤降。
我一个激灵,有些清醒过来。
但我没睁眼,片刻后,我的床前,仿佛站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默念法咒,随即睁眼,一声轻喝。
只觉得一阵轻风吹过,屋子里的窗帘无风自动。
随后气温又升了回来,不像刚才突然那么冷了。
可能是路过的孤魂野鬼吧。
我没多想,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又一声叹息,这下真真切切的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依旧没睁眼,“别打扰小爷睡觉啊,不然我收了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啪嗒。”
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我有些烦躁,一骨碌爬起来,“妈的有完没完!”
再拿出手机往地上一照,发现是一本褪色的学生证。
我捡起来,上面赫然写的是我们学校的名字。
再看时间,二十年前?
上面的照片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子,名字看不太清楚,是我们之前多少届的学姐吧。
学生证的背后,用红笔歪歪曲曲的写着,“还我……”
莫非是有什么冤屈想找我帮忙?
毕竟我“神棍”的外号,己经响彻学院了。
左右看了看,没什么线索,我困意再度袭来,倒头便睡。
第二天清晨,同楼层的留校生们围在宿舍门口议论纷纷。
有人说昨晚听见了女人的啜泣,有人说自己的镜子莫名出现血手印。
我揣着份饵块支楞着耳朵偷听。
一边听一边摩挲着那本学生证,发现照片上女生的眼睛,竟随着光线变化微微转动。
像是活了一般!
我吓一跳,赶紧跑回宿舍想好好研究一下。
谁知推门进去,正对门的那扇原本该明亮的窗户,居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血红的字。
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