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晚虽然不满薄天龙没有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来,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有一个熟脸孔,她认识霍沐九。
环视了一圈,苏念晚都没有看到苏健安夫妻,所以说,像这种顶流云集的社交,压根就没有他苏健安的一席之地。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仗着是她父亲的名号,处处只知道算计她。
也是没什么用。
苏健安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想到,当初他嫌弃的自己,如今像薄天龙这样的人,都把她当座上宾。
虽然薄天龙的嘴脸,也是丑陋,但是好歹他曾经也是帝都的风云人物。
比苏健安那种不入流的小人,好一丢丢。
“rose小姐,您生气了?”见苏念晚没有说话,走在她身侧的薄天龙试探的问,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
推荐他认识rose的朋友,当初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必须按照苏念晚的要求来,否则,惹恼了这位大佬,后果是他绝对不能承受的。
“没关系,一锤子买卖而已,犯不着生气。”苏念晚轻笑,言语间的冷淡与疏离,彻底表明了她的态度。
薄天龙也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他朋友为什么要那样叮嘱他了。
但是,此时此刻就跟那箭在弦上是一样的,他已经召集了帝都的名流豪门,尤其是霍沐九也来了。
要重振他们薄家的雄风,今晚是非常关键的。
再说了,既然rose在国外的名声那么响亮,在国内又何须藏着掖着。
Rose喜欢钱,既然喜欢钱,薄天龙觉得那就有得谈。
今晚的他,其实也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钱都搞不定这个性格古怪的rose的话,他还有其他办法可以。
总之,rose既然让他请君入瓮到了他的地盘,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他这个主人说了算。
言谈间,苏念晚经过了霍沐九的身边,他的位置,被薄天龙给安排在靠近走廊的这一切,薄天龙是有心想要羞辱他的。
以霍沐九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来参加薄家的晚宴,本来也是给薄家面子,但是薄家却用实际行动向顶流豪门们,证明了他们薄家压根就没有把霍沐九给放在眼里。
要是放在眼里,今天怎么着,霍沐九上主桌也该坐在老爷子的旁边,靠老爷子更近,然而,薄天龙却把那边的主位之一,留给了苏念晚。
今晚是薄老爷子九十大寿,所有的人都在穿衣颜色上都尤为注重,大家都穿得比较喜庆,唯独只有苏念晚穿了一席过膝黑裙,这就罢了,脸上还戴着黑玫瑰面具。
这简直有点让人看不懂,今晚这是寿宴,是喜宴,又不是前来奔丧,怎么一身黑都好意思跑来?
即便有人对苏念晚的穿着颇有微词,可看到薄天龙之前连霍沐九都没有放在眼里,却亲自迎接苏念晚,大家也只敢窃窃私语,说与身边人知道。
就这样,苏念晚款款的来到薄老爷子的身边,她双手合十,嘴里默念了三遍,旁人听不懂的台词。
“祝寿壶中不夜天,蟠桃熟时庆长年;百千万劫朱颜在,永做蓬莱洞中仙①。老爷子,玄门弟子rose祝您万寿无疆。”
贺寿完毕,众人唏嘘不已。
“不是吧?这一身黑就跑过来,如此冲撞,这会儿难道就叽叽咕咕的说些贺寿词儿就算数了?”
“是的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给人家贺寿的,这薄家家主,居然也不恼,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能是什么来头?人家不都已经自报家门了吗?玄门弟子rose。”
“玄门?那是什么?”
“嗨呀,姐姐,玄门你都不知道啊?男的叫神棍,女的就叫神婆,就是一波装神弄鬼的人设立的组织呗。”
“……不是吧?薄天龙可是薄家家主啊,他当初可是凭借着一己之力,在咱们帝都称王称霸多年,果然是老了吗?居然也开始寄托于神婆了?”
“那薄家可真要成为笑话咯。”
“嘿,你们说,这个一身黑的神婆,有没有可能是薄天龙的那啥……”
“不是吧,这薄天龙老得都要当她爷爷了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谁谁谁,你们还记得吧?二十几岁大好姑娘,跟一个年近七十的老男人在一起,说是爱他的人,不爱他的钱,你看那老男人要没有一百亿,再试试呢?”
“……”
这些碎嘴的女人们,还好坐得离主桌比较远,也没有跟她们的男人坐在一起,否则让她们的男人听到,这些个嘴碎的婆娘敢这么编排薄天龙,非得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薄天龙虽然如今老了,薄家也不如霍家,但是薄家依然是豪门顶流的中上层,有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常年宅在家里的女人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薄天龙只要一天没有彻底倒台,那就轮不到她们这些女人编排他的是非。
就在苏念晚被这些豪门贵妇人碎碎念的时候,她嘴里又叽叽咕咕一阵,然后从挂在她腰侧的百宝袋里,掏出了一张平安符。
“薄老爷子,这是我刚替您求来的,请笑纳。”苏念晚把平安符放在乌云岚的手上,由乌云岚递给薄天龙,然后苏念晚再指导薄天龙该怎么系在薄老爷子的身上。
薄老爷子其实还有点信这个的,但是对方如果不是小姑娘,而是上了年纪的老者或者道士啥的,他肯定信。
但是,眼前的苏念晚,在他眼里,不过是招摇撞骗的神婆罢了。
看在他那个能力卓越的儿子面上,薄老爷子这才接受了。
系好后,苏念晚的贺寿正式结束,薄天龙招呼她坐在主席,一旁的乌云岚则让薄天龙的手下,给带至旁边的席位上去了。
苏念晚坐下来后,抬头迎上霍沐九审视的目光,面对他的审视跟疑惑,苏念晚抿唇,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