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无论如何,对白鹿书院都有莫大的好处,但他既然现在没有文?也能好好修行,还是不要强加干涉的好。”
“棋脉脉主正好,不会站在风口浪尖上,未来他登上夫子之位,成为棋脉第一个登上夫子之位的脉主,也可成为一桩美谈。”
安世堂耸了耸肩,“只要你能说服文圣宫里的那批人就行。”
对此赵洪山颇有信心,“只要他们见识过象棋,自然不会拒绝,但凡拒绝,那就是白鹿书院的叛徒。”
“可以创出第二条棋道的人,做不得棋脉脉主,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我想嵩岳、象山、万松他们,巴不得用脉主之位请李长安过去。”
二人一步便来到了李家小院,准备当面去见一见李长安。
安世堂想起了什么,而后问道,“棋脉脉主……你说他会不会有点赌气的成分?”
“白鹿书院和国子监一直在促成他和独孤卿的婚事,然后他就弄出了一个象棋……”
赵洪山愣了一下,随即抽了抽嘴角,“越想越觉得可能……”
“而且还是利用新建的供销司传遍大晋,想想都觉得有点太急切了。”
“说是公器私用都不算冤枉他,最重要的是,他才五品,推出象棋太早了。”
“哪怕圣道的成长也需要时间积累,可从三品开始无疑才是最佳时机。”
“这个臭小子,我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说着,他看了一眼安世堂,“你这重孙女婿,有点败家啊。”
安世堂的脸也臭了,“进去瞅瞅,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
二人刚落到李家小院门口,就被王天罡拦了下来,
“两位贤公,此来所为何事?”
赵洪山看过去,“何必明知故问?我等前来所为何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王天罡朝旁边的院子伸手虚引,“这段时间,我那徒孙实在不好露面。”
“二位不妨进去喝杯茶?”
赵洪山的眼神微动,“看来你们早有准备。”
“不过,你们当真有如此信心?象棋只有圣道之姿,但若圣道之种没有形成,终也无用。”
王天罡笑了笑,“二位前来,恰恰给了我信心。”
“我们不妨等等看,还会有多少人过来。”
说着,他看向安世堂,“安贤公确定不回安府?这条路走下去,您那位重孙女也必然会被有心人盯上。”
“除非最后尘埃落定,否则没人知道此事的最终走向会是如何。”
安世堂皱了皱眉,朝赵洪山看了一眼,二人点点头,安世堂随即便一飞冲天,朝安府掠去。
赵洪山则与王天罡走进了李家小院旁边的院子。
“你们是如何打算的?长安如今才五品,会不会太早了些?”
赵洪山边走边说,“圣道之种成型,就会开始消耗,必须要用大量气运浇灌,直到结出道果,才算入圣。”
“三品之时凝结圣道之种才是最佳时期。”
“尤其棋道只是小道,更应该慎之又慎。”
王天罡耸耸肩,笑了笑,“那小子自有打算,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二人走进园内,顾卫道早已沏好茶恭候。
“刚刚安贤公还在说笑,是不是最近我们一直在撮合他与独孤卿的婚事,所以他才弄出了一个象棋。”
赵洪山轻抿了一口茶笑道。
顾卫道嘴角扯了扯,而后无奈道,“的确有这方面原因。”
此话一出,赵洪山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盏砸了,满脸荒唐,“当真如此?”
“那小子是不是疯了?不就是一场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