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没想到,强大的金国竟然如此不经打。`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以至于,金国战败之后,他连消息都没有接到。
偶尔有游牧商人说起金国战败,阿米尔还不相信。
他觉得,就算是金国战败,也不过是败了一场两场仗。
那么强大的金国,怎么会被灭国?
阿米尔看看身后的勇士,这支联军可足有一万人。
他派出的斥候带来消息,安国敌军不过区区三千人。且这三千人还都是西夏人。
西夏人可怕吗?
当然不可怕。
阿米尔见过,西夏大军被安国人追着打的惨状。
而这一次,他也要追着西夏人打。
赫连金乌带队出了玉门关。
作为先锋军,他要抢占疏勒河最佳的位置。
控制疏勒河,才能让后面的大军安营寨扎。
阿米尔等赫连金乌走近包围圈,便下令开始进攻。
九部勇士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呼啸着向赫连金乌进攻。
赫连金乌被吓了一跳。
等他看清来敌是玉门九部时,仰头大笑。
“阿米尔,我西夏人的老狗,反复无常的小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赫连金乌抽出宝刀。<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这宝刀是金州府军工厂打造。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他挥舞大刀,率先反击。
他身后的西夏勇士,各个奋勇争先。
若不是阿米尔带潘小安入关,西夏不会败得这么快。
他们不恨敌人强大,他们恨内奸无耻。
阿米尔以为是群狼包围了羊群,却不曾想,是羊群入了虎口。
这一通厮杀,阿米尔身边的勇士,一个个倒下。
阿米尔老奸巨猾,他见战局不利,便脚底抹油。
阿米尔不敢在投降。他只能往西南,投奔吐蕃国而去。
“给安王传信,我部已经剿灭叛乱,掌控疏勒河。”
潘小安驻扎在疏勒河畔。
这是一条美丽的河流。
玉门九部的妇孺来见潘小安。阿米尔的妻子,向潘小安忏悔。
“仁慈的王,我们是真心臣服你的。是阿尔米这个恶魔,将我们推进了深渊。
请求你留下我们的性命,我们会世世代代匍匐在你的脚下。”
潘小安看着这一个个美丽的妇人,看着这一个个高过车轮的少年。
他不由想起,那个荒唐且十分管用的命令。
但这样的命令,潘小安不会下。/r+u\w!e+n¢.·n+e,t′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你们不知悔改,下次我来时,高过羊羔的少年,我一个也不会留下。”
潘小安语气平淡。但每一个字都血淋淋的。
九部被赦免了罪。她们开始宰羊杀牛,为胜利者做饭。
这其实是件很悲哀的事。
部族的勇士,还躺在疏勒河畔的草地上。他们的妻子,却在为胜利者礼赞。
但想要部族延续,打碎了牙齿也要和血吞。想要部族绵延,就要学会隐忍。
“小安,她们看起来真可怜?”
张月如还是心善。她最见不得人间悲惨事。“放她们回去吧。”
张月如不忍看,这些妇人们强颜欢笑。
潘小安牵起张月如的手。“月如,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在你看来,她们是一个个可怜的妇人。可在胜利者眼里,她们就是战利品。
这战利品与牛羊珠宝无异。但她们有人的神识,这战利品便会更加凄惨些。”
张月如轻叹。
“若今日互换位置。月如,咱们可要比她们凄惨百倍。
我的脑壳,会被他们当球踢。会被做成酒杯饮酒。
至于你,说不定会被蒙在鼓上,用作祭祀的献礼。”
张月如捂着耳朵,可已经泪流满面。
“小安,为何要打仗?”
“呵呵”潘小安干笑:“无非就是没饭吃饿得,吃饱了撑的。”
“就不能吃的刚刚好”
潘小安指指那些妇人。“月如,若我看上她们其中一位呢?”
张月如眼睛一瞪:“我拧”
她抱着潘小安的腰:“小安,我明白你的意思。人总是会因为各种需求而争斗。”
“回答正确”
潘小安看向远方的高山。“等咱们站到那山巅,战争便停止。”
阿米尔逃到沙洲。
在这里,驻扎着吐蕃大军的三个千户所。总千户嘎尔是个残暴的男人。
他见阿米尔独自逃回来,不由耻笑道:“没有狼群的狼王,还叫狼王吗?我的朋友,你怎么如此狼狈哦。”
阿米尔擦擦汗:“嘎尔千户,休要以成败论英雄。我有勇气与安国人作战,你有吗?”
嘎尔气的把酒杯一摔。“阿米尔,听听你在说什么。我可是雄鹰一般的男人。任何敌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阿米尔呵呵两声:“这次的敌人很厉害。他叫赫连金乌…”
“赫连金乌”嘎尔像被蝎子蛰了。对于赫连金乌,他实在太过熟悉。
“那个蠢货怎么还没死?”
“他没死。他投靠了安国人。现在,他是安国的先锋官。
这个无耻的西夏人,对待我们就像对待豺狼一样残酷。”
“他们有多少人?”
“三千”
“啧啧啧,三千人就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了吗?阿米尔,你不是号称有一万勇士吗?”
阿米尔臊眉耷眼。败了就是败了,找再多理由也是败了。
“嘎尔千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们就驻扎在疏勒河畔。我想你可以带兵迂回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嘎尔沉思。
赫连金乌是他的老对手。对付赫连金乌,嘎尔还是有把握的。
他一拍桌子:“传令三部,即刻动身前往疏勒河。”
嘎尔的三部,都是满员配置。他还有一支神秘军队。
靠着这支神秘军队,在旷野之上,他不惧怕任何敌人。
嘎尔将兵马移到沙洲北。他命两部做好埋伏,只派一部前往疏勒河挑衅。
这个残暴的家伙,脑子也足够好使。他要以逸待劳,将赫连金乌埋葬在沙洲里。
阿尔米在前面带领。这支千人大队,消失在夜色里。
疏勒河畔,篝火熊熊。
九部女子围着篝火跳起舞蹈。这颠倒的世界,让人无法理解。
而这股带血的异域风情,潘小安看的并不赏心悦目。
张月如一双大眼睛瞪着他。潘小安连微笑都要做表情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