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城头上的擂鼓助威,让李师师名声大噪。?5/2.m+i¨a*n?h?u^a+t^a+n_g·.\c¨o-m/
听说王妃出来演出,太原府的贵人们争相邀请。
很多大户,会出银子请李师师到自己的家乡去演。
李师师曾就这个问题,问过潘小安。
“小安,一些富人出很高的价钱,让我去演出,我能去吗?”
潘小安便反问她:“师师,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若是为了钱财,我是不回去的。若是为了筹集资金,用来给战士们加餐,那我是想去的。”
潘小安便回答她:“去吧,师师。你筹集来的每一分钱,我都会让它变成士兵们的吃食。”
李师师便解开了这个心结。
她演出的时候,会在戏场外立一个木牌,上面写的是:一锭金一捧粮全凭心意,两只耳两只眼听观世界
于是,有钱的就会拿出金银。贫穷者也会带上一把粮食。
这土地上的人,自有一股良善。但凡日子过得去,就不会想沾便宜。
李师师在太原府演出两月。总共演出二十场。
募集的银钱足有三十万两之巨。而粮食更是多达十万石。
民间自有财富,此言不虚。
这些钱粮,李师师是一文不要的。*k^u¨a?i\d,u\b′o?o/k..,c?o¨m+便是和她一起演出的人,也不会拿一丝一毫。
他们的薪资,全是来自李师师的钱财。李师师的钱财来自潘小安。
潘小安每一年都会给她一笔银子。而安王府产出的粮食里,也有李师师一份。
经历过大风大浪,看多了人间悲欢。除了爱情,李师师早已云淡风轻。
雪下的太大。
没有演出的时候,李师师便会到城墙上去。
有了那次擂鼓,士兵们对于她,都十分喜爱。
她站在白雪里,红色的披风像一朵蔷薇花初绽。
巡逻士兵走过她身后时,都忍不住放轻脚步。
“师师,风雪太大,快回府吧。”
李师师转身,她牵起琼英的手,帮她暖手。
琼英这时候,脸就红的比李师师的披风还红。
“琼英,你说小安会不会冷?”
潘小安当然会冷。他简直要被冷死了。这里地处西北之西,把人的鼻涕泡都冷出来了。
两个月前。
潘小安取得大洼河之战的胜利。再次回到兴庆府城下。
李乾顺得到西凉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便去找李察哥商议对策。
李察哥答应出城迎战潘小安。
他在家里吃了黄河鲶鱼之后,便开始擂鼓聚将。?w_e*n_x^u-e,b~o·o?k′.,c.o¢m¢
李察哥作为王爷,作为大帅,在兴庆府有着极高的权威。
李乾顺的心意,他明白。
三万铁鹞子不能轻出。这是他们皇族强硬的本钱。
那该如何对敌呢?
只有从西夏权贵的府兵里出。
西夏立国一百多年。兴庆府老牌权贵足有十八家。
李察哥便是这些权贵的联络人。
他擂鼓聚将,就是聚的这十八家。
十八家家主,陆续来到李察哥的王府。他们一个个牛气冲天,耀武扬威。
这份骄傲的气度,不是一日可以养成的。这种目空一切的眼神,是长期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的锤炼。
李察哥见人到齐,也不玩虚的。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强敌已到家门口,你们派人出战吧。”
这十八人便开始报人数。
“细封部三千人”
“费听部三千人”
“往利部三千人”
“野辞部三千人”…
十大家,每部三千人。八小家,每部两千人。
再加上李察哥的府院兵丁,总共凑齐五万大军。
他们的战力,丝毫不逊色正规军团。更甚者,他们的战力强于很多西夏军团。
李乾顺看着这股大军,心里没有感动,反而有点嫉妒。
平日里供养你们,一点不为帝国出力。这次敌人打到家门口,你们才知道害怕吗?
但作为西夏的皇帝,他必须表现出大度。
李乾顺登上高台。“族人们,我代表西夏国感谢你们奋勇出征。
一会你们出城作战,我会一直站在城墙上,擂鼓为你们助威。”
原来,擂鼓这一招,不仅仅宋人会用。
“出战吧,族人们。打败敌人,你们是最勇敢的战士。”
城门大开。
十八部军依次走出城门。他们的战马高大强壮,身披铁甲。这就是铁鹞子军最初始的状态。
潘小安早在兴庆府前,摆好了战阵。
面对十八部铁骑兵,潘小安并不惊慌。早在出征西夏之前,他就已经为这支铁甲军做好墓碑。
而此时,潘小安要为他们送葬。
李察哥看到潘小安的黄披风,眼里就冒火。这个波澜不惊的年轻人,实在让人生气。
你看他那云淡风轻的鬼样子,李察哥又想起了蛟龙玉宫这道菜。
唯有这个做法,才能匹配潘小安。
而现在,狩猎食材的时刻到了。
李察哥一挥令旗,细封部便开始冲锋。铁甲马铁甲兵,哗哗啦啦作响,声势浩大。
“射箭”
安国骑兵一起将弓弩射向天空。箭矢如雨,叮叮当当一阵响,全部落在地上。
弩箭穿不透铁甲。
穆丹等人,脸上变色。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铁骑。
擂鼓响,令旗挥动。这是撤退的命令。
穆丹等部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必须听从。他们慢慢带着大军后撤。
主帅营却暴露出来。
“安王,这是搞什么鬼?”
穆丹等人赶忙命信兵前去探问。信兵只带回来两个字:静看
细封部的铁骑,已经冲到三里的距离。
潘小安没有移动丝毫。
穆丹等人紧张的看着战场。他们不知道,潘小安该如何打赢这场仗?
“布阵”
潘小安跃下黑枣马,他举着钩镰枪。
“卧躺”
所有士兵窝躺在地上,他们的盾牌举高,当敌人的战马踏来时,两个盾牌兵撑住马蹄,一个士兵用钩镰枪勾住马蹄。
一马倒下,三马拖累。
这样的法子巧妙吗?并不巧妙。危险而又笨拙。
但偏偏这个法子最好用。铁骑铁兵一旦跌倒,便很难爬起来。
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
潘小安冒险尝试这个法子,实在是他对于这样一种阵法,太过好奇。
孟奇与莫前川将盾牌撑起,潘小安伸出钩镰枪一勾。
钩刀锋利,马在奔跑的惯性下,人都不用使力气。只需要有点准头,勾住马腿就好。
喜欢大宋小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