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成亲第二天,林员外就带着手底下的几个打手追了过来。”
“当时,柳知音担心林员外拿还在昏迷的李长安撒气,就谎称自己嫁的是李家大郎,而且已经成亲洞房,彻底绝了林员外的心思。”
“当时有衙役也在旁边,林员外没有再闹,骂骂咧咧走了。”
余西峰把供书放在火苗上,“所以……柳知音不惜自污,以叔嫂相称了整整五年,就是为了保护李长安?”
朱作宝陪笑着点点头,“是……是这样!”
余西峰嗤笑一声,“真有意思,看来世间还是有真情的嘛……”
“那个写三书的人,还有媒婆,家里人可还健在?”
朱作宝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媒婆如今一人独居,写三书的是个九品文士,年岁不小,儿子儿媳和他分住两地。”
余西峰把假冒忠勇伯之妻的那份供书放上台面,“把那两个人干掉!”
“这份供书就成真了。”
“抓紧时间把此案定下来,到时候来一个死无对证!”
“谁来都别想翻案!”
县衙大牢,昏暗的烛火摇晃着。
夜晚的寒风冰冷刺骨,好似要把人身上的血肉刮下来。
“快把门关上,都要冻死了!”
一个狱卒冲身边的同伴喊道。
“不想动,你去关……”另一个狱卒只是把身上的厚棉被往身上盖了盖,“刚刚打的手疼……”
“你拿鞭子蘸盐水抽,顶多就是费些力气,疼的又不是你,就知道在这边叫苦。”
“你不知道那娘们儿嘴有多硬,要不是朱班头拿她妹妹要挟,她估计被打死都不会招供。”
“唉,可惜了,要不是朱班头说这俩娘们不能碰,咱兄弟几个也能尝尝鲜了。”
说话间,又是一阵刺骨凉风吹过。
一名狱卒再也受不了,裹着棉被去关门。
下一刻,一个石子倏然划过夜空,狱卒的脑袋瞬间被击穿。
紧接着,四道黑影冲了进来。
另外两名狱卒刚要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石子贯穿了脑袋。
“迅速处理尸体,换上狱卒衣服。”最后一人搂着朱作宝,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
然后拍了拍朱作宝的脸,“你很好,竟敢把主母关起来,到时候有你受的。”
朱作宝吓得直接尿了裤子,这五个训练有素的黑衣到底是什么人!?
杀人如此轻松,简直就是屠杀,甚至连刀都不用拔,人就已经死了。
他何尝见过如此阵仗?
“大……大侠,我……我是受县……令大人的命令,小的也……也……”
朱作宝哆哆嗦嗦求饶道。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废什么话?赶紧带我去找主母。”
谍子很快就看到了蜷缩在草垛上的柳知音,柳玲珑正抱着满身是血的柳知音在哭。
面色瞬间陡变,直接抽刀,用刀柄敲碎了朱作宝的膝盖骨。
然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主母,主母……快把这里面的东西喝下去!”
柳玲珑哭的嗓子都哑了,听到外面的呼喊,连忙手忙脚乱爬起来。
呜咽着接过玉瓶,把玉瓶里的一滴木髓液,倒进了已经快要昏迷的柳知音嘴里。
这是李长安临走前专门留下的。
顾卫道让谍部保护柳知音和柳玲珑,身上一定会带着两滴,以防不时之需。
为首的谍子,一脚踢碎了朱作宝的下巴,朝另外几个人低喝道,“全都给我守在这里,谁要是敢再靠近主母半步,杀无赦!”
……
清晨,
顾卫道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房门悄然打开,凌冽的寒风直接灌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