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司曜不想对她说谎，于是点了点头。
颜瑟抿唇，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神情：“我也骗过你。”
殷司曜突然扯出一个笑意，朝她靠拢，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唇边。
颜瑟被他突如其来的轻吻弄得有些茫然，这个吻说不出的轻柔绵软。
“那我们这算两清了？”他问。
颜瑟从茫然中清醒过来，意识到他要把那些隐藏在他心底的欺骗轻描淡写的摘过去……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失望？还是意料之中？
毕竟自己也对他有这么多的隐瞒，并且以后也并不打算对他吐露实情，好像也没什么立场和资格要求他对自己解释个清楚明白。
但这种憋屈的感觉实在是……
“我看你最近在微博上挺活跃的，还拍了那个视频，是有继续进军娱乐圈的想法？”殷司曜不再纠缠刚才的情绪，马上开启了新的问题。
颜瑟碰了碰自己表情有些失控的脸颊，认真答道；“啊，跟师兄师姐他们拍着玩呢，也没想到好像大家还挺喜欢。你知道的，我一向拒绝不了人家对我的夸赞，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殷司曜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得揶揄：“颜小姐需要金主吗？我碰巧手里还有几个臭钱，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倾尽全力捧你。”
颜瑟方才的情绪被他一副打趣和揶揄的话全部吹散，只是满脸的不甘心：“殷先生，明明一开始我才是想要斥巨资请影帝影后为你做配，让你重新翻红的金主！”
“那现在呢？颜老师还想捧我吗？”
颜瑟满脸嫌弃：“没钱了，有钱也不会捧了，你年纪大了，综合性价比不如年轻小鲜肉。”而且性格太差。
“那现在换我来捧颜老师吧，让你红透半边天。”殷司曜端着手里的水朝她举杯。
颜瑟起身，咕哝着拒绝：“算了，我靠自己也可以红透半边天的……你把钱省下来捧别的人……”后面一句话她说得小声，殷司曜并没有听清。
她进到卧室以后，殷司曜脸上笑意才逐渐消退，最后变得阴沉如初。
虽然她嘴上的话说得还算圆融，但心里拒绝他帮助的意思很明显，殷司曜想专门为她成立一个工作室的想法只能被打消，但几经思量后他又立刻做出了决定。
想签颜瑟的公司还是有几家，虽然业内根基深厚的大佬瞧不上颜瑟这种带有网红特质的半个圈内人，但中小公司还是很动心，她这种新人便宜，也不是很懂圈里的规矩，到时候前景吹得好一点，价格压得第一点，合同做得严苛一点。
颜瑟确实不太懂这些东西，被五花八门的公司和各种号称优厚的签约条件搞得头疼欲裂。
她在家看着这些合同，能发呆一整天。殷司曜从书房里出来，发现她捧着平板睡着了，轻柔地为她盖上毛毯，拿过她的平板看了看，上面都是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合同。
睡着的颜瑟睡得也不是很安稳，睡梦中忽然咕哝了一句：“……签给你们公司会对我好吗……”
他眸中光影流转，最后把平板放下，双腿交叠坐在旁边，静静凝视着她不安的睡颜。
颜瑟猛地惊醒，看到殷司曜坐在一边，她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问：“我睡着了吗？”
殷司曜用指腹碰了碰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问：“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吧……就是看这些签约条件看得我做梦都是这些东西……”
殷司曜不动声色：“如果你相信我的眼光的话，我看了一下这些条件，对你也不算很友好。”
颜瑟半信半疑，说了句：“是吗？”之后拿过平板来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