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桃花朵朵,缤纷满地,旁边的瀑布轰轰作响,飞流百丈,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道彩虹挂在了山崖间。
在苏忆华离开不久后,敖辰的面前不远处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他身穿白袍,手中还抱着一只白猫。
他轻笑一声,看向敖辰,右手在抚摸着白猫的小脑袋,轻笑道:“没想到昔日青龙试炼的传承者,居然躲在这穷乡僻壤里等死。”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说吧,来这里干什么?”敖辰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并没有多大的神情,他早就知道了,这横延山脉早已被他掌握,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眼中,再者,白袍男子一直都没有刻意的隐藏过身形。
只是,他现在怎么舍得出来了?
“呵呵,看来是不欢迎我呀,也没干什么,只是想到昔日的青龙传承者快死了,怎么说也得来送最后一程。”白袍男子依旧挂着笑。
敖辰撇撇嘴:“那用不用我先送你下去等我?”
“哦?”白袍男子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释放出了一点力量,但又很快的隐匿了起来:“以你现在的状态,你确定打得过我?”
敖辰一脸感慨:“没想到你这么快跨过那一层次了,百年前还落后于本座,现在就已经成为一方妖王了。”
“如果没出那场意外,你也能达到这一层次。”白袍男子轻飘飘的说道:“只不过,你已经做不到了,失了一魂,想突破六阶几乎不可能,嗯……也不是不可能,借天劫越龙门,改换血脉,弥补自身,虽说十死无生,但总归是一个机会不是,你不也有这个打算?”
“所以,你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是吧。”敖辰眯起了双眼。
“你若没有奢望,应当是没有事,还能这样过完这一生,但是我了解你,你不会甘心的,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拘了土脉气运,以及耗费仅存在身上的青龙气运,想要诞生一丝希望。”白袍男子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意思却显而易见。
“每个妖的遭遇都不同,未经他妖苦,又何必劝说他妖呢?”敖辰神色淡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诉说一件小事。
哪怕出生帝族,每个妖的处境也不径相同,他没有去回忆过往,一直站在当下,为了那个目的,他不会回头。
“呵呵,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动手的,你我也曾是同僚,何况,这场戏都已经开幕了,不看到结局,总觉得有点难受。太衍门都因你的布局开始行动,这么好的一场戏,不看白可惜,一个以推衍立法的真人,当真丝毫不知道你的打算?”白袍男子看向半空的仿界珠,又道。
“这只小黑虎就是你的变数?呵呵,极渊的帝族可很少出世,没想到青龙的残存的气运竟能引妖返祖,真是有趣,话说,你这仿界珠连人族的入口都挖了,也应该能探查里面的情况吧,不打算给我看看入幕式?”
敖辰沉默,没有回答白袍男子的话,内心却是冷笑:“你又怎知我的全部打算,不破不立,纵然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本座依旧可往,你想看戏,那便依你!”
右手一挥,仿界珠颤动,一股力量从珠内传出,化为荧幕,显现出苏忆华与朱坚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