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钥匙也拿在手上,宋延左右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没有。
“那个……”白麓说:“我们这个是一夜情对吧?”宋延回头看着他,点头:“嗯哼。”“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白麓抠着自己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心,也不看宋延:“如果有机会见面,请你当作不认识我,行吗?”“嗯?”宋延说:“这个没问题,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钙。老实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白麓抬头看着他,眼睛微微撑圆。这样子有点可爱。“怎么着?”宋延翘着嘴角,眼睛都是笑意:“很意外对不对?高兴哭了吧,你夺了老子的第一次。”车钥匙在手中抛了两圈,他挥挥手,离开了这间华丽大床房。白麓望着玄关,眼神呆滞地愣了许久。回神过后,整个人滑进被子里,用酒店里雪白的被子盖住自己。他身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还有许多不是属于自己的气息。好像还被什么包裹着那样,走不出来。躺了一两个小时还是睡不着,白麓哭了。在被子里面一抽一抽地,眼泪从眼角划过鼻梁,落到一侧的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偶尔用指尖摸一下,就浸了满手。他赶紧坐起不上来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闷得发慌。“我的哥啊,你还活着不?”电话里传来刘淳欠揍的声音,咋咋呼呼地烦人:“是不是还在快活?来:“你这个叛徒!”当初他们可是说好的,要一起矜持到底,市一中的三朵高岭之花,轻易不被人摘了去。宋延这朵洁身自好的小白花,竟然毫无预兆地约了。“你对得起组织吗?”刘淳说。“靠。”宋延整了整蓝牙耳机:“刘小淳,咱别幼稚了行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十六七岁的人了。”“对。”刘淳用嘴对着手机说:“十、九、岁!”宋延才十九岁,这是按照虚岁的算法。认真按照周年算,才十八岁。“行了,不跟你哔哔,我开车呢。”宋延挂了电话。现在跟爸妈住在一起,晚上家里没门禁。宋延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放羊式教育,隔三差五懂得回家就行了。按照宋延爸爸的话来说就是:我给你足够的信任,你得对得起我。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当没养你这个儿子。打开门,宋延走进玄关:“妈,我回来了!”宋妈妈瞟了一眼,停下织毛衣的动作,指指厨房:“有汤。”“哦。”宋延换了拖鞋,走进去:“您要喝吗?我端出来。”“不用了,你自己喝吧。”宋妈妈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而手里织毛衣的活儿还能不乱套。“我爸人呐?”宋延端着汤锅走出。“那您怎么不去?”宋延当下笨重的汤锅,烫手:“小心我爸被美女勾走。”“那正好。”宋妈妈看了他一眼:“我终于可以去勾搭小鲜肉了。”宋延乐呵呵地竖起大拇指:“老太太都不扶,我就服您。”“少废话。”宋妈妈眯眼瞅着他:“什么时候去报到?你都拖了多少天了?这大学还想不想念?”“想啊。”宋延低头喝汤:“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学习恐惧症。”脑袋上立马挨了一巴掌:“我看你是脑残。”“咳咳咳咳!”宋延呛得两眼通红,咳嗽完了说:“我一定是你买卫生巾送的!”“滚!”宋妈妈举起手要打他:“再哔哔我就不认识你!”沉默地喝完一碗汤,宋延内心平静了不少。突然觉得对学习也不是那么排斥了,上学就上学呗。学校再怎么样,还能吃了自己。想通了,他端起空碗:“妈,我明天去报到。”“这才是我儿子。”宋妈妈指着桌面上用过的一堆杯子茶壶:“顺便拿去洗了。”“我没你这样的妈。”宋延说。隔三差五地就有宋爸宋妈的朋友同事来家坐坐,家里的茶壶杯子使用率特别高。宋延在的时候宋妈妈就不会动手,想让她勤快十分艰难。带上手套,洗完茶壶杯子,宋延掏出手机看看,晚上十点四十分。“儿子。”宋妈妈打了个哈欠,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妈准备睡觉了,你快点洗澡睡觉。”“哦。”宋延应了声。刚才在酒店洗过一次澡,他回屋换了身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洗手间。家里有两个洗衣框,一个蓝色一个粉红色。粉红色的洗衣筐空着,蓝色的洗衣筐有一堆衣服。看样子是自己的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剩下爸爸的,留着自己回来洗。“哎。”宋延叹了口气。拎起衣服倒进洗衣机,放水洗衣服。一折腾就到了十一点,宋延出来的时候,有个身影站在客厅,咕咚咕咚地喝水。“爸。”宋延回房间之前,站在客厅叮嘱宋爸爸:“洗衣机正转着,你换了衣服就扔进去,它自己会处理。”“好的。”宋爸爸挥挥手,另一只手里还捧着一大瓶怡宝矿泉水:“你去睡吧,很晚了。”宋延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他还是不能睡,明天就要去报到了,衣服鞋子什么都没收拾。虽然家里离学校不远,但是宋延喜欢睡懒觉,他是那种早十分钟去学校都觉得浪费的人儿。拿出之前旅行用过的大号行李箱,看见有用的就扔进去,然后发现装不了多少东西。宋延把它们扒拉出来,用正确的姿势装进去,这样就好多了。装好行李,发了一张图片到高岭之花小分队微信群。宋延:[图片]明天去学校报到,看我这行李收拾得还行吧?钱铭:你他妈终于舍得去报到了,受了什么刺激?宋延:没受什么刺激,勤快。刘淳:他破处了呗。钱铭:啧啧啧,宋骚骚~宋延:你们嫉妒我。钱铭:洗洗睡吧您,下周见。宋延:好的,狗子们晚安。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宋延被宋妈妈喊醒。他抓抓头发,全|裸地俯卧在床上晃神,已经太久没有起过这么早的了。像条虫一样在床上滚了片刻,宋延爬起来穿衣服,刷牙洗脸。“谁送我去学校?”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宋妈妈咬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你自己开车去。”宋延瞅着亲爸,眼巴巴地喊了句:“爸爸。”“不顺路。”宋爸爸抹抹嘴,给儿子一个歉意的眼神:“爸爸八点钟要签到,这会儿就要走了。”“好吧。”宋延叹了口气:“那我自己开车去。”“我帮你拿行李。”宋爸爸说。下楼的时候,他帮宋延带了一个行李箱,放进宋延车里。八点不到的样子,宋延填饱了肚子,跟宋妈妈一起出门。c大在北边,宋妈妈的单位在西边,母子俩不顺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宋妈妈过来啾了一口宋延的脸颊:“记得周五回来。”“嗯。”宋延应了声,低头看着新来的信息。是钱铭发来的。——狗子你起床了吗?别忘了今天报到。——马上出发,狗子。——操,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你当我跟你一样智障。发完这条讯息,宋延收起手机,开车出去。去c大的路程一共二十公里,开车半个小时不用,可见今天的路况十分不错。这还是宋延第一次来c大踩点,连停车场在哪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觉得提着一个大行李箱,特别丢人现眼。当然了,如果宋延早几天来,就不会觉得丢人,因为大学里面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行李箱。至于现在么,没有。就一个人傻乎乎地……左看右看,掏出手机拨打班主任的电话号码。“谁啊?”那边是个男声。“邱老师您好。”宋延说:“我是您班上的同学,我叫宋延。”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咋呼起:“老师……”“好不容易考上c大,你却吊儿郎当地不当回事,这是对c大的一种侮辱!不尊重!”那边打断了他。“我现在站在校园里……”宋延的心情特别无奈:“您还要我这个学生吗?”“当然要!”那边挂了电话。一会儿又打了进。“我叫人去接你。”那边又挂了。在原地等了十分钟不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同学:“你是:“我叫唐川,上车吧,我载你去宿舍先放行李,然后去办手续。”宋延充满怀疑地看着那辆自行车:“行吗?”“……”唐川同学憋红了脸:“那你走着去。”最后两个人一起走,让行李上车。花了十多分钟才到宿舍,唐川惋惜地说:“你来得太晚了,班里楼层低的宿舍就只有一间有床位。“那就好啊。”宋延还以为没床位。“嗯。”唐川没说什么。上去之后宋延才知道,这个低楼层也不咋低,整整六楼啊!“你体质真不错。”唐川跟着他上来的,两手空空已经气喘吁吁。宋延脸不红气不喘,手里还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背上还有个背包,里面背着电脑等各种分量的数码产品。“这间?”他指着604说。“对。”唐川开了门,里面没人:“他们都上课去了,你先把行李放下,我带你,去办手续。”“辛苦了。”宋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多锻炼。”“呼……”唐川无奈地叹气。屋里就一张空床,靠近阳台,比邻洗手间,怪不得没人选。宋延倒是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床下面的书桌旁边,就没管了。“你……”唐川说:“要不把贵重东西随身带着,或者锁进柜子里。”“随身带着吧。”宋延说。“那走吧。”唐川说。两人出了点钥匙的事情,轻松下楼。接下都收拾好了,钥匙也拿在手上,宋延左右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没有。“那个……”白麓说:“我们这个是一夜情对吧?”宋延回头看着他,点头:“嗯哼。”“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同性恋。”白麓抠着自己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心,也不看宋延:“如果有机会见面,请你当作不认识我,行吗?”“嗯?”宋延说:“这个没问题,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钙。老实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白麓抬头看着他,眼睛微微撑圆。这样子有点可爱。“怎么着?”宋延翘着嘴角,眼睛都是笑意:“很意外对不对?高兴哭了吧,你夺了老子的第一次。”车钥匙在手中抛了两圈,他挥挥手,离开了这间华丽大床房。白麓望着玄关,眼神呆滞地愣了许久。回神过后,整个人滑进被子里,用酒店里雪白的被子盖住自己。他身上还留着斑斑点点的暧昧痕迹,还有许多不是属于自己的气息。好像还被什么包裹着那样,走不出来。躺了一两个小时还是睡不着,白麓哭了。在被子里面一抽一抽地,眼泪从眼角划过鼻梁,落到一侧的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偶尔用指尖摸一下,就浸了满手。他赶紧坐起不上来为什么哭,就是觉得心里难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闷得发慌。“我的哥啊,你还活着不?”电话里传来刘淳欠揍的声音,咋咋呼呼地烦人:“是不是还在快活?来:“你这个叛徒!”当初他们可是说好的,要一起矜持到底,市一中的三朵高岭之花,轻易不被人摘了去。宋延这朵洁身自好的小白花,竟然毫无预兆地约了。“你对得起组织吗?”刘淳说。“靠。”宋延整了整蓝牙耳机:“刘小淳,咱别幼稚了行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十六七岁的人了。”“对。”刘淳用嘴对着手机说:“十、九、岁!”宋延才十九岁,这是按照虚岁的算法。认真按照周年算,才十八岁。“行了,不跟你哔哔,我开车呢。”宋延挂了电话。现在跟爸妈住在一起,晚上家里没门禁。宋延从小到大接受的是放羊式教育,隔三差五懂得回家就行了。按照宋延爸爸的话来说就是:我给你足够的信任,你得对得起我。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当没养你这个儿子。打开门,宋延走进玄关:“妈,我回来了!”宋妈妈瞟了一眼,停下织毛衣的动作,指指厨房:“有汤。”“哦。”宋延换了拖鞋,走进去:“您要喝吗?我端出来。”“不用了,你自己喝吧。”宋妈妈聚精会神地看电视,而手里织毛衣的活儿还能不乱套。“我爸人呐?”宋延端着汤锅走出。“那您怎么不去?”宋延当下笨重的汤锅,烫手:“小心我爸被美女勾走。”“那正好。”宋妈妈看了他一眼:“我终于可以去勾搭小鲜肉了。”宋延乐呵呵地竖起大拇指:“老太太都不扶,我就服您。”“少废话。”宋妈妈眯眼瞅着他:“什么时候去报到?你都拖了多少天了?这大学还想不想念?”“想啊。”宋延低头喝汤:“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学习恐惧症。”脑袋上立马挨了一巴掌:“我看你是脑残。”“咳咳咳咳!”宋延呛得两眼通红,咳嗽完了说:“我一定是你买卫生巾送的!”“滚!”宋妈妈举起手要打他:“再哔哔我就不认识你!”沉默地喝完一碗汤,宋延内心平静了不少。突然觉得对学习也不是那么排斥了,上学就上学呗。学校再怎么样,还能吃了自己。想通了,他端起空碗:“妈,我明天去报到。”“这才是我儿子。”宋妈妈指着桌面上用过的一堆杯子茶壶:“顺便拿去洗了。”“我没你这样的妈。”宋延说。隔三差五地就有宋爸宋妈的朋友同事来家坐坐,家里的茶壶杯子使用率特别高。宋延在的时候宋妈妈就不会动手,想让她勤快十分艰难。带上手套,洗完茶壶杯子,宋延掏出手机看看,晚上十点四十分。“儿子。”宋妈妈打了个哈欠,把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妈准备睡觉了,你快点洗澡睡觉。”“哦。”宋延应了声。刚才在酒店洗过一次澡,他回屋换了身衣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洗手间。家里有两个洗衣框,一个蓝色一个粉红色。粉红色的洗衣筐空着,蓝色的洗衣筐有一堆衣服。看样子是自己的妈把自己的衣服洗了,剩下爸爸的,留着自己回来洗。“哎。”宋延叹了口气。拎起衣服倒进洗衣机,放水洗衣服。一折腾就到了十一点,宋延出来的时候,有个身影站在客厅,咕咚咕咚地喝水。“爸。”宋延回房间之前,站在客厅叮嘱宋爸爸:“洗衣机正转着,你换了衣服就扔进去,它自己会处理。”“好的。”宋爸爸挥挥手,另一只手里还捧着一大瓶怡宝矿泉水:“你去睡吧,很晚了。”宋延走进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他还是不能睡,明天就要去报到了,衣服鞋子什么都没收拾。虽然家里离学校不远,但是宋延喜欢睡懒觉,他是那种早十分钟去学校都觉得浪费的人儿。拿出之前旅行用过的大号行李箱,看见有用的就扔进去,然后发现装不了多少东西。宋延把它们扒拉出来,用正确的姿势装进去,这样就好多了。装好行李,发了一张图片到高岭之花小分队微信群。宋延:[图片]明天去学校报到,看我这行李收拾得还行吧?钱铭:你他妈终于舍得去报到了,受了什么刺激?宋延:没受什么刺激,勤快。刘淳:他破处了呗。钱铭:啧啧啧,宋骚骚~宋延:你们嫉妒我。钱铭:洗洗睡吧您,下周见。宋延:好的,狗子们晚安。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宋延被宋妈妈喊醒。他抓抓头发,全|裸地俯卧在床上晃神,已经太久没有起过这么早的了。像条虫一样在床上滚了片刻,宋延爬起来穿衣服,刷牙洗脸。“谁送我去学校?”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宋妈妈咬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你自己开车去。”宋延瞅着亲爸,眼巴巴地喊了句:“爸爸。”“不顺路。”宋爸爸抹抹嘴,给儿子一个歉意的眼神:“爸爸八点钟要签到,这会儿就要走了。”“好吧。”宋延叹了口气:“那我自己开车去。”“我帮你拿行李。”宋爸爸说。下楼的时候,他帮宋延带了一个行李箱,放进宋延车里。八点不到的样子,宋延填饱了肚子,跟宋妈妈一起出门。c大在北边,宋妈妈的单位在西边,母子俩不顺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宋妈妈过来啾了一口宋延的脸颊:“记得周五回来。”“嗯。”宋延应了声,低头看着新来的信息。是钱铭发来的。——狗子你起床了吗?别忘了今天报到。——马上出发,狗子。——操,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你当我跟你一样智障。发完这条讯息,宋延收起手机,开车出去。去c大的路程一共二十公里,开车半个小时不用,可见今天的路况十分不错。这还是宋延第一次来c大踩点,连停车场在哪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觉得提着一个大行李箱,特别丢人现眼。当然了,如果宋延早几天来,就不会觉得丢人,因为大学里面到处可见各式各样的行李箱。至于现在么,没有。就一个人傻乎乎地……左看右看,掏出手机拨打班主任的电话号码。“谁啊?”那边是个男声。“邱老师您好。”宋延说:“我是您班上的同学,我叫宋延。”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咋呼起:“老师……”“好不容易考上c大,你却吊儿郎当地不当回事,这是对c大的一种侮辱!不尊重!”那边打断了他。“我现在站在校园里……”宋延的心情特别无奈:“您还要我这个学生吗?”“当然要!”那边挂了电话。一会儿又打了进。“我叫人去接你。”那边又挂了。在原地等了十分钟不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同学:“你是:“我叫唐川,上车吧,我载你去宿舍先放行李,然后去办手续。”宋延充满怀疑地看着那辆自行车:“行吗?”“……”唐川同学憋红了脸:“那你走着去。”最后两个人一起走,让行李上车。花了十多分钟才到宿舍,唐川惋惜地说:“你来得太晚了,班里楼层低的宿舍就只有一间有床位。“那就好啊。”宋延还以为没床位。“嗯。”唐川没说什么。上去之后宋延才知道,这个低楼层也不咋低,整整六楼啊!“你体质真不错。”唐川跟着他上来的,两手空空已经气喘吁吁。宋延脸不红气不喘,手里还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背上还有个背包,里面背着电脑等各种分量的数码产品。“这间?”他指着604说。“对。”唐川开了门,里面没人:“他们都上课去了,你先把行李放下,我带你,去办手续。”“辛苦了。”宋延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多锻炼。”“呼……”唐川无奈地叹气。屋里就一张空床,靠近阳台,比邻洗手间,怪不得没人选。宋延倒是无所谓,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床下面的书桌旁边,就没管了。“你……”唐川说:“要不把贵重东西随身带着,或者锁进柜子里。”“随身带着吧。”宋延说。“那走吧。”唐川说。两人出了点钥匙的事情,轻松下楼。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