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蔼蔼看着花园里,恨不得完美展现自己的千金们,有些站着念诗,有些边赏花边跳舞,自然也有对着嗤之以鼻的。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到....”
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众人着急忙慌的的往前头走,都想在皇帝皇后面前露个脸。
张蔼蔼倒是悠闲的站在后头。
“好了,都免了吧,今日本就是与大家同乐,不必拘束。”皇后挥了挥手让众人落座。
这座次自然也是有讲究的,家世越高越靠前头,自然皇后身边的位子,是娘家外甥女坐的。
“你的人,还是你自己叫过来。”皇后看了眼坐在后头都快瞧不见的张蔼蔼笑着说:“九弟还不去?”
“皇嫂,我和她还未定下来,我瞧着有趣罢了,这时候让她坐我身边,岂不是抬举了她的身份。”秦苍明完全不在意张蔼蔼坐哪里。
皇后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位弟弟也是脾气古怪,唤了身边的嬷嬷,低声说什么。
嬷嬷走到张蔼蔼身边,小声便说:“张小姐,皇后娘娘让您去前头坐着呢。”
声虽小,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能让嬷嬷亲自来请?当真是摄政王看中的人呢。
“嬷嬷,臣女的父亲只是吏部尚书,前头的都是勋爵人家的小姐,臣女可不敢僭越了去。”张蔼蔼懂事说出这话。
自己也不愿意去前头啊,这样不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刺了?直接成靶子了。
“张小姐,您可是摄政王瞧上的人,坐那儿都不僭越,请吧。”
张蔼蔼知道这话都说出口,那就是自己不能拒绝了,小心的站起身子,更是小心地跟着嬷嬷走到了...前头,秦苍明的身边。
这顿饭,这个赏花宴,自己真的是一点儿都吃不下了。
张蔼蔼刚准备行礼,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了,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张蔼蔼行了礼,坐下前,伸手想把椅子往外处挪一下,秦苍明的手直接搭在了椅子上,“你打算做什么。”
“臣女担心等下不小心碰着你。”
“没事,哪只手碰到的就剁了哪只手便好。”秦苍明微笑的说着,声音轻到只有她能听到,却还要摆着笑脸和他说话。
宴席上,各家千金展示才艺,可谓是争奇斗艳。
当张思思跳完一曲后,连着秦苍辰也垂眸看了一眼,“这位张家的二姑娘倒是不错,可惜了是庶出的身份。”
“你也会?”秦苍明看着一边完全不看表演,只顾着吃的张蔼蔼。
“不会,我又不是舞娘,我学跳舞做啥。”张蔼蔼嘴里塞满了吃的,说话的神有些哑哑的,“你喜欢这样的?”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想看跳舞,府里多得是舞姬。”
秦苍明的声音倒是不大。
张思思借着这一舞,倒是引来了不少关注,只是...秦苍明这话一出口,岂不是把她归到了舞姬里?
“那你就什么都不会了?”
张蔼蔼想了想才说:“自然是有些会的,但是也仅限于会,不至于出彩,却也不丢脸的地步吧。”
“张小姐可要去试试,要是能拔得头筹,皇后娘娘可是可以允诺一个恩典呢。”绿芙也鼓动起了自家小姐,这次的头筹可是能得不少好东西。
张蔼蔼知道自己是啥水平,头筹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里可以撩一把秦苍明,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不至于当众噶了自己。
听到恩典,秦苍明想着莫不是这丫头想求着皇后,下旨赐婚吧。
张蔼蔼忽然看着秦苍明,“恩典包括你会喜欢我吗?”
此时的她内心已经有一万匹草泥马跑过,想着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那么恶心的情话呢。
千万别回答,我怕把我嘎。
“之前一直听说是九弟勉强了你,现在看来,倒是两情相悦,只是感情之事....”
皇后娘娘听后也是恬静的笑了笑,“还得看你能不能进的了就地的心里。”
“既然表演的再好也得不到殿下的心,我便随意试试。”张蔼蔼站起身子,让绿芙准备了古筝。
一曲《浪淘沙》倒是中规中矩,却没算是意料之外,这版壮阔的曲目,怎么的会在赏菊宴上弹奏,想来也是讨好久经沙场的秦苍明的。
自然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是这般想的。
“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多有能耐呢。”不知道谁的声音响起,张蔼蔼倒也不恼,笑着说:“本就是陶冶情操之物,不上不下最好。”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可以听到别人嗤之以鼻的声音。
“你自己选的曲?”
“也不算吧,这首曲子练得多,算是拿得出手一些,别的那些,连女师都说软趴趴的,就不污了您的耳朵了。”
张蔼蔼正准备继续讨好男主一番,刷一刷亲密度,没想到对方直接给了他一个眼刀,“够聒噪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了?”
吃的?张蔼蔼低下头,看着自己桌上被堆了三盘白糖糕?咋的,区别对待啊?别人都是精致小糕点,为什么自己是白糖糕?
自己留着最后的荷花糕,绿豆糕,奶香糕怎么都没了?
张蔼蔼拿起白糖糕愤怒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化愤怒为食欲。
秦苍明听着《浪淘沙》,可以听出里面的错音,以及不怎么正确的音调,扬起了嘴角,“有意思。”
无意见的一个转头,她的桌上别的糕点都还在,偏偏那一盘白玉糖糕不见了,“把别的都撤了,换白玉糖糕。”
接下来才艺都算的是平常玩意,没啥新意,也没啥出彩的。
“皇后,臣女这才艺需要有人配合。”南宁郡主站起身子,微微福了福身子,“还请皇后娘娘允准。”
“南宁向来是喜欢玩新花样,你先和本宫说说是什么,免得丢脸。”皇后娘娘打趣的说着。
“手谈,臣女最近学了只觉得有意思呢。”
手谈在女子间几乎没怎么流行,且不说姑娘家在闺房和谁对弈,在这便是这种需要大局观的游戏,不适合女子。
“手谈,倒也有意思,你选个想要对弈的吧。”
南宁行礼谢恩,“那我便随意挑一个吧。”环视四周,大家心里都慌慌的,手谈当真不会啊,希望不要喊道自己,免得给南宁郡主当踏脚石。
“不如就张家三姑娘吧?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