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掌楼,每人皆是大师。
也是书院的底蕴所在。
徐年心中了然,轻叹一声,“好,我会全力应对。”
一道道命令书信,伴随着流光落入三楼四楼乃至五楼。
李长安坐在一层楼角落,看着一道道身影离开第九楼台后,横跨虚空而去,顿时惊呆了。
一层楼的文士学子也都被震住了,议论声再次响起。
安南的声音悠悠传进李长安的耳朵里,
“急了急了,副掌楼真的急了,竟然派了这么多人出去,而且还至少都是能工级别的书院学子,该不会是砸场子去吧?”
李长安诧异道,“能工?”
“这是四大书院和国子监内部的评级,学徒、能工、巧匠、大师、文宗。”
“大师和文宗外面流传的最广,代表了最顶层的那一拨人,剩下来三个基本上只有咱们书院学子才知道。”
安南收回目光,眼中不无艳羡,“学徒就是咱们这些在一层楼的,属于最底层。”
“在学徒阶段写出十篇登上文圣榜的诗文,就可以晋升为能工。”
“能工写出十篇文圣榜前五十的诗文,便是巧匠。”
“巧匠写出十篇文圣榜前十五的诗文,才算是大师。”
“至于文宗之路,遥远到几乎看不到,就算是咱们掌楼大人,也遥遥无期。”
李长安听得目眩神驰,“文道修行不是以文?为主吗?看文?品级不就行了?”
安南摇头,“是也不是,文?是根本自然不假,但在书院内部,五大评级才是考教基础,因为它决定了一个人的天赋上限。”
“一首在文圣榜登顶的诗文所获得的文气,抵得上碌碌无为之辈修行三五年,其中差距有多大?”
“普通文士辛苦修行一辈子,积攒名望,解读诗文,注解经典,最多也就能到六品;可是那些惊才绝艳之辈,三五年便可冲击五品乃至四品,这就是差距。”
李长安心中了然。
安南不禁多说了几句,“书院学子冲击文圣榜,书院也会因此聚拢名望文气,其中所得的一成,会额外奖励给我们。”
“但如果是能工,这个额外奖励提升到三成;巧匠五成;大师七成;文宗则是惊人的十成。”
“换句话说,文宗只要出手,书院就相当于是在给文宗做白工。”
李长安暗自咋舌,我滴个乖乖,让书院这等庞然大物做免费劳力,简直不可想象。
“咱们天地院的学徒已经比外面人强多了,除了文圣榜的文气之外,还能额外获得一成书院的文气奖励,可谁不想多往上争一争?”
安南喟然一叹。
当日散值,李长安回到家,依然在关注文圣榜的变化。
自己的《登第九楼台》虽然不在文圣榜上,但仍旧有文气增长,这让他不禁又有了一点信心。
正月初六,睢县文昌碑争夺,竹山第九楼台出动三名能工级文士,终于夺回睢县文昌碑,第九楼台诗作《望川有感》爬上第三十五位。
正月初七,东岳郡与百溪郡交界的横县,再次爆发文昌碑争夺战,竹山第九楼台出动三名能工级文士外加一名巧匠级文士,终于攻下横县文昌碑。
第九楼台诗作登上第三十三位。
……
正月初十,距离初五争榜大潮,已经过去了五天。
局势越发错综复杂。
文圣榜上的诗文排名看似变化不大,但每一次变化都代表了一场艰苦卓绝的争锋。
尤其是东岳郡和百溪郡之间,更是到了白刃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