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她碰到了,即使不是想着帮明林公子,自己不也得掺一脚,给自己露个脸的机会。
“你一个死丫头懂什么,我会玩男人,呸,我只是让他唱戏。”常青开始狡辩,“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会为了玩戏子。”
“管你身份啊?要是你真的不是做出这种事情,人家抹脖子,你看领子都开了,不是被你扯得,自己扯淡吗?”
张蔼蔼脱口而出的话,让周围人都咽了咽口水,好在副使已经清了场,听到的也就是他们几个。
意识到自己的话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张蔼蔼忙说:“我的意思是,不管什么身份,都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们看看明林公子的领子都被扯开了,这个位置也不可能自己扯的啊。”
“你说你让人家来唱戏,唱戏能唱到扯领子?唱到人家抹脖子,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理由。”
副使也清了清嗓子,检查了一下明林公子的衣领处,的确是暴力扯开的,而且这个位置,自己不太可能扯得了。
再加上脖子上的血迹,在里侧,很明显,是扯开了衣服,才能出现这样的效果。
“我没有,他自己抹脖子关我啥事儿啊。”
“好了,两位都是各执一词,等着明林公子醒来,自会揭晓。”副使按了按脑袋,这位常大少爷是太傅家的公子,这位张三小姐,还是摄政王目前宠爱之人。
两个人都惹不起。
等待期间,太傅家的管家到了,说是会替常青全权处理这事儿,也说明了常青自小读圣贤书,不会做出这般事情。
明林公子又是个戏子,这样贱籍之人说的话也不好全信。
至于张蔼蔼并非亲眼所言,推断出来的,未必为真。
“哦。那管家您的意思是,明林公子的话不可信,推测的不可信,只有你家少爷的可信是吧?在场就这两人,明林公子又是受害人,莫不是人家为了诬陷你家公子,去摸脖子?”
张蔼蔼也是觉得气愤的很,这位管家处处维护,还各种拉踩。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种下贱出身的,为了自己能出头,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三小姐您见识浅薄了。”
张蔼蔼咬了咬牙,装着气定神闲的说:“不愧是太傅家的管家,口才一套一套的,不能因为您能说,就歪曲事实吧?”
“三小姐,您觉得哪里歪曲了?奴才洗耳恭听。”
“受害人是明林公子,他是一个戏子,这一刀下去活不活的下来另说,活下来了能不能唱戏更难说,人家用自己的一条你们所谓的贱命和自己未来的活计赌什么,赌一大笔银子?”
“人死如灯灭,人死了,要钱能干啥?还要被你们冤枉,太可怜了。”
管家完全没想到张蔼蔼说话那么一套一套的,完全没有被自己唬住。
“这句人死如灯灭,孤很喜欢。”秦苍明背着手走了进来,他听到消息便来了,在外头站久了,听到了所有的过程,张蔼蔼完全是靠自己。
他也不会承认,他担心张蔼蔼被欺负了去,自己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欺负。
所有人见秦苍明来了,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只有张蔼蔼还坐在那里不看他。
秦苍明走到椅子边,一把把人抱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好了,我也不是来护短的,凡事我也看证据,若是她。”
秦苍明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张蔼蔼,“她无理取闹,惹是生非,该怎么罚怎么罚,我绝不偏私。”
“但若是,有人犯了事儿,还要颠倒黑白的,那就连舌头都不要了吧。”
众人都是浑身一惊,秦苍明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的,这架势不就是要偏袒吗?
“副使,去看看吧,既然当时只有两人,谁的话都不可信。”
副使指挥着人检查整个屋子的情况,其他人还是畏畏缩缩的站着。
秦苍明看着张蔼蔼,“你那么喜欢看热闹?那么嫉恶如仇啊?”
“我就是见不得他们仗势欺人,还颠倒黑白。”张蔼蔼不敢看此时秦苍明的眼睛,眼神中的冷漠,让她觉得很恐惧。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场最能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就是孤了,那你还需要来指责孤吗?”
听到这话,张蔼蔼咽了咽口水说,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凡事都会有原因的,也许原因...”张蔼蔼话说到一半,秦苍明哈哈一笑,“原因?原因就是孤看不惯的人太多了。”
副使查验了一番,将东西呈到了秦苍明眼前。
“说吧。”
“大夫看过明林公子的伤势,是自己割的,除了脖子上,手腕处也有挫伤,应该是拉扯的,衣服除了领口处,还有别处崩线,应该也是拉扯导致的。”
“我就说...”
秦苍明一个眼神,张蔼蔼捂住自己的小嘴,“大人,您继续。”
“屋子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在隐蔽处找到了一盒药丸和...和...”副使看了一眼张蔼蔼才说:“房内器具....”
此时手下的人已经把所谓的器具和药丸端了上来。
就在看到瞬间,秦苍明伸手捂住了张蔼蔼的眼睛。
但是我看到了呀,真的全部看到了。
张蔼蔼内心呐喊,古代人那么开放的吗?
“药是什么?”
“房内助兴所用。”
听到这话,张蔼蔼脱口而出,“所用常大少爷不行吗?”
哇哇哇哇.....
众人的头上有股子乌鸦飞过的声音,副使咳嗽两声,“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常大少爷强迫明林公子,导致对方自刎以证清白。”
“清白,他不过一个戏子,谁知道有多少人是他的入幕之宾,还清白,和这种下贱的人谈清白,可笑。”常青一边说一边笑,“更何况,我需要强迫吗?”
“常大少爷您是承认,您对明林公子有所图,导致他自刎险些丧命是吗?”
常青冷哼一声,“我不承认,那又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能逼我画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