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拿上盒子,带着满腹的困惑离开。
她先是回到自己房中,将盒子收好,才去找宫远徵。
只是刚出徵宫,迎面便遇上了宫远徵:“徵公子。”
宫远徵看见听雨不在徵宫却跑了出来:“你不在徵宫照看花儿,怎么跑出来了?”
“姑娘让我叫您过去。”听雨行了个礼开口。
“是出什么事了吗?”宫远徵见花愫衣在这个时候找自己以为花愫衣是出什么事了。
听雨摇了摇头:“姑娘没事,只是想见你。”
一听花愫衣没事,宫远徵才松了口气,思忖了片刻,大步朝徵宫去了。
此时月亮早已东升,高挂夜空之上,将它的银辉洒满整个徵宫。
宫远徵站在门口,看着屋内昏黄的灯火,抬手敲响房门。
不过片刻,门从里头打开,入目便是一身红色喜服的花愫衣。
看到宫远徵,花愫衣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宫远徵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艳,今夜的花愫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
“花儿这是?”
花愫衣张开双臂,转了一圈,而后笑意盈盈地问道:“好看吗?”
宫远徵的目光始终追寻着花愫衣,听她这么一问竟有些脸红,垂下眸子开口:“好看,我的花儿最是好看。”
花愫衣听到宫远徵的话,兴奋地握上他的手掌,忽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今夜月色不错,陪我出去赏赏月吧。”
宫远徵眉眼含笑:“好。”
花愫衣牵着宫远徵来到秋千边上,坐下后还拉着宫远徵一同坐下。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花愫衣将头轻轻靠在宫远徵的肩头,十指紧扣,感受着掌心从宫远徵手中从换来的丝丝暖意。
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若隐若现,萦绕在花愫衣的心头挥之不去。
“明日才大婚,花儿怎的今晚就穿上喜服还将我叫了过来?”宫远徵看着前方目不斜视,只是手下却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花愫衣的手背。
“就是想给你看了,不可以吗?”花愫衣有些傲娇的开口。
宫远徵垂下眼帘,漏出一个笑来:“好好好,花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今日感觉怎么样,还觉得困乏吗?。”
“好多了。”说着花愫衣侧头看向月光之下的夹竹桃:“阿徵,夹竹桃都开了。”
宫远徵循声望了过去,发现夹竹桃不知在何时竟然全都开了:“是啊,都开了。”
“阿徵,以后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它们,要是让我发现夹竹桃长得不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花愫衣理直气壮的将自己种下的夹竹桃直接交给了宫远徵。
“好,我一定好好照顾它们。”宫远徵连连应声。
花愫衣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挽上宫远徵的手臂:“阿徵,你要记得,我真的好喜欢你。”
“记着呢。”宫远徵轻轻覆上手臂上花愫衣的手,温柔的回应着。
“你要一直好好的,每天都要开心。”花愫衣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的哽咽。
宫远徵眉心蹙了蹙有些奇怪地开口:“怎么突然说这些?”
花愫衣却并没有理会宫远徵:“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在此刻。”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宫远徵越听越觉得花愫衣的话很是奇怪。
“阿徵,我好困啊,先睡会儿,就......一会儿......”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挽在宫远徵臂膀上的手也从他的掌心滑落。
砸在他的腿上,手腕上的铃铛碰撞之下发出一声脆响,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宫远徵侧头看着空了的手臂,那里还残留着花愫衣的气息。
“花儿?”宫远徵伸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花愫衣,试探地叫着她。
只是花愫衣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见此,宫远徵又接连叫了几声,可花愫衣却像是昏死过去一般听不到一点声响,也给不出半分回应。
宫远徵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有些颤抖的手,搭上花愫衣的手腕,只有一些微弱的脉搏,好像只余一口气吊在那里。
“花愫衣,还没到可以睡的时候呢,赶紧起来。”
可是无论宫远徵说什么,花愫衣都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不睁眼,不说话也不会动。
宫远徵一下一下喘着气,忽然觉得心中郁闷,喘不上来气。手心开始冒起细密的汗来,他一下下揉搓着手指。
明明是快入夏的天,他的手却像冬日里一样冰寒。
“你个小骗子,不是说以后都会有你吗?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说着,大颗泪珠从眼眶掉了下来,而后抱起花愫衣朝屋内去了。
远处站着的听雨察觉到了不对,有些紧张地应了过去:“徵公子,姑娘她......”
“去通知执刃,让他将月长老请过来。”宫远徵红着眼眶开口。
听雨愣在原地,不知道花愫衣究竟怎么了,严重到需要惊动执刃大人和后山的月长老。
见听雨呆在原地半点反应都没有,宫远徵只觉得怒火中烧:“愣着做什么,快去!”
听雨被宫远徵忽然发怒,吓了一激灵,慌忙点头转身跑着离开徵宫。
“花儿,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宫远徵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花愫衣,轻声开口。
像是怕吓到熟睡的她,又怕她回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回到屋内,宫远徵小心地将花愫衣安置在床榻之上,替她盖好被子,蹲下身子死死盯着,就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不见了。
良久,听雨急切地声音从外头传来:“徵公子,执刃大人和月长老都来了。”
宫远徵听到动静,转头朝外看了过去,却看到不止宫子羽和月长老,大家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