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灰说完,马上关了直播。
并和姜笙解释:“直播够久了,得留点悬念,那个,姜小姐你感觉我怎么样,我有没有机会当你的职业直播员工。我很勇敢的,刚刚虽然我很怕,但我一点都没抖,态度极其认真,极其敬业。”他卖力地推销自己,紧张地搓手手。配上他那银白的头发,硬挤出来的乖巧表情,十分别扭搞笑。姜笙勾了勾唇:“不怕鬼啊?”“怕啥?跟着姜小姐,鬼怪都得退避三分!”抱着大佬的腿,怕个der。姜笙之所以找个人来,其实也是存了扩展员工的心思的。因为靠普通hr招人,那铁定招不到合她心意的灵异主播。而之前在深城陈家那几个主播,e,姜笙一个都没看上。倒是这殷灰,还行。“行啊,试用期三个月,工资细节找hr谈,满意的话直接上岗。”殷灰顿时一脸欣喜:“好的,保证满意!”这可是大公司啊,怎么可能不满意。再说了,就算没有工资那又何妨,他能涨粉。他做自媒体不少赚,这还省了推广的费用。怎么算都是稳赚!交代完殷灰,姜笙又在别墅转了圈,霍楚洲一直紧随其后。殷灰摸了摸鼻子,远远跟着。没办法,他得学东西!别墅装修是古典风,十分端庄大气。但用现在的话来说,却是有点俗。楼梯是螺旋梯,墙上还挂着很多古典油画。姜笙对这方面没有研究,只觉得不太好看,那人都扭曲了,欣赏不来。她去厨房找了把剪刀,又给剪了好多小纸人。“去,给我把别墅搜个底朝天,有用的东西全搜出来。”小纸人排排站:“遵命主人!”小纸人很速度,搬出好多金银珠宝,甚至连人家的保险箱都给撬了。但小纸人也只会找正常有价值的物件,所以姜笙还得每个房间都浏览一遍。那保险箱她多看了眼,发现里面有个本子,那本子有点破旧,一看就不值钱,所以小纸人没抬出来。但啥本子要放保险箱啊?肯定有蹊跷。姜笙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份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名八成她都不认识,却也有寥寥几个熟悉的。比如,贺国权。贺国权的名字后面写着,10年。什么10年?在这一方面霍楚洲始终是比姜笙阅历丰富一点点。“这份名单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华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指着那一个个名字,道:“这个是x市市长,这是政治,主任,这是海城首富,这是xx房地产大鳄。”而这些名字后面,都写着10-30年不等。姜笙眉头紧锁,面色越来越凝重。她好像,明白了。霍楚洲见她这样子,又道:“有人借寿,自然就有人买寿,身居高位者,家庭富裕者,多数怕死。”当某个交易的利润达到50%时,资本就敢愿意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资本就敢践踏人世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时,资本就敢冒着被绞刑的危险去干。而用点小钱,就能搋夺无知人群的寿命,从而为有权有势的人续命。成本低,但利润却不是一般的高。 毕竟,生命无价。能多活这么多年,花个几千万上亿,对他们来说都舍得。毕竟,那可是买寿命啊。姜笙用力捏着那本子,狠狠地咬着牙。“这些人渣!”为了自己的命,害了那么多无辜人的命,死了都该下地狱!而且,每个人的寿命都是注定的,在生死簿是有记录的。眼下这事,又让姜笙对圣炎大陆的阎王十分不满。怎么管理的!这生死簿还能让一个道士给篡改了!姜笙扔下一句:“你留在这善后,便先走了。”殷灰眼睁睁地看着姜笙消失在原地,惊得说不出话来。霍楚洲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笙笙赏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殷灰点头如捣蒜:“知道,我铁定知道,那接下来怎么办?”他真没主意啊,只能跟着大佬走。霍楚洲打不下楼:“等警察来,你想办法给这事编个科学的理由解决了。”殷灰:???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编不出来啊!可他能说自己不行吗?那铁定是不能啊!殷灰硬着头皮想故事,但却错漏百出。好在霍楚洲只是想试试他,虽然这事儿他圆不回去,但考核算是过了。最后还是柯荆飞来善后的,他编故事的能力一流。再加上霍楚洲把这道士出事的事儿匿名通知了曾找他买过寿命的人。那些人不但怕死,还怕自己被人从高位拉下来,所以个个争先恐后地给道士扣罪名。最后,那道士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姜笙又找了黑白无常:“二位大哥,我实在是不想吐槽了,但你们地府,最近是不是不太平啊?”黑无常疑惑:“没有,你为什么这么说。”姜笙将嫁衣事件说了遍。拍着手,义愤填膺:“你说说,这都能让一个臭道士操作成功,崔判官最近是不是天天打瞌睡,不然这么多不对劲怎么会都没发觉?”白无常一脸凝重:“这事我们会去查。”姜笙一脸不信:“之前好多事你们都说查,后续呢?”黑无常道:“还在查。”姜笙:……算了,她也没指望他们!姜笙把那名单拍了照后,就丢给他们。照片也全发给霍楚洲,她相信霍楚洲处理这事儿,会比她更得心应手。姜笙本想给沫沫打个电话,说一声事情已经解决了。但是电话拨出去,无人接听。她不得不又回了一趟。却发现沫沫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沫沫?”姜笙推了推她,没反应。再看看外面看戏的游魂,姜笙突然拧眉,那突然迸发的杀意让那些游魂吓了一跳。脑袋往后倒了,但身体却还趴在门口。“我去,那婆娘的眼神好可怕!”“她看得到我们,绝对看得到!”“我就说这间房突然恶心得很肯定有蹊跷,你们看吧,又有道士来了!”“可我没见过女道士啊,她能行吗,能不能让我们解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