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羽宫,宫子羽听到“花愫衣”的蛊毒解了也很是诧异。
就连月长老都没有把握的毒,她竟然能凭自己就解了。
“没想到冰针引竟然如此了得,只是花家已被灭门,不若将冰针引交给后山,看看花长老他们能不能研究出此针的锻铸方法。”宫子羽满脸的兴奋。
若是能将冰针引的秘密研究出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花家历代传承下来的秘籍也不至于失传,如此了得的秘籍,若是能保留,对于江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当然可以,回头我就将秘籍带来羽宫,交给执刃大人,我想爹爹泉下有知也会欣慰我们花家的冰针引不会消匿于这世间。”蕙芷倒是不推脱,爽快地应了下来。
宫子羽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她,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色。
“不过,蕙芷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云为衫忽然出声。
听到这话,此刻易容成花愫衣的蕙芷心下不免有些紧张,只是想到自己的易容术可以说是从未出现过纰漏,便很快冷静下来。
“我明日便让金繁去好好查一查蕙芷的底细。”宫子羽想了想回答着。
蕙芷的事情必须得查清楚,一个小小侍女能混进宫门甚至还会用蛊,若是不能查明她的身份,对宫门来说将是莫大的隐患。
“小花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好?”云为衫发现“花愫衣”有异常,关切地问。
蕙芷扯出一抹笑:“没事,可能是蛊毒刚解,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疲累。”
听到她这么说,云为衫柔声开口:“倒是我疏忽,那你快些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过了这些日子,想必远徵弟弟试炼的消息也快传回前山了。”
“若是那时候你还没恢复好,怕是远徵弟弟该担心了。”
蕙芷垂眸有些含羞地笑着,而后起身:“那我就先回去歇息,过些时日恢复好了再来。”
离开羽宫蕙芷并没有立刻回徵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馆,跟医馆的人要了些大补的药材。
她带着这些药材回到徵宫,交给了听雨让她煎了去。
“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带了药回来?可是那天虫子咬的?”听雨见她带了药回来给自己煎很是担心。
蕙芷淡淡地笑了笑:“没事,你不必担心,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开了些补药罢了。”
听到她这么说,听雨才放心了些,随后就拿着药离开了。
待听雨走后,蕙芷款步走到几案前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悠然地喝起了茶来。
想到方才云为衫说的,宫远徵要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回前山,心中喜悦万分。
她终于可以站在宫远徵的身边了,再也不用像个偷窥者一般窥探着他的一切。
等听雨将煎好的药送来后,蕙芷便让她将药放下。
“我喝了药准备睡会儿,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听雨听罢,行了个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听雨走后,蕙芷确认她走远了,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而后她将一直藏在床下的花愫衣拖了出来,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此刻的花愫衣虚弱又狼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还有些愤恨地看着她。
蕙芷却满脸的无辜:“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同徵公子走的那么近。”
说罢转身将几案上的药碗端了起来,慢慢到花愫衣跟前,蹲下身子掐着她的下巴将药灌了下去。
花愫衣被呛得直咳,原本还惨白的脸,此刻却红润了起来。
“这可是滋补之药,给你喝你就喝下去,别还没等到我和徵公子成婚,你就先死了。”蕙芷嫌恶地看着花愫衣开口。
“痴心妄想,你以为你真能瞒天过海?”花愫衣有些恼火,怎么会有这种人,跟变态一样。
蕙芷得意的朝她笑着:“可现在的结果就是,还没人发现你被我顶替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再像我也不是我。我会撑到你露出马脚的那天,看看你到那时是个什么下场。”花愫衣嘲讽道。
蕙芷不以为意:“你是还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吗?现在的你,只要我想,轻轻松松就能弄死你。”
“有种你就动手,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的。”花愫衣毫不示弱。
花愫衣这副即使在她手中没有还手能力却也依然不肯低头的样子,让蕙芷觉得刺眼。
蕙芷从腰间拿出药瓶,又给花愫衣喂了一粒。
“我倒要看看,待我和徵公子修成正果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能这般嘴硬。”
接连几日,蕙芷一边用药维持着花愫衣的体能让她能撑下去,一边又用药让她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这样持续了许多天后,宫远徵通过第三域试炼的消息,终于传回了前山。
一如第二域试炼那般,宫远徵依旧让金易先行离开后山,将自己马上回前山的消息带回徵宫给了“花愫衣”。
蕙芷听到宫远徵马上就要回前山,心中激动不已,当下就忙活起来,准备着迎接宫远徵。
而另一边,宫远徵刚出后山,却并没有看到花愫衣的身影,顿时有了小脾气。
“小骗子,说什么要做我出后山第一个见到的人,这就不来了。”
他看着手里精致的铃铛,想着花愫衣收到的时候那开心的眉眼弯弯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离开前山闯最后一域试炼时,带走了花愫衣的从他身上拿下来的铃铛,在闯过第三域后,留在后山亲手做了一个与原来的一同制成手串,准备回来见到她就送给她。
原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等在这里,这样第一时间就能替她带上,谁成想,这次她竟然没来。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花愫衣收到这个手串时的样子,脚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刚回徵宫就看见听雨,听雨上前行了个礼:“徵公子,姑娘在正厅等你呢。”
宫远徵浅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而后朝正厅阔步而去。
刚迈进正厅,就看到“花愫衣”满脸笑容地看了过来。甚至有一些拘谨,紧张和兴奋。
宫远徵皱了皱眉,这样的花愫衣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
只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便也没有多想,走了过去发现她做了一桌子菜。
宫远徵看着一桌子的菜,心中一暖:“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
蕙芷垂下眼睑,有些娇羞地笑了起来:“嗯,听到金易说你要回来,我便准备了,徵公子尝尝?”
原本还因为“花愫衣”亲手为自己做菜而高兴的堆笑的宫远徵,在听到“花愫衣”的回答,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抬起头有些意味深长地打量起眼前的人,只是越看越觉得她和自己离开前不同了。
“辛苦了,坐下一起吃吧。”说着拿起碗盛了一碗海带汤递了过去。
“你最喜欢的海带汤,多喝点。”宫远徵轻轻笑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她。
蕙芷被看的有些心跳加速,小心地接过宫远徵递过来的海带汤,高兴地喝了起来。
只是他却没注意到宫远徵原本的笑容早已收了回去,眸子也愈发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