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儿见韦锁又不说话,急忙安慰:“韦哥哥,你放心吧,王医生说,只要能够切除掉你的松果体,那么你就能痊愈了。”
韦锁尴尬一笑,刚才王医生与张婶的话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小鹿儿似乎真的不太清楚如今自己的身体状况。
“张婶呢?刚才还听到她的声音,怎么看不到人呀?”韦锁知道小鹿儿是安慰,也不拆穿,只好转移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在这里?她应该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吧。”小鹿儿对韦锁的话感到十分吃惊,医生办公室可是隔着好几个病房,怎么可能听到自己母亲说的话呢。
说来也是巧合,小鹿儿刚说完,耳边便又传来了张婶与医生的对话。
“大夫,韦锁他现在怎么样了?”张婶着急的问道。
“奇怪呀,之前他还是奄奄一息,现在似乎没什么大碍了。不行,还是要给他拍个片子看看。”说着,王医生招呼了下边上的护士,随手开了个单子,让其去通知。
似乎意识到张婶的问话,王医生才推了推眼镜,回答道:“患者现在目前的情况还不明朗,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现在你可以去看看他了。”
张婶大喜,急忙往病房方向跑去。三天前张婶得知韦锁发生意外,得知事情原委后内心十分过意不去,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抢救的医生造成了一些困扰,于是便禁止让她在工作时间去病房,以免情绪再次失控。现在得到了王医生的允许,自然就迫不及待了。
韦锁仔细的听着,对那个王医生倒是产生了一些兴趣。自己为什么能活过来,这个秘密只有自己清楚,但是那个王医生的举止,似乎有点医学强迫症的意味,恐怕他要在自己身上做不少检查吧。
不多时,张婶匆匆的跑到了病房,看到韦锁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小鹿儿抱住匆匆而来的母亲,两母女啥也没说,先哭为敬。
哽咽声逐渐变轻,小鹿儿才松开母亲,轻声说道:“妈,韦哥哥还在看着呢……”
这一句话,吓得韦锁急忙闭眼,假装在睡觉。
张婶虽然不是韦锁的母亲,也与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从小喂大的,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再加上自己早年便丧夫,家里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这两个男孩子了。庄虎性格又太过于木讷,小鹿儿也还小,其实也就韦锁能分担一些事情。何况韦锁这次是为了小鹿儿才弄成这样,心里实在是愧疚之极。
“小锁,小锁?”张婶看着闭着眼的韦锁,试探性的叫唤了几声。
见韦锁装睡,小鹿儿小手在韦锁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疼的韦锁急忙坐起,疯狂的揉搓着大腿,口中呜呜哇哇个不停。
小鹿儿得意的拍了拍手:“让你装睡,哼~”
对于自己女儿与韦锁的打闹,张婶如释重负。责备的看了小鹿儿一眼,便坐在了病床旁边。
“小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张婶温柔的问。
韦锁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没这般温柔中带着慈祥。急忙抬了抬手臂笑道:“没事,我啥事都没有,而且还很精神,不信你让阿虎来跟我掰掰手腕,我准能赢他。”
看着韦锁这般精神,张婶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王大夫说,你脑子里长了一个东西,到时候只要切了就好了。只是卫生院设备不行,咱们需要去一趟省会,那里你就可以完全恢复啦。”
韦锁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张婶的用意,而且去省会中心医院看病,那费用估计十分的高昂,张婶一家没有男人主持,平日子生活过的虽然不算艰苦,但也只能说是自给自足,这个手术还是开颅手术,其中的风险以及费用恐怕将是个天文数字。
两人正寒暄着,护士拿着单子便走了进来。一顿交代后带着韦锁去拍片了。
病房中,张婶担忧的对小鹿儿说道:“这次打架事件惊动了警方,也惊动了学校高层,昨天通知下来,小虎被处以严重警告留校察看查看,而小锁,将朱三打成了重度脑震荡,现在还在住院,如果小锁这次能够出院,恐怕学校不会再收他回去了。”
小鹿儿听着母亲说,不敢发出一句话。这件事情虽然因为大壮而起,但是韦锁当时也是为了救自己所以才出手失去了分寸,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如果韦锁真的被学校开除了,那他的未来可怎么办……
张婶轻轻拍着小鹿儿的背,长叹一口气:“哎……小锁生来便是命苦,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他母亲这几天也突然消失了,整个村子都不见她的踪影,小锁,现在唯一的依靠只有我们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他开心就好,上不上学的也就无所谓了。”
母女两人又忍不住相互哭泣。
不多时,韦锁一个人大步的走进病房,笑着道:“张婶,小鹿儿,我们回家吧,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哈哈哈。”
张婶一愣,韦锁的病情王医生与她说的很清楚,得救的几率几乎为零。现在却说可以出院了,难不成是要回去办理后事了?
韦锁自然也知道张婶的想法,之前虽然在放射科做ct,但是张婶的话自己却听的一清二楚。王医生也没有隐瞒病情,与韦锁坦白了自己的看法。
说出院那是韦锁与王医生事先商量好了的,对于王医生来说,这个病已经是可以放弃治疗了,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人却突然好了一般,而拍片的结果还是与原先一样,这完全不符合科学呀。
张婶再次忍不住鼻子一酸,想要哭出来时,王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阿姨,患者现在可以出院了,目前看去病情比较稳定,但是不要让患者受到刺激,否则可能会出现意外。”说着,王医生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对着韦锁说道:“我大你十岁,我就称呼你小锁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不舒服的,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交代完事情,王医生便走出了病房。
韦锁翻了翻自己手中的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王德发。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医学博士、国家医学学会主任。接着便是一行电话号码。
张婶听到王医生这样说,心里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却放心了不少,只要王医生说的不是交代后事,那就是喜事了。
原本以为是要办丧事了,转眼却变成了喜事,张婶喜笑颜开,笑着拉起韦锁,开心的往外走去。
一出医院,外面的阳光照射在韦锁的脸上,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可韦锁感觉这阳光犹如盛夏正午一般的强烈,刺痛的他赶紧闭上了眼睛。不仅仅阳光极为的刺眼,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极为嘈杂,就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极为烦躁。
再次缓缓的张开眼,光线已经不觉得那么刺眼,但是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格外的清晰,不是那种普通的变得清晰,而是他竟然看得清十几米外树叶的纹理,甚至原本极速驶过的汽车他都能看清车内仪表盘的指针。不仅不如,对面街饭店食客的交谈,甚至几个街道外的狗吠,自己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在医院的是时候,本来环境便是较为安静,自己能听得清张婶的交谈,还能理解,可是现在这这般吵闹的环境下,自己还能选择性的听清谈话,甚至看得又远又清楚。这不禁联想到了影视剧中表现出来的特异功能。
韦锁大喜,难道老子的续阳之法让自己得到了特异功能?我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