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那光洁的肩膀瞬间多了两排牙印,缓缓渗出鲜血来。
他也只是温和一笑,漆黑的深邃的瞳孔里带着一丝邪魅:“你若想咬,就再多咬两口。”
姜玉瑶松开银牙:“滚!”
明渊与她慢慢松开,姜玉瑶连忙闭上自己的双眸不敢看他身体一眼。
不多时,明渊立在远处告诉她:“待贫僧离开后,你便可自行离去。”
他顿了顿又笑着道:“贫僧还是想不通,姚桓之是如何舍得的。”
“你再不走我就叫喊出来,咱们都不要好过!”
说罢,明渊才离去。
姜玉瑶躲在巨石后眸底酸涩起来,心中是无助与无奈的。
她怎会不知玄心针在当今皇上哪里的风险,
从前小师叔便对她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别用玄心针救人,以免遭至祸端,
但只有救了鹤砚清才能让魏王府在南境照拂姜家人一二,为她拖延时间,直到成功为姜家翻案。
只是姜玉瑶没有想到明渊会怀疑到她身上来,也罢,外人是不懂姜家风骨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在被男子掌控一切的天地里翻出水花来是多么的难,
她没有退路亦没有选择,既然跨出了第一步,
即便是受了委屈与羞辱,自己也必要坚定的走下去。
湖岸上立着几位明渊身边的亲信,还有那位抱着刀的雄壮侍卫,一脸络腮胡的楚天阔。
他将雪白袈裟递了过来,明渊从水中迅速而起将袈裟裹在了身上,
他眼睛落在草丛里的那堆石头上,上面放着姜玉瑶叠好的衣衫,多半是她拿来换洗的。
他跨步走过去将女子衣衫给遮挡到了身后,平声问:“方才跟过来的陌生女子是谁?”
楚天阔声色浑厚,回禀道:
“那女子没有武功,似普通妇孺,在莲华寺附近探听好几日了。”
明渊抬步向寺庙处走去:“多半是与姜姑娘有关,派人审吧。”
楚天阔:“是。”他顿了顿又道:“世子今日流血了。”
明渊神色凝重了一下:“呕血之症不是已经好几日都不曾出现了吗,怎又开始了?”
楚天阔摇摇头:“倒不是,是世子流鼻血了,好一阵子才止住。
鼻血止住了后,肩膀又破皮了,府医乔叔还正在给世子爷处理呢,真是奇怪。”
明渊扣着手掌间的佛珠不由得用力了些:“许是盛夏燥热,不成大碍。”
明渊是鹤砚清的分身,他的所听所感所想全都会在鹤砚清的脑海中浮现,
方才他与姜玉瑶在湖里的那件事,鹤砚清虽然昏迷,但也在脑海中看了个全。
到底是年轻气盛,怎看得这些?
姜玉瑶从湖中起身时,浑身已经被冷透了,
从草丛里取了自己的衣衫换上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厢房,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
全天澜朝怕都不知道明渊私底下是个如何浪荡模样!
门一推开,就看见一只小赤狐盘在她的的床底下,浑身发抖。
她不觉奇怪,这山间有狐狸与其余小兽出没都是很寻常的事情。
姜玉瑶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那小赤狐抖动的极为厉害,嘤嘤嘤的,瞧着有些可怜。
“你是饿了吗?”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小赤狐嘤嘤嘤的叫着,姜玉瑶也不明白,便起身从盒子里拿了一个肉饼扔在地上。
小赤狐嗅着肉饼的肉香味儿窜了过来,但走路的时候,明显一只脚有些瘸。
“呀,原来是受伤了啊。”
姜玉瑶站起身子去翻自己小药箱,拿了两块小木片与疗伤的药膏过来,
等小赤狐吃完肉饼后就给它绑了绑腿,那腿是骨折了,需要固定一下。
小赤狐也不反抗,固定好小腿后,它自己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姜玉瑶的床下窝着,也没说要走。
姜玉瑶瞧着,便扔了一个软乎乎的枕头到床底下。
夜深了,她吹灭了灯,就这么一人一狐的睡了过去。
明渊回了玉佛堂寝居盘腿坐在莲花座上,目光所及处,又没看见自己养的那只小赤狐,
摇了摇头,又不知这小畜生去哪里撒欢了,没良心的。
他慢慢闭上双眸念起了清心咒,不知不觉居然入了梦。
梦里,自己养了许久的小赤狐依旧时而冷冰冰时而对他撒娇。
小赤狐从外面回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撒欢的摇着尾巴,舔了舔他的下巴,嘤嘤嘤的笑着,像极了女人妩媚的笑声。
他伸手抱着小赤狐,不知为何,他觉得赤狐的身体格外光滑柔软,嘤嘤嘤的在自己怀里盘着。
明渊盯着小赤狐看着看着,这小赤狐就变成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居然跟姜玉瑶长着同一张脸。
她一会儿冷冰冰的拿着玄心针扎人,一会儿又乖巧妩媚的笑着,搂着他的脖子亲了又亲,
玉手探入袈裟间游荡着,她的唇又软又甜,一步一步腐蚀着他。
明渊呼吸急促起来,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