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咸最想干的就是趁强盗联军的残兵败将还没逃回去的机会去探一探猴娃山的底。
自古猴娃山就是一条道,从上到下就那一条路,别说就只有百十号民兵,就是再来来百十号也没用啊。
那么容易就打上去的话,这帮病毒强盗早混不下去了,哪还像现在这样有面子,一呼百应。
猴娃山明显实力够强,底牌够硬。
而现在就是猴娃山最虚弱的时候,大军志得意满的出发,留守的人少,警惕性也没有之前那么高。
这种时候就适合李子咸这种妄图浑水摸鱼,伺机密室夺宝的好好先生登场了。
从密哈城出发东行近百公里,地平线上便凸起一片丘陵,这就是深藏在戈壁中的猴娃山。
猴娃山的岩石经长时间的风化,形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状,有的像鹰、有的像熊、有的像人,有的似禽,姿态万千,而更多的怪石则酷似顽皮好动的猴子,猴娃山也因之而得名。
猴娃山山势绵延起伏,沟壑纵横,沙石裸露,一条洪水冲刷而成的蜿蜒便道贯穿其间,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强盗们的礼物。
李子咸远远眺望着山顶摆满木质拒马的栅栏和镶着铁钉的大门,角楼里有哨兵在站岗。
老何看着陡峭的山道仰天长叹。
甄兴豪抹了一把纠结在一起的眉毛偏过头问道:“怎么办?”
“如果是你占据这个地形,你会怎么对付你地敌人?”李子咸反问甄兴豪。
甄兴豪算计着说道:“我会用檑木和滚石,再配合弓箭手足以完成封锁。如果有骑兵部队,酣战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冲出来抄个后路,那效果杠杠的。”
“所以这种地方,只能智取,不宜力敌。走,绕后山去。”李子咸眯着眼,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猴娃山背面。
猴娃山背面经就像过人工修葺一般垂直峻险,一般人那是想都不敢想。
甄兴豪也说不出话来了,看了看悬崖峭壁,又看了看李子咸。
“你们俩找个地方藏好,要是我进去了之后往这附近丢东西,你们拿上就走,千万不要等我。”
“要是我一直没出来,你们最多等到天亮前就赶紧撤,不然不安全,都听清楚了吧?”
说完李子咸掏出以前惯用的钢爪戴在手上,又紧了紧鞋带腰带。
“你......”老何和甄兴豪忍不住开口,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让我给你们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如履平地!”李子咸嚣张的说道:“小二哈,头前开路。”
小二哈猫步轻俏,蹦着跳着跟玩一样就不见了踪影,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
后面的李子咸也不遑多让,仿佛人猿泰山附体,猿臂轻舒,荡漾间就追了上去。
“我知道他是禽兽,可没想到在这方面也这么不是人!”瞠目结舌的老何忍不住吐槽。
甄兴豪深有同感的点着头。
随着小二哈开辟的安全通路,李子咸避开暗哨迅速攀上猴娃山,来到了病毒强盗的驻地。
里面房舍连绵,但又明显的分成三块。
李子咸选的落脚处是中间那个长方形的露天院子,背对着高墙是一排房舍,看来应该是核心人物住的地方。
李子咸静悄悄的往楼房潜去,拣了个没有灯光透出的窗户,贴着耳朵听了一会,确认没有问题后,闪了进去。
进去第一眼就让李子咸大吃一惊。
这是个小厅堂模样的地方,整齐的摆放着十架大型床弩!
双眼冒光的李子咸走到一架床弩跟前,仔细检查后却大失所望。
只用两指粗鹿筋绞索制作的床弩,弩箭就是一根削尖了的树枝,没有金属箭头。
粗糙的做工,简单的用料,比起李子咸在蝾螈地下城见到的那些军用床弩有着天差地远的距离。
李子咸撇撇嘴,床弩的很多精细零件并不是靠生硬的拼凑和简陋的设备就可以来制作的。
眼前这些玩意没有精度,杀伤力也不够强。也就能用来守守大门,吓唬吓唬人,仅此而已。
不过这些床弩为什么不存放在库房里或者摆在山道上用来防守,而是都对着露天院子的入口,这就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这倒是轮不到他咸吃萝卜淡操心,李子咸转身蹑足走到了往外去的木门,贴上耳朵,听得外面无人时,推门而出。
外面是一条走廊,一端通往外厅,另一端是通往楼上的梯阶。
不过楼上有光亮透出,李子咸不敢由楼梯上去,转身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瞅准二楼一间灯火乌暗的窗户,攀了上去,才到一半,一队巡逻的病毒强盗沿着墙边的小路提灯而至。
李子咸大猛一咬牙,双手用力加速往上爬去,倏忽间已穿窗进入屋内。
屋里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色长袍,跟以前那些阿拉伯妇女一样的造型的女人抬起手上精致的手弩,指着李子咸。
李子咸第一时间被这个人影起伏的弧度吸住位了。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一种很独特的感觉,好像是黑丝能吸引眼球一样,这个人影同样能吸引李子咸的目光。
“难道真的是阿拉伯的女人吗?不过现在还需要裹得这么严严实实吗?”李子咸站住了脚步,凝视着这个人影。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都能感觉出对方的不怀好意。
如果李子咸的眼神是喷薄汹涌的岩浆的话,这个裹着黑袍的女人散发出来的就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寒气。
“离开这里!!”生硬又蹩脚的中文,还有一股浓浓的毛子味。
李子咸的眉头皱了起来,毛子怎么和扎帕妮斯人搞在了一起。
“不知道哪个地方跑来的女人,你听好了!”
“你们猴娃山组织的两万强盗联军已经战败,在魔鬼城精英的围捕下,一个都没有逃掉。”
“扔掉你手里那花哨的小玩具,放弃你那可笑又不实际的幻想,赶紧投降,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那跟我们没关系,扎帕妮斯人在对面。”裹着黑袍的女人这下反而换了一种异常柔和的语调。
“那你是什么人?”李子咸乍听之下,半边身子都麻酥酥的,他觉得这种语气似乎是用来和情人调情时用的。
裹着黑袍的女人幽幽地说道:“我们是优科瑞恩人,我们和扎帕妮斯人不是一伙的。”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口子,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和他们没睡过?”李子咸皮笑肉不笑,满是嘲讽。
裹着黑袍的女人这下生气了,手指一动,小手里的弩箭激射而出!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