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花愫衣前往长老院求见二位长老。
长老院内——
“不知花姑娘求见所为何事?”雪长老看着花愫衣,算得上和蔼地开口。
花愫衣乖巧地向两个长老行了个礼:“这几日我总是心中不安,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想到老家的亲人。我知道我已作为徵宫的待嫁新娘,自然是不能随意离开宫门。只是请求长老能派人去我老家看一看,我实在担心。”
花愫衣感情真挚,花长老和雪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
最后雪长老叹了口气:“有些事你早晚会知道。”
而后,拿出一个锦盒,拿着锦盒走到花愫衣跟前,递给她。
“这是?”花愫衣看着锦盒并未伸手去接。
“这是你们花家绝学冰针引的秘籍和特制的针,在你被送入宫门不久之后,无锋便大举进攻,你的家人都......”雪长老说道这里也有些惋惜。
花愫衣眸子满是震惊,半晌也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花长老看她这个样子,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父亲临终前派了侍卫带着这个锦盒来向宫门请求我们将你留下。”
其实花愫衣并没有说假话,这两天她总是做梦,梦里她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可那里有一对恩爱的夫妻,总是充满爱意地看着她,还会温柔地唤她。
只是她总是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她想那一定是花愫衣的亲生父母。
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才会让她梦见他们。她心里也有了一些酸涩,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禁红了眼眶。
雪长老再次将锦盒递了过去,花愫衣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锦盒。
“我父亲,可有留下什么话。”花愫衣抬起眼眸,眼泪立刻顺着脸颊滑落。
雪长老摇了摇头:“我想他当时只想着能让你有个庇护之所,并未来得及留下什么话给你,但我想,你的父亲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多谢长老告知我真相,还将冰针引交给了我。你们放心,往后,我都将全身心守护宫门。也会让冰针引在宫门发挥它最大的作用。”花愫衣擦掉眼泪看着两位长老坚定地说。
两个长老欣慰地笑着,花长老也缓和着语气道:“好孩子,你很坚强,我们也很欣慰你能这么说,往后宫门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角宫内——
宫尚角闭着双眼靠在温泉之中,四周水气氤氲,将宫尚角包围。温暖的泉水,让他难得觉得舒心。
“这个温泉,能疗伤养肤,你要不要试一试?”
在他身后的上官浅听了这话,展露笑颜,有些羞怯地褪去衣衫,走进了温泉。
下了温泉,上官浅壮着胆子靠向宫尚角。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其实对此,上官浅也很是忐忑。
两人的目光在弥漫的水气中交汇,宫尚角抬手轻柔的褪去上官浅的发带,像是看待什么宝贝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上官浅乌黑的发丝。
上官浅小心地看着他的动作,面带忐忑的望着宫尚角的眼睛。宫尚角微微偏头,与上官浅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本就温热的温泉,将暧昧的氛围拉到极致。本就互生情愫却又都不敢表明互相试探的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更是情难自禁。
温泉之中,水波荡漾,两个克制的有情人最终迈出了最后一步。
良久,上官浅有些娇羞地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衫:“公子选的衣服,我很喜欢。我穿着,好看吗?”
上官浅期待地注视着宫尚角,宫尚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打量着上官浅,目光落在上官浅光洁的脖子上,垂下眸子,看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含笑。
“我没在看衣服。”
上官浅听了这话,笑意更深,而后又有些紧张的开口:“这次来,我是有求于公子。”
“所求为何?”宫尚角抬眼看着她,冷声开口。
上官浅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宫尚角缓缓开口:“我希望公子能帮我报仇。”
“只要公子能帮我报仇,我愿意献出所有。”
宫尚角失神地看着杯中之酒,上官浅见他这副模样愈加忐忑起来。
“所以,今夜算是交易?”
上官浅没料到宫尚角会这么问,眸光闪烁,张开口半晌才答:“公子觉得,是交易?”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并未说话,上官浅只觉得心中苦涩,所以,她是赌输了对吗?宫尚角对她并没有情。
“我只希望,你是真心,而非以此作为筹码。”就在上官浅以为宫尚角不会再给她答复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上官浅原本失望地垂下的头,又有些欣喜地抬了起来。
“公子会明白我的真心的。”
两人目光缠绵许久,酒不醉人人自醉。
徵宫——
花愫衣回到徵宫时天色已经昏暗,宫门之中也点亮了一盏盏灯。
回到房中,花愫衣沉默地望了锦盒许久。
os:花愫衣,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你是不是存在,我始终不清楚这个身份是原本就存在,还是系统为了我创造的。只是,我现在真切地感受到了你的情绪,好像,是我害死了爹娘。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穿越而来的程思思还是花愫衣,这样的情绪纠缠,让她也陷入了混乱。
许久,她才打开锦盒。锦盒之中是一本书籍和一副材质特殊的银针。
书的封面还沾着早已干掉的血迹,她大概也能猜想到当时这本秘籍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送出去的。
翻开之后,里面的内容只让她觉得熟悉。而后一幕幕画面浮现在她脑海,她被动地接受这所有的记忆。原来花愫衣自幼就跟着父亲学习冰针引,而所有有关曾经的记忆,在程思思来的那天被封存。
而最近记忆出现裂痕慢慢涌现,今天拿到的秘籍,就像打开尘封记忆的钥匙,所有的记忆如开了闸的洪水袭来。
席卷而来的记忆伴随着那些真切的情感的情绪,让花愫衣只觉得喘不过气,她有些机械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却原来,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没等她缓口气,她又想到