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照旧去了学校,路上的时候总在思考当时为什么不给陈子渊发个消息。
陈子渊当时来学校早,我到的时候,陈子渊已经到了。陈子渊没有看我,我也不找他。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很。我的心又是放心又是失落,放心于不用担心到时候怎么解释,失落于他不在乎我到底有没有回他。一连几天,我和陈子渊什么交集都没有,平淡的跟个陌生人似的。国庆放假,我妈带我配了副眼镜,由于近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配眼睛了,导致我开始就有三百多度的近视。返校第一天,进校门的时候遇到了陈柏杨,他很惊讶的看着我:“林然,你居然是个近视!”陈子渊不在他身边,我活泼了很多:“是的呢,我不仅近视还脸盲。”陈柏杨难以置信:“我感觉你认识人挺快的呀。怎么还脸盲呢?”陈柏杨是他们那一个大组和跟他们在一起玩的人我都认识。我没说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话。我认识,只是因为他们在陈子渊的周围而已。陈柏杨没在意我回没回答,他又询问我:“对了林然,你作业写完了没有?”陈柏杨这么问的原因是在昨天,我在空间里发几张空白的试卷,配文“国庆放假=做不完作业”当时陈柏杨还留言了。但其实那只是我在当天晚上拍的,一直没有发出:“勉勉强强胡完了。”陈柏杨又问:“马上月考了,你担心吗?”我对自己的成绩一向不打在意,所以只会只是摇摇头:“我向话,一个声音插了过来:“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聊这么欢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的身子猛地一僵。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除了他的背影,我第二熟的就是他的声音了。陈柏杨倒是无所谓:“讨论月考。”陈子渊瞥了一眼陈柏杨,很不理解:“这个有什么可以讨论的?”陈柏杨白了陈子渊一眼:“我问的是林然,有你问你,你搁哪里废什么话?”说罢,陈柏杨看向我:“是吧,林然。”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然后我们就一起往班级走,下课之后,陈柏杨也没有来找我。我心里有些失落,不是失落陈柏杨没来找我。而是失落陈柏杨没来,所以陈子渊也不来。月考我考的也就那样,不好不差,平平无奇。出成绩的那一天,陈子渊是班级第一年级第四,陈柏杨是班级第二年级第六,而我则是班级第十年级七十二。那一天,我第一次清晰明了的看见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很大,真的很大。我们那个学校的年纪前十意味着上一六八()?(),而我七十二名却只是七九十。
放在高中()?(),就是九八五和二一一的差距。
他是望尘莫及的目标。而我则是他前行道路上的过客。我闷了好久?()_[(.)]???#?#??()?(),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谁也不知道我的异常。
正如同班三年,没有人知道林然喜欢陈子渊是一样的。月考之后换座位,我很随意挑了个座位。没有考虑什么陈子渊,我单纯了挑了一个好一点的位置。陈子渊和陈柏杨同桌在第三大组的第二排,而我在第二大组的第三排。陈子渊坐在了靠近第四组的那一排,而我坐在了靠近第一组的那一排。于是我和他,两个人。整整一周,没有任何交集。我们学校有个活动叫毅行,顾名思义是靠毅力前行。整整十五公里,我们要生生从学校走到大蜀山。当时只觉得离谱,但现在想想还挺值得怀念的。我没有手机,但是我妈那天让我带着她的手机,原因也离谱的可笑:“那个步数能不能是第一就看你了。”于是我被迫带着手机上路了。但是老师再三强调过的:“本次毅行,我们不允许带手机。”所以,带着手机的我,胆战心惊。毅行原本是有队伍的,可渐渐的,队就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柏杨和陈子渊来到我的身边,但是我自顾自的走路没发觉。我妈的手机有个闹钟,我不知道,等它响了之后我才反应过话了:“班主任不是说了吗,不允许带手机,林然,你怎么还带手机?”我这才惊觉陈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我忍不住超一边看过去。果不其然,陈子渊也在一边站着,眼里带着玩味。我辩解道:“我妈只是希望她的步数可以第一次才让我带的……”话说一半,我说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无厘头的东西。大概是因为陈子渊的存在,平时吊儿郎当,歪理一大堆的我这会磕磕绊绊的说着话。我有些担心陈子渊和陈柏杨会看出异样:“你妈挺特别的。”面对陈柏杨,我就稍微好一点,我尽可能的忽视站在陈柏杨旁边的陈子渊回答道:“那可不。”陈柏杨微笑着说:“我一直觉得你很特别,实在是没想到你妈比你更特别。”我没说话,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然后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往前走着。一路上又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我借着系鞋带的借口留在了后面,没有跟上去,慢吞吞的走在了最后面。
我很想和陈子渊站在一起,但是莫名其妙的,
当他真正和我一起走的时候,
问又极其的不适应。
没有小说中的心动,只是现实中的落荒而逃。相比于站在他的身边,我想,我很适合站在他的背后注视着他的背影,看着他闪闪发光。走到大蜀山,看完了烈士陵园之后,到了自由活动和吃饭的时间了。当时我和那个班里的人不大熟,我也不习惯和别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吃饭。我故意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一个慢慢的吃着我所带的吃的。我很喜欢吃小零食,我妈惯着我,这次出来带了不少,我就很快乐的,一个人享用我所喜欢的吃的。就在我吃的正欢乐的时候,陈柏杨拉着陈子渊来到了我的面前:“林然,你吃什么呢?”我吃着东西,看见了陈子渊呛住了。我咳了好半天才缓下来。我有些尴尬:“你们两个来着干什么?”陈柏杨是个话痨,一来就和班里所有人的人打成了一片,连带着陈子渊也是班级里出了名的人。这会他们两个不和我们班那群男生在一起,跑我这干嘛?害的我有出丑了。陈柏杨解释道:“我和陈子渊看你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好半天了,也不说话,也不找人,平时你不是挺活泼的吗?这会怎么焉了?”闻言,我解释到:“刚刚看完了烈士陵园,心里很不舒服,不是很想说话。”有的人同理心很大,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止一个人对我说,我的性子真的很圣母。不是网络上的那种圣母,我是那种不要求其他人善良,但要求自己善良的圣母。果不其然,陈柏杨接话道:“林然,没看出的没错,我的确看不出来是那种同理心很大的人。我天生一副男相,性子也像,所以一般人以为我同理心没有那么强。陈子渊突然指着我的书包说:“林然,快把你手机打开,让我们看看。”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子渊,不是很理解。陈柏杨出,我想起来了,但紧接而来的是尴尬。因为加上陈子渊企鹅号的那一天,我当时就鬼迷心窍地就把陈子渊设为特别关心了。我不是很确定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把陈子渊的特别关心取消,我有些许的尴尬和不知所措。陈柏杨在一个劲的催促,陈子渊也在一边添油加醋,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两个人班级里人缘好,再加上我人缘也不差,这会不少人都来围观。我尴尬了好久,给自己整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才心一横把手机拿了出来,点开企鹅,然后把手机丢给他们了。要不是找我要手机的陈子渊,我可能就耍赖换成大冒险了。但这是陈子渊,那个时候的林然,没有拒绝陈子渊的任何条件。我没法拒绝陈子渊。正如我控制不住那颗为陈子渊而跳动的心脏。大概是陈子渊和陈柏杨家境都不错,所以他们两个人教养也很好。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以我可以看见的角度,点开企鹅的列表。我眼尖的看见了我的特别关心那一栏为零。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很淡定的看着他们两个查完了列表。其他他们两个人只看了备注,没有点进任何一个和我的聊天记录。他们看完之后,就把手机还我了。我接过了手机,然后把手机收好。我看着他们,故作正常的说:“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吗?()?()”陈柏杨摇了摇头:“林然,你怎么这么直啊?找朋友一起玩,真的是有事情才找到吗?()?()”
听闻此言,我不由得有些欢喜----陈柏杨把我当成他朋友了。不是雀跃于是陈柏杨的朋友,而是雀跃于陈柏杨是陈子渊的朋友,而我是陈柏杨的朋友。我带着开心,面不改色的说:“是的呢,你的然爷,直出天际。㊣()㊣[(.)]?㊣@?@?㊣()?()”
陈子渊笑了,然后他打开背包,拿出一盒泡芙,递给我:“泡芙,我好好的护了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路,生怕磕着碰着了。()?()”
顿了一下,陈子渊瞥了一眼陈柏杨接着说:“结果刚过来了,陈柏杨一巴掌拍在我书包上了,把我上半天的成果拍没了。你别介意直接拿着吃。”我看向泡芙盒子——塑料盒子已经瘪了,很明显是人为的。里面的泡芙大部分也都破了,没有一个好的。我忍俊不禁,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个泡芙之后,看着陈柏杨道:“陈柏杨,你可真猛,一巴掌。”陈子渊也拿了一个吃:“是的呢,来之前,我再三强调别拍我书包,一上大蜀山,一巴掌就上来了,我当时都懵了。”陈柏杨丝毫不尴尬,反而白了他一眼,伸手就拿了一个吃:“完整的和不完整的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区别,吃起来的滋味是一样的。”我吃完了,陈子渊带的这个泡芙很好吃,甜而不腻。当然也有可能是陈子渊给我的,我爱屋及乌。虽然陈子渊拿着盒子伸在我面前,但是我没好意思再拿一个,就干愣愣的坐着,看着他们闹。陈子渊大概是注意到我吃完了,于是又是一递,手离我更近了:“吃。”我于是又拿了一个,慢慢吞吞的吃着泡芙,然后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要脸。陈子渊见我拿完之后,回了陈柏杨的话:“靠,那这沾在盒子上的奶油怎么办?你舔?”陈柏杨又那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对,你舔干净嘛。”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的脑补了一下:两个长得还可以的男孩舔着白色奶油……我没克制住自己,笑了。陈柏杨和陈子渊感觉莫名其妙的,陈柏杨问道:“林然,你笑什么。”
我立刻正了脸色:“没什么。”
我不想解释我脑补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对在陈子渊面前的形象特别在乎。我不想让陈子渊知道我的本性,即使后来我在他面前一丁点形象也没有了。但是那个时候的林然,固执的想在陈子渊面前保留好所有的形象。十五公里,。我们在大蜀山待了大概一两小时,就该回程了。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队伍,回去更不可能有队伍了。大家都是随便走,一开始只是一个班里乱,到了后来自己班里还能找到前后两个班级的人。初一的时候,陈子渊和陈柏杨的个子不是很高,我那个时候个子也不高。我们三个差不多高,班级男女生身高也没什么很大的差距,所以站路队我旁边的两个人就是陈子渊和陈柏杨。但是这会对散了,陈子渊和陈柏杨不知道在哪里走着。我没有去找他们两个,我和陈子渊没有任何交集关系,陈柏杨和我关系还可以,但是他现在和男生玩的正开心。我过去了,倒是又是一种尴尬的状态,融不进去还不好退出。我干脆不过去了,我就慢吞吞的往学校走。也是那一天,我才发现,我会不自觉的向往着陈子渊所在的圈子,但是我从不出来话。走过去,最后难堪的只是我。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难堪。暗恋就是。明知它会把你害到遍体离伤。但你还是会像飞蛾扑火那样义无反顾的去喜欢。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