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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四月归春 > 第45章 欲把相思说似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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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荷心里藏着事,故意走在他身后落座,见桌上有酒,自己先倒上几杯以掩饰慌乱。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伸手握住她的酒杯打趣道:“怎么,我今日留在这里,你就要

故意喝醉么,上次在行宫守你一夜,可不是件轻松事。”

今日备的是泸州贡酒,酒香清冽,后劲浓郁,她连喝几杯已有些醉态,眼波流转染上娇媚之色。她取过肖承面前的酒杯,斟满酒递给他。

他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出神,笑道:“没想到你竟这样爱喝酒,明日我让松延再给你送些,各地的都尝尝”。

她喝得急,酒意涌着上头:“宫里的贡酒果真不同,竟比西凤酒还好喝。”

“西凤酒?我记得是陕西那边的,想不到宋府也有。”

宋慕荷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暗下去:“是陈江带给我的,哦,不,应该说是李云深”。

她抬起下巴看着他:“是这个名字,我没说错吧?”

他嘴角动了动,看到她脸上浮起潮红,却并非醉酒所致。

“你想见他吗?”

“不想”!

她沉默了半晌,抬手遮住眉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她心里明白,她与李云深再无可能,可是,她怎么能做到不想他呢。那个温和明朗的人,早已扎进她心里,可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不来找她?她的泪滴到桌上,断线一般止不住。

肖承却很明白,她与李云深走到今日这般局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看她现在这样伤心痛哭的模样,他很心疼却不敢后悔,生怕自己一闪神便放走了她。

“有些事,还是说开的好,若有心结,便放不下更走不远。”

她仍是低着头:“可我不敢见他,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她以前觉得李云深骗她弃她,可就算她百般不愿承认,现在的路也是自己选择的。与其说她恨李云深,倒不如说她是恨自己,亲手掐断了他们的前路。她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放手,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两处为难。

他伸手轻抚她的额头,温言道:“你们之间总要有个结果,别怕,我会陪着你。”

她看了他许久,回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每次提起他,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就跟疯了一样”。

他苦笑:“我都懂,我不也是这样?和你有关的事,总是会失了分寸。”

她本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她和肖承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纱,总是若即若离,你进我退,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但他说的对,她和李云深总是该有个结果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快了,等北境的事情结束”。

说起朝堂上的事,他有些疲惫,和北境拉锯半年多,如今正是收关之时,结局已定,他心里总算舒坦些。

“慕荷,等冬日下雪,我带你去临桐行宫,行宫修在西山脚下,雪景极美。”

她点点头,更显醉意,许是酒意上头,用手撑着脸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此刻宫门已落锁,却传来叩门的急促声响,守卫熟稔的开门放行,近来总是有北境来的急报深夜抵达。

他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又放心不下,叮嘱绿拂:“莫让熙贵人再喝了,好生照料着,早些休息。”

宋慕荷远远的看着他离去,那个背影,一会儿是肖承一会儿是李云深,她晃晃头,倒头睡在桌上。许是饮过酒,她睡得很沉,一夜无梦。

兴朝边境以北便是北境的国土,因有祁连山为界,两国已上百年未发生兵戎之争。十年前北境老王突发疾病去世以致朝中内斗,老王的十几个儿子割据占地自立为王,争纷不断。直到一年前,六王子阿鲁鸠收复失地,才完成北境的重新统一。阿鲁鸠被誉为北境的战神,内斗结束后再挑起边境之争,不断侵犯兴朝边境百姓。

肖承即位后,在边关重新部署兵力。阿鲁鸠在北境打了多年胜战,但对于两国交兵终究缺乏经验,以致节节败退,不仅全线撤出边境,连祁连山附近的要塞也几近失守。

今夜自边关而来的是喜报,更有密信,由阿竞亲自送入宫。

“阿竞,这次的差事办的漂亮,该赏。”纵是深夜,肖承丝毫没有疲态,他手里拿着金人的降书,前些日子的殚精竭虑一扫而空,心情畅快。

“皇上,臣还想再回北境。”

肖承没有答话,沉思半晌说道:“朕也有此意,只是你此次带出城防图,北境一定会加强戒备,展开排查。若他们对你起疑,你回去便是自投罗网。”

“这点臣倒是不担心。”

“为何?”见阿竞说的肯定,他有些疑惑。

“臣在北境内廷有内线,他们并未怀疑到臣身上。”

“此人可靠吗?”

阿竞略一思索,点头道:“可靠。”

阿竞自小便跟着他,行事谨慎,能得他信任的人绝非常人。

“好,就按你说的办,如今阿鲁鸠上位,对边境终究是隐患,他有雄心又有谋略,若不趁羽翼未丰之时除掉他,边境难安。”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今日的胜利只是一时,一旦让他恢复元气,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

“阿鲁鸠花了十年时间夺得王位,他那些战败的弟兄未必是真心服他,想要刺杀他的人不少。”

“你想行刺?”

“这是最快最稳妥的办法,只是他这人疑心重,若非常年跟在身边的人,绝无机会近身。所以臣想从藩王入手,以离间之计瓦解他。”

两人就细节密谈许久,黑夜已露出天光,肖承拍拍阿竞的肩膀:“趁夜色出城吧,暗卫会安排接应”。

阿竞领命转身离去,肖承跨步上前又说道:“阿竞,万事小心,朕等你回来。”

阿竞眼眶一热,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头。

肖承还有许多话想叮嘱,好似在他面前的阿竞还是十几年前被他捡到的孤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什么都不懂。

可他终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从前不明白为何坐在皇位上的人总是显得冷漠无情,好似旁人都只是棋子,他们操纵着臣子以治天下,操纵着后宫以平朝堂。可在这个位置上越坐的久,他才越明白,有时候他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心绪万番,有些事却不得不做,在权衡利弊间,个人悲喜已不足为提。

入冬的天已经开始冻人,贵妃仍在外候着,衣裙边结了一层冷霜。松延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得又回到殿中,见皇帝还站在门外,想必刚才一直目送阿竞出去。

“皇上,贵妃娘娘还候在宫外。”

肖承没想到她竟还没走,他用手按住两鬓,忍住疲累说道“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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