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诗文上占不到优势,也可通过治理地方稳固气运,总会有一线生机。”
白衣文士闻言,不禁轻叹一声,“也不知忠勇伯现在何处?若是他能出手,我们大晋又岂会如此狼狈?”
“想当初,太白之名盖压大晋文圣榜,忠勇伯又取青莲之名,再次力压一众文宗大师。”
“只要有忠勇伯出手,这人间文圣榜又有何惧哉?”
灰衣文士轻声道,“听说忠勇伯好像还在白鹿书院圣地闭关,要跨入五品才会出关。”
蓝衣文士摇摇头,“总觉得不对头,忠勇伯已经有三年光景没有出来过了。”
“而且这天下六国的气运大变局,忠勇伯又岂有不出山之理?”
灰衣文士神色间止不住的黯然,
“不过,恐怕忠勇伯就算出山也没有办法,他的文道,在奉川征战时被毁,就算能写出诗文也闯不了文圣榜。”
……
另一辆普通马车上,
金蝉轻声对李长安说道,“小僧倒想见识一下那位忠勇伯。”
“为何?”李长安收起心头的担忧,问道。
金蝉感慨道,“仅凭方才那三位施主所言,忠勇伯便有外御强敌之勇,治理一方之智,诗才盖世之名。”
“三年不出世,却依然可以让世人挂念,视之为救世之人,此等人杰若不能相见,实在是平生憾事。”
李长安挑开帘子,看向远方轻声道,“放心,等到了京城,法师定能看到那位忠勇伯。”
李长安和金蝉不紧不慢地赶路,每过一地都会驻足停留。
而另外的三个文士,也一直跟在后面。
见识过李长安的强大,他们有心打探李长安的名姓,但被李长安敷衍过去,也就熄了这个念头。
一路上,
李长安对大晋的气运危机,感触越来越深。
本应是虚无缥缈的气运变化,但却已经影响到了现实世界。
李长安能感觉到天地间灵气的流转,正在缓缓向东方流淌。
这个速度很慢,可是所造成的影响却极为惊人。
就像是海浪汇聚初时,也不过只是浅浅的水纹而已。
如此灵气翻涌的范围极大,现在看似不起眼,可一旦形成大势,便会是滔天巨浪,再无扭转的可能。
若是灵气被掠夺走,整个大晋文士武夫的修行,都将会受到极大影响。
甚至不仅仅是修行,各地方的民生也会受到波及。
这一日,
几人来到一座郡城,李长安把马车丢给客栈照料,自己溜达到书院附近,听到好几拨文士在激烈争论。
“多事之秋啊……”李长安感慨着摇头。
金蝉跟在后面,二人走上街边一座酒楼。
“来几碟冷菜,再来两斤牛肉,一斤好酒。”李长安对酒楼伙计说道,
“另外,给这位法师来两个白面馒头,一壶清茶。”
酒楼伙计赶忙下去备菜。
李长安则和金蝉坐在临窗的位置,听着这些文士的议论。
“我们大晋有那么多文宗大师,为何迟迟没有建树?”
“如今的文圣榜早已变了模样,各国都有顶尖诗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我大晋,却迟迟没有人撑起大旗,至今最高排名,也落在了十名开外。”
“可恨!可气!”
不远处的包厢里,传来了好几个文士愤懑的声音。
“如今朝廷也在疯狂造势,颁布了诏书,请天下文士出手。”
“咱们书院内部,那些一直钻研经文典籍的五品文宗大师,不也被要求写诗闯文圣榜吗?”
“本以为我大晋诗文,虽说不是甲天下,但至少也应该站在中游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