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白齐今天怎么那么慢呀。”小义跟白齐约好放学后要去市里的图书馆,太晚的话,公交车都停了。
“有什么事吗?”白齐前面站着绑着高双马尾,脸上有很多雀斑的女生。白齐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有重要的事,天台见。”这个纸条你写的吧。
“我叫陈沙。”
“你看到我很失望吗。”那个女孩说。
“你有话就说。不说我走。”陈沙见白齐转身要走,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同学都不喜欢她吗。”
“那关我什么事?”白齐很不耐烦,后悔上来了。白齐不想再别人的口中认识小义,即使是自己不了解的小义,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
“你和小义每次下课都会到这里来,我想你们之前就认识了吧。其实你们的小动作班上同学都知道。”
“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呀很虚伪。”陈沙女孩等着白齐的反应,谁知白齐只是嗯了一下说“我走了。”
气急败坏的陈沙在背后喊着:“她妈妈是妓女,她也是。”
白齐停下脚步,气愤的快步走过去,一下揪起陈沙的领口,警告的语气说“你最好放尊重点。”
“你现在的行为也要放尊重点。”陈沙在白齐耳边轻轻说,眼神勾着。
白齐吓退一步,手往后一推,陈沙踉跄站稳。“我不打女孩子,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
说完白齐离开。
小义等不到白齐,回学校找,却在天台听到白齐和陈沙的对话,小义最怕的事发生了,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理会,孤立也好,只要自己好好的生活就可以,可是她不想白齐也受到这样的伤害。
白齐看到小义跑下楼梯,立马追上去,想跟她解释刚刚的事情。
小义躲在废弃的戏台,眼泪像决堤一般流了出来。“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白齐,你还会喜欢我吗。”小仪抽泣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答案。
“会的。”白齐弯着腰,嘴角上扬,站在帐篷门外,说着,“这个也太矮了吧,都放不下我的脚。”边说边进来。小义愣住了,看到白齐吃力的爬进来,小义又哭又笑,不知如何是好。
白齐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对小义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单纯想和她交朋友。为什么是她。
白齐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那天的圆月,想起有个女孩背着他,想起温暖的背。想起微风吹过那个女孩的发尾,那个女孩笑着向他跑来。白齐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想见她,想在她身边。
白齐刚想开口,小义转过来看着白齐说:“我妈妈不是。”
“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我生了一场病,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但是都没有效果。”
“什么病。”白齐担心的问。
“都好了。没什么。只是妈妈在那段时间为了凑钱,才......”小义说不下去,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那天我逃课了,提前回家,我发现家里有奇怪的声音,我很害怕,当我跟着声音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半掩着,我看到妈妈和一个叔叔在里面,我吓得书包都掉了。”
“我们家之前破产,妈妈为了还债,身体都熬垮了。后来我又生病,妈妈说她没办法,只要我好好活着就好。”小义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来。
白齐以为自己才是最可怜的人,小义的经历让他无比心疼,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他抱住小仪,拍了拍她的背。白齐安静的陪着她,等她恢复心情。
时间停了,月亮出来了,星星挂满整个夜空。小义靠着白齐的肩膀,两个相互依偎。
“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
黑板上大大写着“张小义恶心人,是鸡,滚出班级,有艾滋病。”
小义一边擦一边哭,可怎么擦还是擦不掉。
班上有些人起哄,嘲笑,指责,有些人漠不关心,有些人觉得无奈,害怕。门口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同学,熙熙扰扰。
“让一下让一下。”白齐还以为自己走错班级里,可是看到黑板上的字,看到小义哭的样子,白齐有股气出不来。白齐书包狠狠砸在地上,喊:“谁干的。他妈谁。”
小义被白齐的样子吓了一跳,过来抓住白齐的手,弱弱说一句“白齐。”白齐气到整个脖子都红了。
“开开玩笑咯,又不着,怎么生气吧。”陈沙坐在课桌上,翘着二郎腿,脸不红无耻的说。
白齐冲到她前面,一脚踹倒她坐的课桌,陈沙一下飞了出去。
有个男的挡到白齐前面,手狠狠的抓住白齐的衣领,“小子你别太嚣张啊。给我道歉。”
“道歉,道歉的人该是谁。我说过了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白齐气瞪着,坐在地上的陈沙,陈沙感觉到尴尬,更加嚣张跋扈的说:“我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她妈做什么,她也是一样。”
白齐要冲过去,被那个男的压着,陈沙喊:“陈萧之,给他颜色看看。”
陈萧之像是被鼓舞一样充满干劲,一拳挥在白齐的左脸,白齐倒在地方,白齐被打得脑子蒙了,等他回过神来,陈萧之一脚踹在挡在他面前的小义,小义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白齐奋力爬起,也一脚踹在陈萧之的肚子上。场面混乱。
小义不知道被谁扶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样白齐也可以安心的打架了。
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人大喊着:“兄弟,我来啦。”白齐的脸上又挨了几圈,脑子晕晕的,竟然把这个人看成了龙光彪。只见这个像龙光彪的人,跳起,手上的棒子砸在陈萧之的脑门上。陈萧之倒在地上,伴随着一阵尖叫声,白齐终于晕过去了。
学校医务室一下热闹起来。白齐还没有醒过来,头包着纱布,小义胆心,抹着眼泪:“都是我,我不该让白齐受伤的。”
“你哪里错,错的还在隔壁床躺着尼。嫂子。”龙光彪故意大声说,气的陈沙脸都红了,看到躺着的陈萧之,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陈萧之很废物。
小义抬头一脸懵,看着一边的龙光彪说:“我家没有亲戚,还有我才15岁啊。你把我叫老了。”
“你是白齐的朋友是吗?”
龙光彪心想:“好啊,有女朋友也不提下我这个朋友,见色忘友。我龙光彪不该来,真不该,早知道让他被打死。”
龙光彪一脸懊悔又悲伤。小仪看着挺感动的。
“我介绍下,本少爷叫龙光彪,是白齐的好兄弟兼死党,嫂子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龙光彪。”
龙光彪一下收回悲伤心情,铮铮有词的说,就算白齐背叛他,他还是会站在白齐这边。他就是这么忠义的朋友,更何况白齐绝不会做这种事。
小义哈哈哈笑:“你可真逗,你不要叫我嫂子,叫我小义吧。”
“嫂子说什么就什么,听嫂子的。”龙光彪摸着后脑勺,嘿嘿的笑。
白齐做了个梦,他梦见小学的时候跟别人打架,鼻子都流出血,打架不是白齐的强项,白齐一个人被几个小学生压在地上动不了。
突然远处飞跑来一个人,跳起,手里的棍子敲打其中一个的脑袋。其他人吓得都跑回家了。“白齐,你没事吧。”白齐慢慢睁开眼睛,前面的龙光彪小小的脸慢慢成大大的脸重合。白齐醒了,说:“龙光彪,你长的好大啊。”
“你有毒吧。说这话干嘛,傻了吗。”龙光彪一看就是想歪了,骂骂咧咧的。
“白齐,我好担心你呀。”小义抱着白齐,白齐看到小仪才清楚意识到,龙光彪真的活生生站他旁边。
“我也要。”龙光彪抱着白齐的另一边。
“好了,我快被你们压死了。”三个人嘿嘿的笑。
一旁的陈萧之也醒了,陈沙哼了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