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沅显然也知道年挽月看到了她,但是年挽月却跟没看到似的移开了目光。
要是往常的话,年挽月看到她一定会非常生气,再不济也会警告一句。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
要说起年挽月和徐沅沅的渊源,那就是不止资源竞争的事情了。
徐沅沅从小家庭条件不好,所以一直都想傍个金龟婿,于是她把目光放到了顾曜身上,毕竟顾曜颜好身材好家世好,简直是所有女星的梦想。
当时这件事还被原主知道了,于是二人就一直看不对眼。
本来平常有点小磨小擦,这下子直接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徐沅沅瞥着眉,有点疑惑年挽月的态度。
不过看年挽月一脸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她也不想上去和她靠那么近。
毕竟俩人谁也不想看见谁。
祝昕把手机递给年挽月“姐,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是不是有朋友找你啊?”
年挽月提起了精神,该不会是谢今朝吧。
手机直接面部解锁,但是并不是谢今朝的消息。
一堆推送消息,年挽月感觉刚上来的精神头顿时被浇了个干净。
没劲…
祝昕一直注意着年挽月脸上的表情,见她刚刚还喜气洋洋的,现在却忽然颓丧了起来。
“年姐,出啥事了吗?”
“没有。”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年挽月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正面朝上。
手并没有退回来,而是时不时在在屏幕上轻轻敲打着。
忽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年挽月原本有些郁闷的眼神也跟着屏幕亮了起来。
站在一旁一直看着的祝昕:…
有!你一定有!不然怎么看到手机一亮就高兴了不少的样子!
年挽月没管小助理的弯弯绕绕,而是把手机又捧在手机里打字。
好在这次真是是谢今朝消息。
[谢今朝:?]
撇了撇嘴,年挽月感觉谢今朝真是无趣,光发个问号干什么?
20多岁跟60多岁的老头子似的,可爱的表情包懂吗??
光给女生发问号是很容易失去她的,好吗?
[不爱吃年糕:你回家了吗?]
这次谢今朝回的很快,应该是在看手机。
[谢今朝:没在医院]
你是连个标点符合都不会打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去医院干啥了?
包扎伤口?不过他脸上的伤,也不至于到去医院吧?
[不爱吃年糕:你去医院干嘛了?]
这次谢今朝不知道又干嘛去了,过了很长时间没回。
年挽月把手机递给了祝昕,拢了拢衣服走进了换衣间。
出来的时候谢今朝还是没回她的消息,让年挽月有些烦闷。
想着谢今朝去医院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但是后来还是把这个可能划去了。
任务对象出了事估计系统又要炸开锅在她脑子里响个不停了。
最后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他去哪了?”
“我只看到谢先生进医院了,不过,年小姐我估计他已经发现我了,所以我也不敢跟的太紧。”
陈浩望着医院那边的方向,看到有个人扛着摄像机鬼鬼祟祟的模样,有些小心翼翼地说着。
“年小姐,刚刚好像有狗仔跟进去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怎么样?能怎么样?继续毫无休止的拍呗,把照片放到网上让网友们一阵嘲,让谢今朝身上的伤口再加重一分。
年挽月垂眸盯着地板上反射出来的白炽灯光,第一次觉得平时绚丽无比的灯光在此时亮闪闪的有些刺眼。
她低声说了句“他能发现你…不奇怪,既然这样,以后你就先别跟了。”
毕竟小小年纪就出来闯荡娱乐圈的人,没点警觉性的话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声音顿了顿“医院…我等会去一趟吧。”
电话挂断,年挽月跟祝昕说着话“你先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祝昕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大晚上的“年姐,你去哪啊?”
年挽月火急火燎的取着车钥匙就要朝地下车库奔去,随口扔下一句。
“医院。”
祝昕脑子一转,想起了年挽月生病的哥哥,现在还没出院估计病得不轻,看年挽月这么着急的样子也没多说些什么。
孙悦站在大厅看着年挽月离去的身影,一想起了白天的事她脸上的表情就扭曲了起来。
电话的那头接通了,孙悦清了清嗓子,说话的语气跟脸上的表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舅舅~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就最近有个小明星不知好歹的惹了我,想给她个教训。”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孙悦一下子变得兴高采烈了起来。
“好,那就多谢舅舅了,我改天一定去看望你和舅妈的。”
孙悦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年挽月早已离开的方向,心里一阵快活。
影后又怎么样?在上流社会的眼里,照样是个不入门的戏子!
年挽月,走着瞧!
彼时年挽月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想搞他了,不过就算知道了,估计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年挽月半开着车窗,任凭着夜晚的风往里面灌着,不过这两天的气温又升上去了不少,倒也不至于很冷。
京尚离市中心的医院并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
把车开到医院的地下车库,让陈浩把谢今朝的病房门号给她发过来。
约莫两分钟后,消息就跳了出来。
五楼504。
从车箱里翻出口罩戴在脸上,虽然她并不怕让那个狗仔拍到她,但是被周围人认出来估计也不太好。
能遮一点是一点。
按下五楼的电梯,年挽月有些懒散的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
琥珀色的眼眸半睁着,里面时不时流转的光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但是年挽月此时已经有些犯困了,眼眸半敛着是她和睡神竞争下所残存的最后的倔强。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睡意稍稍散了些许,年挽月勉强提了提神走出去,打算直接在门卫蹲守一下狗仔。
裹着刚刚从车上捞起来套在身上的薄外套,年挽月有些懒散的在墙上倚着。
就这儿了。
五楼的人不似一二楼那般多,稍微从这儿过去个人也能发觉到。
更别提年挽月靠着的那面墙的路上是人们进出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