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笛飞声,李莲花可比以前听话多了,几乎是即墨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去做。
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自己想了很久的人,这下彻底归他所有了。
要是事情能这样完结,那还叫什么霸道仙君爱上我?
即墨发现,李莲花的配合,不过是为了笛飞声。
他很愤怒,他很生气!
他像个生日礼物想要奥特曼玩具,却只得到一套习题的孩子。
心中的愤怒越来越多,却没办法发泄出来。
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李莲花身上?
到头来难受、心疼的还是他!
挑断他的手脚筋,不过是为了让他留在自己身边的手段而已。
这种性质的伤害,和专门发泄怒火能一样吗?
被莫名的愤怒快将自己燃烧殆尽的即墨,整天在下属面前摆着一张臭脸。
一个下属跑来给他出主意,说李莲花既然这么心疼笛飞声,不如把笛飞声在他心中的形象彻底毁了!
听完下属的完整计划后,即墨眼前一亮,觉得这个计划相当可行。
既能让他解气,还能摧残笛飞声的心智,又能让李莲花对笛飞声心生厌恶。
几天后,即墨在自己的龙宫举办宴会,将五湖四海那些出了名爱玩的妖怪、地仙、散仙都给邀请过来了。
其中有一位叫春风真人的地仙,他的这个春风,可不是正经春风。
而是春风一度的春风。
他在修真界和地仙中的风评都不是很好,这位真人,每年都会去世俗界走一趟。
他对外说,自己门派收徒不看资质,只要你有足够的美貌就行。
世俗界的凡人不懂修真界的那些恩怨情仇和弯弯绕绕。
只以为他的宗门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所以才不看中天赋。
实际上,那些被他带回宗门的美貌少男少女,在他宗门里学到的都是些修真界入门级的功法。
他们真正的作用,是被春风真人拿去当人情或玩物送人。
这次的宴会即墨把他也给邀请过来,主要目的就是用来羞辱笛飞声。
看着他那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就让即墨心声厌烦。
一个区区蝼蚁,也敢和他抢人?
笛飞声被人从石柱上放下来,不等他喘口气,又被人带去浴池。
向洗牲口一样,将他浑身上下都清洗干净后。
龙宫里的仆人给他穿上红色的纱衣,走动间,春光乍泄。
笛飞声被即墨下了禁制,没他的允许,笛飞声连自爆都做不到。
只能像个活着的木偶一样,仍有他人摆弄。
李莲花也被即墨带了过来,年少时的他,可能对这种宴会还挺好奇。
现在,只要还留在即墨的身边,他就对周围任何事物都提不起精神。
要是可以重来,在笛飞声提议给他寻找碧茶之毒的解药时,他一定会强烈拒绝。
这段折磨人的孽缘,自然就不会发生。
笛飞声被人带上来的时候,李莲花如同死水一般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一旁注意着他的即墨,自然没错过他那一闪而逝的眼神。
握着酒杯的手渐渐用力,他何时这般小心翼翼的对一个人过?
在李莲花面前,他几乎将自己这一生的谨小慎微都用了出来。
可是对方不仅不领情,至今对他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酒杯在他的手中慢慢出现裂痕,随着他的力气,逐渐变成一堆齑粉。
一旁伺候的仆人见到他这模样,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就坐在即墨身边的李莲花,却旁若无人的盯着下面的笛飞声。
若不是因为他,笛飞声又怎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心中悲愤交加,一股腥甜涌上喉间。
“你这是什么表情?”
最终还是即墨忍受不住,大手钳制住李莲花的下巴。
他的力气很大,李莲花连碧茶之毒发作时的痛都能忍受。
在即墨面前,却痛呼出声。
“叫什么叫?你不是很能忍吗?捏一下下巴怎么就疼出声了?”
即墨声音阴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倒是要看看,这人的眼中除了笛飞声之外,究竟还能不能容下第二人!
“你今日举办这场宴会,不会就是想让我们二人,看着对方受辱吧?”
不去管下巴处传来的疼痛,李莲花将即墨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龙王大人可真是无趣,对付我们这样弱小的人类,居然都能用上攻心计!”
他说得轻松,可是每个字传进即墨的耳中,却讽刺意味十足。
他这样做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被李莲花和笛飞声逼的?
可这两人呢?
居然还能反过来嘲笑他!
笛飞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他袭来,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的撞在地上。
就算这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他这猛得跪下,还是很疼的。
上座的即墨满意的看着笛飞声因为巨大的疼痛,而有了些许表情的脸。
“这个宠物,今日便送给大家随便玩。”
他的语气里有些明显的恶意,李莲花面上表情未变,双手却死死握紧。
即墨满意的牵起他的手,一点一点将他握紧的手摊开,将自己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相扣。
“疼吗?疼就对了。他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他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喃,让李莲花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经过一阵哄抢和推让,笛飞声最终被春风道人和旭升真人抢到。
笛飞声身上有禁制,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这一晚他像一艘行驶在大海中,突然遇到暴风骤雨的小船。
面对强大的灾难,他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只能随波逐流。
“还活着呢?”
忙完公务的即墨突然想起笛飞声,随手找到一个属下,就让对方带他去找笛飞声。
看着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的笛飞声,郁闷许久的心情,突然间就拨云见日了。
笛飞声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种事情,最难过的还是心里那关。
看到进来的即墨,笛飞声眼神狠戾的看着他。
那股不服输的劲,让即墨看得很不爽。
“本尊有没有告诉过你,本尊最讨厌你这种眼神?!”
“再敢用这种眼神盯着本尊,信不信本尊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下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