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安抚:“棠棠是公主,就该过公主该有的生活,相信朕,以后咱们还会有孩子的,不要这样待棠棠了,好吗?”
“陛下是忘记归虚大师的话了吗?咱们未能按时将棠棠送往边疆,她生命中那个劫能顺利度过吗?”
“朕已经命人去找归虚大师了,真想让咱们唯一的宝贝公主留在帝都好好生活,朕不信,朕护不了棠棠周全。”
小丫头越长越大,对他们的依赖肉眼可见的少了,自从及笄以后,不仅给自己选了夫君,更是直接出宫住在公主府,连皇宫都不回。
这样的谢棣棠让谢裴陌生,也让他觉得谢棣棠似乎知道了什么。
“陛下,棠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棠棠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朕的女儿,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况且如今这个谢棣棠,更让谢裴另眼相看,“阿鸾,以后善待棠棠几分可好?”
“棠棠也是臣妾的女儿,是从臣妾身上掉下来的肉,臣妾何尝不想疼爱她呢?”
“放宽心,棠棠以后会明白的。”
两人的谈话趋近尾声,谢裴倒是通透了不少,只是苏鸾仍然处在极大的失控和落差中。
无尽变数里,谢棣棠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不想放弃。
谢棣棠在马车里睡了一路,刚回到洛棠宫也是立马睡下,醒来后去空间喝了点溪水解乏,喝的量不多,仅仅是降低胳膊的痛感,并没有让伤口立马恢复。
和青十一处理了一些事情,再抬头,已是入夜,自己的烤兔子却始终没有到来。
“星鹊,你确定通知到林照野了吗?”
洛棠宫内有一棵粗壮无比的槐树,树上的花朵含苞欲放,空气里隐隐约约有槐花香气传来,整个庭院都是这种清甜的香气。
谢棣棠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对面的院墙。
“殿下,奴婢是亲自传达给相爷的。”
“那他怎么说?”
“相爷说忙完手头上的事会过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快要饿死了,他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就去丞相府找他去。”
“这……要不奴婢去宫门口瞧瞧吧?”
“好。”
星鹊离开后,月乌端着一盘豌豆黄和茉莉花茶,放在桌子上后劝着:“殿下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不想吃,就馋兔子,不过茶倒是喝一点。”
月乌主要负责她的生活起居,泡茶的手艺一绝,谢棣棠刚睡起来,正好需要一杯茶醒醒神。
“殿下,相爷事务繁多,您不要饿坏身子才行,要不奴婢去小厨房做一盘红烧兔肉如何?”
“不用了,月乌,等今年槐花开了,你帮我把这些都酿成槐花醉,好不好?”
“好啊,殿下喜欢的话,月乌可以把整个洛棠宫所有的槐花摘下来酿酒。”
御花园里千奇百怪的花都有,谢棣棠独独喜欢槐花的香甜,后来尝到槐花醉的醇香,对槐花的喜爱更是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
院子里这个粗壮的槐树最起码有百年之久,是谢裴在她十三岁那年赠与她的,除此之外,后院里还种着许多年份小的槐树,宫外的公主府也是一样。
这屋子里的一切谢裴虽没有参与,但是找人挑选了一堆她喜欢的物件在里面,反而是苏鸾这个亲生母亲,对她做的屈指可数。
谢棣棠脑海中对苏鸾的所有记忆,都是关于琴棋书画和弓马骑射的学习过程。
或严厉,或严肃,或利用,或恨铁不成钢……
反正是没有好脸色。
谢棣棠陷在回忆无法自拔,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气,馋嘴的吸吸鼻子,回过头看到提着烤兔子踏月而来的林照野。
忙不迭起身,雀跃的朝他奔去:“林照野,你居然走大门进来的?”
林照野回头看了眼门口,没有守卫啊?
他为什么不是走大门进来的?
脑海中闪过谢棣棠刚刚看向的方向,无语的抽抽嘴角:“公主以为臣翻墙进来的吗?”
“对啊,我刚刚一直在看院墙,想你应该飞檐走壁,踩着瓦砾踏月而来,忽然出现在我眼前。”
“然后呢?”
“然后捧着一只香喷喷的烤兔子出现在我眼前。”
林照野只能感叹:“公主想象力太丰富。”
“不说了,等你都等饿了,咱们快来吃兔子吧。”
院子里只有几盏烛火,倒是月光十分明亮,谢棣棠能看到被烤的两面焦黄的兔肉色泽鲜亮,闻起来有种霸道钻入鼻孔的香味。
“月乌,快去拿盘子和刀叉来,我要享用我的美食了。”
“殿下稍等。”
月乌领命,似是被谢棣棠的好心情感染到,去拿东西的步伐都是欢欣雀跃的。
“林照野,快来坐。”
“公主,你想要的臣送到了,天色不早,臣该回去了。”
林照野把手里的兔子交给旁边侯着的星鹊,转身欲走。
被谢棣棠一把拉住,“林照野~我受伤了。”
林照野低头,撞进小姑娘澄澈的眸子里,那眼眸里的赤诚,干净的让人想逃。
微微嘟起的红唇水润润的,诱惑着人想一亲芳泽,林照野看的喉结滚动,黑眸里情绪翻滚。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呢?”
谢棣棠晃着他的衣角,甜腻腻的要求:“所以你要喂我吃。”
“公主,您是怎么把如此不合情理的要求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不管,你亲自烤的,也要亲自喂我吃。”
谢棣棠竟然当众耍起了无赖,一直揪着林照野的衣角不放手,一副赖定了他的模样。
林照野想起自己在听到谢棣棠让星鹊传话时,自己脸上的无奈,本欲不当一回事,奈何他感觉自己摸清楚了谢棣棠的套路。
若是没有满足她的要求,谢棣棠很有可能半夜杀来丞相府,决不罢休。
所以在处理完所有事后,第一时间让既白准备烤兔子所需要的东西,还一路轻功的进了宫。
就为了眼前这位磨人精那张馋嘴。
林照野的目光掠过磨人精的手臂,仍然被厚厚的布条包裹着,想着她为谢知韫挡的那一刀,微微仰头深呼吸,道:“公主,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