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钱走下楼梯突然懵了一圈,心里也嘀咕无语:“这两人怎么还躺着?怎么好睡。”他又看了看发现姿势变了,昨天的白齐抱着王子王,现在白齐把整个人都埋进王子王怀里。他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在楼梯上下走来走去,制造噪音。可俩人睡得太熟。童钱心里躁动,于是跑回房间,用力的砸门,嘭的一声。
地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王子王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怀里的白齐,闻着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很轻,但白齐在他的怀里醒了。他笑着看着白齐睡醒的样子。说:“早呀。”白齐伸了伸脚,挤了挤,再往他怀里钻,说:“嗯,早。”两人的反应像是昨天的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虽然醒着,但他们好像不打算起来。过了一分钟,王子王开口说:“我没放弃,你不要放弃好吗,答应我。”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拍惊到怀里的小精灵。白齐点点头说:“好,我们一起面对,跟她说清楚。”
昨天夜里,童钱在睡梦中找周公,听不到楼下的声响。王子王挣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问白齐想在一起吗。虽然他知道这样很残忍,把问题抛给白齐。现在是白齐说在一起就在一起吗?白齐躺着闭着眼,说:“她尼,我有什么资格。”他转过头,坚决的说:“你想在一起吗?”白齐没有回答,也慢慢坐起来。他等着白齐的答案。只要白齐想,他无论怎么样会跟白齐在一起。
“想。”白齐低着头说。白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有点悲伤。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你也一样。”白齐抬起了头,王子王才看到他脸上的泪一颗一颗从眼睛冒出来。
白齐的心里并不想伤害谁,但是事情本来就是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谈的好,大家都开心,谈的不好一拍两散。还能怎么样,白齐做不到求他留下什么,选择权不在白齐的手上。他说只要白齐想,他就会做。感情是勉强不了的,所以为何不让相爱的人在一起?
王子王对着白齐说:“我现在就去跟她清楚,不管她怎么闹,我都会回来见你。”他说着这句话,同时在白齐的额头上一吻。走了走几步,回过头说:“等我回来。”白齐笑着眯起眼睛,“好。等你。”
白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消失在自己得眼前,不知怎么白齐脑海里总浮现曾经的和王子王一起的画面,像电影那样慢慢的播放。
他现在已经无法再管小卖铺开不开了,只是坐在摇椅上等着他,眼睛盯着门。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他不知会发生什么,或许他会来,或许没有。可他说再也不会放开白齐的手,让白齐等他,不要放弃。可白齐心里很乱,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这时童钱走到他的身边,盯着他,白齐感觉到到身后有人,转过头,疲惫的笑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童钱说:“今天不带我去拍照吗?”白齐怔了一下,突然次想起来这件事,沉默了一下说:“改天可以吗。我有点事。”童钱肯定知道他怎么了,昨天就在楼上看了这一切。哼哼说:“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承诺。就会骗人。”说完他又跑楼上,关起门。
白齐揉了揉眉心,有心无力,躺回摇椅,先不管他。现在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等王子王回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白齐再就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待审的犯人等待着一支枪的到来。白齐起看下手机,已经是晚上的11点了。可王子王没有回来。白齐心里很慌,但并做不了什么。他在外面走来走去,还跑到路口看,但是失望的回来。电话也没有,人也没有。白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谈不好吗?
白齐盯着手机的屏幕,黑色倒映着自己的脸,而这张脸的看起来很丑,扭曲的眉毛,下压的嘴角。似哭非哭。突然屏幕亮起来,伴着一阵铃声,轻快的旋律,但听起来却很沉重。上面显示是王宝。这个正是王子王的号码。白齐快速的接听。“王子王。”白齐的声音是激动夹着愉悦。可电话那头却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
“王子王?你怎么不说话?”白齐有点紧张说话都抖了起来,因为电话那头安静的厉害,让白齐很害怕。
“你说话啊。干嘛啊,你哑巴了?”白齐感觉到很不对劲,心里就慌张。对着电话喊起来。
“难道你...你...”白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话,也突然安静。
电话两边都安静,只听到呼吸喘气的声音很大声。这时有声音说:“算了,我们算了。我好累,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受不了。”白齐听到这句话,脑子都不听他的控制,一顿说:“什么算了,你他妈,我同意了吗。我做错了吗,明明你叫我等你,你说不会放弃,一天,你就忘了。”
“你忘了那些话吧,我们就这样。”王子王很轻,感觉他像是累个半死,有想把话说出来的样子。
“嗯,你玩我是吧,我不,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听到没有,你告诉我你放弃,你厉害,你最累,我不累。我不累吗。”白齐愤怒的喊,边哭边喊。对面没有说话,就听到捂着自己嘴巴,哼哼唧唧的。白齐突然冷静轻声说:“你在哪里,我接你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我等你好久啊,好困。”
“白齐,别来,我要结婚了。再见。”白齐脑子随着电话挂断翁翁作响。那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重复播放,想在耳边说。白齐往后倒下去,嘭的一声,电话掉在地上,手机屏幕变黑。白齐砸在地上,他却一声也没喊,余光在找寻手机,爬过去,又拨打那个号码。
“你所拨的电话已不存在,请查清在拨。”白齐发疯似的不停地拨过去,还是那个句话。白齐狠狠的砸了手机,哭喊着。
“你说你不会放开我的手。”
“你说只要我想你就会做。说好的,说好一起面对的。”
“哈哈哈哈,你放弃我了,哈哈。你他妈,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承诺。真会骗人。”
白齐躺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这么大动静,童钱肯定跑出来,他站在上面的楼梯口,上半身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样子,微微听见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